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亦然
简介:但是如果,父皇发现太子在某些地方的影响力,超过了他的预料,那么事情可就变得好玩起来了。“太医,如何了?”见太医收起脉枕,柳亦然连忙上前:“这些日子王爷都好好的,也从未见过有如此症状,今日为何突然……”“唉……”太医轻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往外头走,“这是心病,往后王妃注意着点儿,不要让王爷待在过于吵闹的环境之中,也别让王爷再见血腥。”柳亦然心中一凛,快步跟上太医,往外间而去。直到隔了整整五扇屏风,太
又是这样的场景。
顾墨寒眼神微暗,轻轻的垂下头,过了半晌,又有些茫然地看向皇帝。
“这些东西……”
说到这里顿了顿,余光不停的飘向柳亦然,后者面上有些紧张之色,皇帝也跟着眼神不善的看过去。
“……是儿臣之前出门,突然被人塞到手里的。那人很瘦……但是力气很大,身上……有,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罢了,既然为自己处理了王府的心腹大患,总该有些奖赏。
这件事情,就由自己担下就罢了。
“儿臣……儿臣也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我……我……儿臣为什么要把这个拿给父皇?我……父皇……儿臣头好疼……”
竟然是有人到京城来,利用老三这个傻子,把东西传到父皇跟前儿吗?
顾朗轩冷眼看着顾墨寒捂着自己的脑袋,痛苦万分,不言不语。
柳亦然也是一惊,她当初只想着凭借着这一纸血书,让太子那边焦头烂额,无暇顾及自己。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顾墨寒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来人!快叫御医!”
皇帝冷叱一声,自然有人鱼贯而入,顾墨寒被扶到了偏殿去,柳亦然自然也跟了过去。
然而大殿之中,此时此刻,气氛却依旧,如同墓地一般安静。
“太子。”
皇帝冷冷的看着顾朗轩,似乎要透过他温文尔雅的表象,看清内里的是什么。
“此事你可有话要说?”
自己明明让人处理了那些刁民,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顾朗轩心中急切,一时间红了眼眶,“儿臣也不知,为何会有人利用三弟陷害儿臣……这些珍珠,确实是儿臣用多年积蓄买来的,却不知这其上竟然沾染上的人命!”
“还请父皇明察!”
顾朗轩跪伏在地,言辞恳切,眼眶通红,看起来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周皇后也跟着起身跪地,“皇上,轩儿一向是最敬重您的,您的教导无一不是放在心上,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啊!”
皇帝难得的软的心肠,看了一眼顾朗轩,抬手扶起周皇后:“朕也没说什么,起来吧。”
说完又看向台下,“诸位爱卿,你们怎么说?”
今日虽然说是家宴,但是也宴请了许多妃嫔的家人,为首的,自然就是周国舅家里。
周家刚刚在三皇子府折了一个后辈,此刻三皇子又拿出血书,在大殿之上,当堂指认太子。
这样一来,周家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太子仁善,即便是平日里轿辇之旁路过乞丐,也免不了施舍几分银子,此事恐怕还有待商榷。”
周国舅一开口,其余的大臣都像是打开任督二脉一般,什么理由都想出来了。
“正是如此,这珍珠难得,太子只是一片孝心罢了,忽然冒出这指控,说不定,是栽赃陷害呢。”
“这血书到底是怎样到达三皇子手上的?恐怕也得好好的查一查,若是有人想要皇族之间兄弟阋墙,也未可知啊。”
这话,几乎就是明晃晃的在说是顾墨寒在争权夺利了。
皇帝有一瞬间的黑脸,太子自然察觉到了,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好。
好得很。
这个朝廷到底是他这个皇帝的,还是太子的?
不过只是一句话罢了,竟然有这么多皇亲国戚为太子说情!老三多年痴傻,为了给太子开脱,也被安上了一个栽赃陷害兄长的污名!
那以后是不是他这个做君父的,想要发落太子,还得看这些人的脸色了?
这么想着,皇帝的面色就越发的不好看了。
大概是察觉出了什么,大臣们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皇帝这才好嘴里辖的巡视一圈,轻声笑了。
“从前都说太子深得民心,朕还不信,如今一看,果真是名不虚传。”
“父皇——”
顾朗轩神色一变,刚想开口,就被皇帝彻底打断了。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就不能不管,否则的话,旁人还不晓得怎么编排朝廷。”
“明日上朝,再讨论此事如何处理。今天是家宴,大家各自玩乐吧。”
皇帝说完站起身来,看也不看顾朗轩一眼,拂袖离开。
周皇后看在眼里,只差急得嘴上冒泡,她身为皇后,自然是要在这里如同佛像一般坐着,跟各位夫人应酬。
可是皇上方才的反应,显然是已经恼了轩儿了!
柳亦然和顾墨寒二人此刻正在偏殿之中,离开了吵闹的地方,顾墨寒也慢慢的安静下来。
此刻正呆呆的坐在软榻上,任由太医把脉,除了脸色苍白几分,也看不清,有何不适。
柳亦然所在的位置,靠近门口,隐约听得见大殿那边的声音,最开始一阵吵嚷之后,就是皇帝离开起架的声音。
皇上这是……恼了太子了?
不过只是一斛珍珠罢了,这又有什么?
顾墨寒呆呆的坐着,实际上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瞧着柳亦然,看着她脸上神色变化,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来。
不过一斛珍珠,一个村子青壮人命,自然比不上太子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但是如果,父皇发现太子在某些地方的影响力,超过了他的预料,那么事情可就变得好玩起来了。
“太医,如何了?”
见太医收起脉枕,柳亦然连忙上前:“这些日子王爷都好好的,也从未见过有如此症状,今日为何突然……”
“唉……”
太医轻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往外头走,“这是心病,往后王妃注意着点儿,不要让王爷待在过于吵闹的环境之中,也别让王爷再见血腥。”
柳亦然心中一凛,快步跟上太医,往外间而去。
直到隔了整整五扇屏风,太医这才顿住脚步,“王妃一路跟着老朽,可是有什么话要吩咐?”
“王爷这病,可需要吃什么汤药?你刚才说的心病,又是怎么回事?”
柳亦然连珠炮仗似的一通问,老太医头发花白,袖口磨损得起了毛边,脸上沟壑纵横,听了这话沉沉一叹。
“这事儿啊,还得是从王爷少时说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