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景维
简介:周景维把上好药的双脚轻轻放下道:“我说,你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当初走的那么决然,就应该和死了一样,不要再出现的。”阮想一口气堵在了心上,片刻的温馨下,猝不及防的像是被扇了一个巴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实话实说,我知道你结婚生子的时候,是恨你的。”“凭什么我们一家还在痛苦的时候,你却能早早翻页开始新的生活。”“不过就算你不结婚生子,我也不会丝毫丝减少我的恨意。”“等阮悉那个畜生出狱的时候,也才三十岁,还有你,可以想去国外就去国外,想成家立业就成家立业,想在哪里工作就工作,恣意妄为。”
“你为什么要回来?”
周景维突如其来的质问,把阮想从回忆里拉到现实。
“你说什么?”
周景维把上好药的双脚轻轻放下道:
“我说,你为什么要回来?”
“既然当初走的那么决然,就应该和死了一样,不要再出现的。”
阮想一口气堵在了心上,片刻的温馨下,猝不及防的像是被扇了一个巴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实话实说,我知道你结婚生子的时候,是恨你的。”
“凭什么我们一家还在痛苦的时候,你却能早早翻页开始新的生活。”
“不过就算你不结婚生子,我也不会丝毫丝减少我的恨意。”
“等阮悉那个畜生出狱的时候,也才三十岁,还有你,可以想去国外就去国外,想成家立业就成家立业,想在哪里工作就工作,恣意妄为。”
“可是青柠呢,二十岁就要和冰冷的坟墓为伴。”
“你不该出现的,你出现的每一刻,我都要忍不住要拿你和青柠的死做对比,越想越恨。”
阮想的心在周景维一声一声的质问下逐渐冰冷,周景维当然会恨他,她心里早有准备。
可是,男人当着她的面,把恨意,一字字,一句句的的表达出来的时候,她高估了自已的承受能力。
好像死的人是她,就好了。
她缓缓的将脚上的拖鞋脱掉,穿回原来的鞋子,站起来。
她忍耐着鞋子继续在伤口上摩擦,居高临下,她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些恶毒的话,
“如果青柠是第一次吸毒导致的意外,阮悉死不足惜,你捎带的恨我怨我,我也认了。”
“可是,你以为青柠是什么好人吗,她也成年了,吸了可不止十次八次,你怎么不说你们周家人,疏于管教,没有及时发现。”
“周青柠,同样也是一个死不足惜的毒虫罢了。”
房子瞬间变成了死一样的寂静,阮想心里明白,完了。
什么完了,一切吧。
周景维坐在沙发上,看站着的阮想,看着她眼里的冷漠,那是阮想隐藏面具下的真实情绪。
他瞬间了然,讽刺而又痛苦的笑了,
“呵,果然,阮想,这才是你。”
“这几次忍气吞声,你一定是忍的很辛苦了吧。”
“你没变,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冷漠自私,永远选择对自已有利的。”
“对你父亲是这样,对阮悉,对我们,都一样。”
阮想强撑着,她看着周景维的眼睛道:
“周景维,你要是觉得恨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你就恨吧。”
“至于我为什么回来?”
“因为我还有我的事业,我的人生,我回燕城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因为你不回燕城。”
“你们周家可以抱着你们的仇恨活下去。”
“可是我,不会被禁锢住的。”
“就像你说的,我就是自私的,永远选择对自已有利的。”
“说白了,周青柠的死,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所以,你也不要对我抱有什么良心发现的期望。”
“周总,天色已晚,不打搅你了,告辞。”
阮想竖起脊梁,昂首挺胸的离开套房。
门关掉以后,房间又恢复安静,依旧是落地灯的那盏光芒注视发生的一切。
周景维的手掌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几下以后,忽然又重重的的将药箱掀翻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阮想出了套房的门,眼泪就开始汹涌而出,她在电梯口控制了好久,平复了情绪,才按了下楼的电梯。
回到家以后,阮想直接瘫坐在地上,她会遭报应的吧。
她又开始回想到那一天,兵荒马乱之际,周景维替她挡了一枪,在背部。
对方是自制的手枪,威力不是很大,但因为距离近,周景维同样命悬一线,进了抢救室。
当天,几乎同时进抢救室的,还有周青柠,只不过她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原来是惯例打扫卫生保姆去公寓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因吸毒过量窒息而死的周青柠。
唐禾接到电话以后悲痛欲绝,和周景维的父亲周宪海赶到医院,抱着女儿的尸体痛哭。
紧接着又收到了周景维中枪在抢救的消息,差点昏死过去。
唐禾在抢救室门口得知真相后,直接一巴掌把站在一旁,浑身沾满血迹的阮想扇倒在地上。
那天,发疯的唐禾打阮想的每一下都下了狠手,阮想全都接受了,丝毫没有反抗。
最后,周景维虽然手术成功,但是一直没有醒来,住在lcu。
阮想连进lcu探望的资格都没有。
等周景维的各项指标都逐渐好转,眼瞅着就可以苏醒转到vlP普通病房的时候,唐禾和周宪海找到了阮想。
“景维还不知道青柠已经死了,如果他醒来知道,是你弟诱导青柠开始去吸毒,最后导致的死亡,他会怎么做?”
“如果他不是在见青柠的路上去救你,青柠可能就会被早一点发现,或许就不会死了。”
“你要他醒来后,怎么面对你,面对青柠,与其让他为难,不如你自已有点人性。”
“所以,你先滚吧,滚到国外去,我可以给你钱,滚得越远越好,只求你,放过我景维,放过我们周家。”
阮想记得唐禾当时的头发几乎一夜之间白了一半,脸色灰白,哪里还有往日富贵太太的半点风采。
唐禾在靠着一口气坚持着,她要等自已的儿子完全醒来,才能倒下去。
就连一向沉着稳重,身居高位的周宪海,眼里都没了光彩。
医院的走廊里空荡诡异,尽头窗户里透过来的光像是死人最后的回光返照。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感情的。
即然无法面对,那就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