“凌萧，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成欲冷笑，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板上，随手解开她裙上的腰带，捆住她的手，淡然嘲道，“可惜，自作聪明。”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凌萧没有做无畏抵抗，只是嘴上不饶人地说，“我是不了解你，也不清楚你经历了什么。不如你来告诉我，为什么当年老师眼里的那个最优秀的学生代表会突然放弃高考，现在还变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说完这些话，凌萧明显的察觉到气压又低了几个度。
成欲把刚拨开的衣领给她拉回去后，从她身上离开，整个人靠坐在墙角跟，一腿伸直，一腿曲起，左手搁在膝盖上冷冷道，“收起你的好奇心。知道我的过去，对你拿下成晞砚这事没有任何帮助。”
少了身上的压迫，凌萧坐起身，用牙齿咬开手上捆绑的腰带，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用一种谈判的姿态说，“那什么是对我有帮助？”
“听话。”
“我一直都很听话。”凌萧抬起倔强的下巴，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
“不是让你听成晞砚的话。是以后都听我指挥。我说什么，你都照做。”
凌萧不信他的邪，“我能怀疑你是在假公济私吗？”
成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后拉着她走到一面落地镜前，“你看见了什么？”
凌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依旧站在她身后的男人，面露疑惑，“我吗？”
成欲偏头，又看了她两眼，“你确定，镜子里的人是你？”
“你在说什么鬼话？别装神弄鬼吓人。”
“凌萧。你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那你呢？现在的你是真正的你吗？”
凌萧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是我，没有改变。”
“是吗？”成欲说着，撩起她披肩的散发，握在手心里，握成一束青丝高举在她脑后，像扎了个马尾辫，“凌萧，这才是你。散发一点也不适合你。”
凌萧看着镜中的女人，几乎和她上学时一模一样。是她很久都没有再见过的样子。
只是没有头发遮盖，右耳的助听器暴露在外，异常显眼。
凌萧接受不了这样的残缺，不敢再看，转过头，想把头发从他手里抢回。可成欲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握的更紧。每一根头发都吊得她头皮疼。
她不再乱动，拿下助听器，握在手心里，对着镜子里的男人，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这不是我。我也不喜欢这样。”
成欲皱了皱眉，没有回她这句。
“如果你所谓的帮助我征服成晞砚，就是从外形上改造我。那很抱歉，我不需要。我现在这样已经是他最喜欢的样子了。”凌萧又说了一句。
成欲又看了看她，她身上的每一处确实都是按照某人的审美来打造的。
换句话说，她现在的一切，小到发现，大到穿衣风格，都不是最适合她的。
“凌萧，迎合男人的喜好没有错。但迎合到失去自我，就不能怪男人不把你当回事了。”
成欲松开她的头发，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描绘她镜中的容貌，从眉毛到鼻子，嘴巴，每一处弧度都不放过，“你看，镜子里的你像不像一个木偶，每一处都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你迎合了他所有喜好，却忘了没有人会爱上自己制作的木偶。”
“所以，你要我逆着他来？”凌萧觉得有些不靠谱，“成欲，成晞砚不是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才是他的做风。”
“那只是表面。是他身为上位者，多年积累下来的习性。别忘了，我和他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成家的男人都贱骨头，他也不例外。”
怎么还骂上自己了呢？
凌萧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没有说话。
她第一次察觉到身后的这人内心深处或许有着严重的自我厌恶和毁灭的倾向。
把他的话思量许久，她才说，“那我该怎么做？你刚刚挂他的电话，他就没有再打来过。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山不来就你，你便去就山。”成欲意有所指道。
“怎么就？”
“回去后收拾下行李。明天我们飞海南。”
……
沈薇薇从卫生间出来后，没见凌萧回到客厅，也找不到成欲，便怀疑他们俩在一起。
赵迁很有眼力劲，提议他们先走。
沈薇薇不乐意，拉着吴恒新，到处找成欲和凌萧。屋子找了一圈，都没人。只有一间客卧上了锁，进不去。
沈薇薇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又等不到人出来，气的肝脏冒火，对着身边的吴恒新说，“你敲门。”
吴恒新不敢敲门，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的要求，显得自己太怂。
沈薇薇看他一动不动，讽刺说，“吴恒新，你好歹也是吴家的小少爷。怎么在成欲面前，就这么没胆色？”
不放心他们两个人的赵迁寻过来时，刚好听见，看不下去，直接回怼，“沈小姐。你有胆色，就自己敲门。何必假借别人的手？”
说完，不顾沈薇薇面色的难看，搂过吴恒新的肩膀，把他往外带，“走吧，不管她了。我们蛋糕也吃了，该回去了。”
“那老大他……”
“老大的事，他自己有数。不用我们操心。明天还要坐飞机，今天回去好好休息。”
两个人离开后，走廊里只剩下沈薇薇一个人。
她拿出手机，“老张，帮我查一下成欲最近的行程，有没有订飞机票，飞去哪里。”
挂了电话，她又看了一眼房门，依旧没有要打开的迹象，再不甘心，也只能跺脚离开。
……
凌萧记得成欲之前在厨房里说过，成晞砚和徐倩颖去海南度假的事。
所以他说飞海南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猜到他的打算。
两个人在房间里大概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程后，回到客厅时不仅无空一人，桌面也收拾干净，碗筷洗好，甚至连厨余垃圾都被带走了。
沈薇薇送的礼物依旧摆放在茶几上，没有拆封。
“成欲，其实我觉得沈薇薇也没那么糟。你真不考虑一下？她虽然没脑子，但对你确实是真心的。你既然招惹了她，不如负责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