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冰箱里没菜，你去买。”
“你让我来，就是让我给你买菜？”凌萧瞪大眼。
“当然不是。”成欲用“你想美”眼神看她，“回来后，再把饭菜做了。对了，我不吃辣。”
说完，他转身回屋。
凌萧跟上去抗议，却被他随手关在门外。
是直接回家，还是买菜，这是一个问题。
斟酌再三，凌萧还是怂怂地选择了后者。
买菜是挺简单的，平日里喜欢吃的，每样来一份。就是做起来，会有点麻烦。保险起见，凌萧在回成家的路上又顺道买了本菜谱。
“葱切断，盐少许……少许是多少？算了，就这样吧。”
厨房里凌萧一手翻菜谱，一手随意洒盐，眼角余光里看见成欲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进来。
此时他已换了身衣服。应该是给狗洗澡后出了汗，就去洗了个澡。
成欲看见崭新的菜谱，“你不会做饭？”
“哪条法律规定我要会的？”
“那你怎么不说？”
“你有问吗？”凌萧放下锅铲，叉腰反问。
成欲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看他识相，凌萧又拿起菜谱，研究下一道菜。
成欲看着她手忙脚乱的身影，不得不承认这个漂亮得像是不食烟火的小仙女和厨房这种地方确实格格不入。
“成晞砚从不吃垃圾食品，也不喜欢点外卖。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一直都下馆子？”
“差不多吧。我们约会都是在外头吃饭。他是大忙人，很少来我家。就是来，每次还都是大半夜。所以我只需要在冰箱多备点汤圆馄饨这类甜品夜宵，负责煮熟。”凌萧说着说着，不禁想到上次的不欢而散，他也没吃，便自嘲一笑，“不过他也很少吃。大概还是吃不惯吧。”
有时候，人还真是经不得说，经不得想。
她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竟然是失联了大半个月的成晞砚打来的。
油烟机轰轰在响。
凌萧盯着屏幕上的三个字，想了半天他为什么会突然打过来，是有什么事，如果关于宋默的事，她又该怎么应对。
等她想好了，准备接听时，一只大手横斜过来，替她挂掉了电话。
要死了！
就是不接电话，也不能挂成晞砚的电话！
凌萧恨不得立刻回拨过去，说自己手滑。
可身边站着的成欲不提前解决好，万一电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开口，被成晞砚听见，她只会死的更惨。
“你什么意思？”凌萧看向他。
成欲淡淡道，“你现在的时间属于我。你和他有什么话，等你离开我家后随便说多久。”
凌萧听他这么说，也表明自己的态度，“成欲，我可以答应你一些荒诞的要求。只因为你够无赖，我一个穿鞋的自然是怕你光脚的。可这前提是建立在我的处境是安全的，不能影响到我的复仇。如果对你一次次的妥协，不能得到我想要的安宁，甚至引来成晞砚的怒火，那我又何必委屈自己？”
成欲冷笑，从冰箱里拿出冰可乐，喝了一口，悠悠道，“你想讨好成晞砚，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可有用吗？”
凌萧皱了皱眉，刚想反驳，锅里的汤突然沸腾，顶起锅盖，吓得她立马熄火掀锅。
正忙着呢，身后的男人却突然贴了上来，把锅盖从她手里拿走，放在边上。
他的胸贴着她后背，把她夹在他和流理台中间。
“你把宋默的事曝光到网上。成晞砚虽然没有为难你，但你也就此失宠了。”
“谁说的？”
“他最近和徐倩颖约会频繁。俩人还去了海南，度假三天。也就你不知道。”
“去就去呗。还能不回来？他要真不要我，就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
“那你猜，他为什么突然给你打电话？”
“为什么？”
“我给他发一张你的照片。”成欲也不卖关子，“我刚拍的，在你洗菜的时候。”
凌萧面色微变，猛然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对质，“你把我喊过来，到底想做什么？就为了刺激成晞砚？”
成欲扫了她一眼，“我没那么无聊，只是想和你谈个合作。”
“合作什么？”
“我教你怎么彻底抓住成晞砚的心，让他对你言听计从。”
“那你呢？想得到什么？”凌萧抬眸看向他，“我的身体？”
“男欢女爱，讲究的是心甘情愿。拿来做交易，就没了味，和做的时候戴套一样扫兴。”
“你就不能正经点！”凌萧脸一红，受不了这个男人时不时开车。
“我能在这和你谈，不是在床上，还不正经？”
凌萧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既然不是要我的身体，那你图什么？”
“我只要你一个保证。”
“说说看。”
“保证你绝对不会爱上他。”
凌萧愣住，“这是什么要求？”
“你只管答应就行。”
“我不能爱他。那是要我爱你吗？”她冷笑。
这次换成欲沉默。
良久，他伸手摸上她的脸，一字一句说，“即便是我，你也不能爱。喜欢，都不可以。”
“为什么？”
“感情只会蒙蔽你。要复仇，就不能有心，把自己变成一把没有温度的刀。”
“那你是什么？执刀人？拿我对付你的敌人？”
“我……”
“汪汪！”
成欲刚开口，就被客厅里的突然响起的狗叫声打断。
他松开凌萧后，拉开厨房门，对着已从客厅沙发冲到门口的边牧喊，“Bleach。”
leach听见主人喊它名字，顿时安静下来，趴坐在门口地毯上。
没多久，几个嘈杂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老大，开门！”
认出是赵迁的声音，趁成欲去开门，凌萧连忙关上厨房门，整个尴尬地原地打转，不知道一会儿要不要出去。
“你怎么来了？”
成欲声音清冷，隐透着厌烦。
“成欲，我是来……”
是沈薇薇！
厨房里的凌萧惊得打翻成欲随手摆在边上的冰可乐。
易拉罐掉地的清脆声打断沈薇薇后面的话。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老大，你厨房里怎么还藏了个人？”
不等凌萧回忆这耳熟的声音又是谁，急促的脚步声瞬间停在厨房门口。
唰一声，门被人拉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