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毁灭的力量,要为了一个人疯癫,要为了一个人搞坏身体,甚至自毁前程,他没遇见过那样一个人,也不想遇见。
喜欢已经是他最大的诚意。
安秦在兜里反握住谢听然的手:“你要是再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我把你变成前面那两个。”
谢听然不满意地嘟囔:“我要查岗,我不信你今晚电话是打给妹妹的。”
“你不是偷听了吗?没听见内容?”
“听见了啊,她让你顾好身体。”谢听然手从他上衣口袋抽出来,摸到裤兜里去掏他手机,安秦摁住她手,“再闹我真生气了。”
他越抗拒,谢听然越不安:“那你开免提再给她打个电话我听听。”
安秦烦闷,掏出手机,划开通话记录当着谢听然的面拨了电话。已经要凌晨,安平月经痛,没有硬抗,早早睡了。
原始的手机铃声将她惊醒,安平眯眯眼去看来电人的名字,接起后她压着火问:“啥事?”
安秦无奈:“就看你睡......”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谢听然已经凑到话筒边,语调甜腻:“妹妹,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哥哥跟我说他有个妹妹,我就特别想跟你打个招呼。”
安平不明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被人搅了清梦:“现在十二点了。”
谢听然撩开被风裹到嘴边的头发,自己将电话拿在手里:“妹妹,你多大了?你哥哥嘴巴严实得很都不说,你喜欢什么,化妆品还是电子产品,我给你送个礼物好不好?”
哄小孩似的。
安平坐起来,肚子上的热水袋随着动作幅度滑下来,她握手里,还是很烫。
“不用,不用,你们相处开心就好。”她想挂电话,当然也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你可以叫我安平,你有机会到我tຊ们家来玩。”
谢听然开心了,左手摸上安秦的耳垂揪了揪:“好啊,说定了,到时候我带你吃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
chapter10.向下的路
冬夜难有清透的月光,一片黑压得密不透风。安平挂了电话闭眼使劲入睡,没成功。她又闭着眼冥想,过往记忆却纷至沓来,脑海里越烦扰。
她索性睁开眼睛,拿起手机打开QQ空间,夜猫子不少。刷新后全是一些致郁短句,那时候很流行一些描写青春伤痛的句子,很多人还会为此专门弄个摘抄本。翻了一圈,越看越不是滋味,安平刚要关上,看见五分钟前王培清分享了一个游戏战绩在空间。
想起今晚站校门口冷风里的委屈,她在好友列表找见那个黄发男的头像点进去,按着小小的九键,发了句:“今晚给你当司机的那是我爹。”
最近几日王崇礼不在,王培清日子快活了不少,主要是时间可以自己安排。
晚上回来他写了几道题,打了把游戏,这会还是忍不住握着铁杵撸。身体发育的膨胀感很折磨人,初中主要是身高往上窜,自上了高中开始,他明显感觉自己进入了尼罗河的泛滥期。现在更是每天如烈火般燎原,即使是这样被课业折磨着的时候也不例外。
为了不过度纵容,他决定隔个几周最多忍不住的时候来一次,今晚好不容易摸了把游戏,结果队友在里面开玩笑讲荤段子,话题不知不觉就变了风向,他恨自己瞬间飞跃的想象力。
男生之间会传黄图,熟了之后会分享一些情欲电影,当然重点不在情而在欲。王培清自知是个受不了诱惑的玩意,不敢沉溺,只匆匆一瞥,不保存。他手机里存着一张传教士体位的教学图,每次他都会看着这张图做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