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晴说完,上前将冯母扶起来。
眼看冯正沅也来了,冯母连忙扑过去大声嚷嚷。
“你看看你找了个好媳妇啊,现在是要逼死我!”
夏玉灵不想和冯母胡搅蛮缠,她直接将蛋壳给冯正沅看。
“她给小松喂了鸡蛋,害得小松又发烧!”
夏玉灵看着冯正沅,眼中闪着期望的光,无比希望他能够站在身边替自己说话。
就算他对自己没感情,可小松是他亲儿子,难道他还能置之不管吗?
然而下一秒,冯正沅说出口的话宛若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
“不管她做了什么,她终究是我妈。”
夏玉灵的心瞬间凉透。
看着面前站在一起的三人,她忽然觉得讽刺无比。
其实……他们才是一家人吧?而自己和小松不过是外人而已!
也难怪前世她死了之后,冯正沅能很快和温知晴过得那样幸福美满,五年抱三!
夏玉灵手指攥紧,指尖几乎都要嵌进肉里。
她气得发抖,指着门口:“都给我走!你们吵到小松休息了!”
夏玉灵不由分说伸手将人通通推了出去,随后“嘭”的一声关了门。
等到四周安静下来,夏玉灵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一样。
她无力的、缓缓走到病床前,看着小松难受得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心中刺痛不已。
小松梦中呓语:“妈妈……”
夏玉灵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俯身下去,伸手摸了摸小松的脸,轻声细语。
“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1
在夏玉灵的悉心照顾下,三天后,小松终于痊愈出院。
回到家,夏母也来了,可随之带来的是一个噩耗
——远在西北的哥哥得了重病,现在急需钱做手术。
夏母祈求地问道:“还差五百块钱,玉灵,家里实在凑不出来了,能不能问正沅借借?”
夏玉灵急忙点头:“妈,你先别着急,等他回家和他商量。”
她焦心不已,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晚上,冯正沅回到家。
两人前两天才起过争执,夏玉灵犹豫很久,才鼓足勇气上前:“你回来了?”
问了一声后便顿住了。
冯正沅察觉到夏玉灵的异样,主动问道:“你有事?”
夏玉灵低下头,小心翼翼商量着:“我哥哥病了,需要钱做手术,咱们能不能借一些钱?”
冯正沅沉默了片刻,夏玉灵以为他不同意,眼神黯淡下去。
随即他开了口:“需要多少钱,我马上去取。”
夏玉灵又重燃起希望:“五百块。”
这不是一笔小钱。
然而冯正沅没不仅一丝迟疑,立刻去银行取了钱给夏玉灵。
看到她忧心的模样他还放软语气安慰她:“不要担心,大舅哥会没事的。”
夏玉灵捏着纸钞感激地看着冯正沅,心中又升起一丝暖意。
“我替我哥哥谢谢你。”
夏玉灵将钱收进抽屉,打算等明天一早就去邮局汇款。
可早上,她不过是去买了个菜,回来一拉开抽屉,钱竟然不翼而飞。
冯正沅早已出门,明明钱就放在家里,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怎么会不见呢?
夏玉灵忐忑不已,出门问了邻居才知道,原来冯母来过了!
只有她有家中钥匙,不是她拿的,又会是谁呢?
夏玉灵攥紧双拳,很快冲到冯母家质问:“我抽屉里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冯母鼻子一哼,趾高气扬:“是我拿的又怎么样?”
“妈,那是我哥哥的救命钱。”
冯母冷笑:“什么你哥哥的救命钱,那是我儿子的钱!”
“你个脏心烂肺的,想拿我儿子的钱补贴娘家,做梦!”
夏玉灵听到这些话,心里是又急又怕。
急的是哥哥的病耽误不得,怕的是冯母真不将钱还回来。
即使那么厌恶冯母,她也愿意放下一切尊严卑微向冯母祈求。
夏玉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妈,我哥哥在西北生了重病,没钱做手术会丧命的,你还给我,成吗?”
冯母根本不听,拿起扫帚就要将夏玉灵打出去。
这时,冯正沅来了。
夏玉灵眼底燃起希望的光,她拼命抓住冯正沅这根救命稻草,低声下气。
“正沅,你帮我劝劝妈,让她把钱给我吧!”
冯母眼睛一转,嚷嚷着:“这钱我已经拿给你妹妹添置新家具了,怎么好再拿回来?你可要分得清亲疏远近,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这么大一笔钱,怎么能给一个外人呢?”
夏玉灵心口似被大手攥紧,红着眼巴巴地看着冯正沅。
一边是添置新家具,另一森*晚*整*理边则是救自己哥哥的命,孰轻孰重,他应该能分清。
然而冯正沅在夏玉灵期待又祈求的目光中犹豫了一阵,最终艰难地开口。
“这笔钱先给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