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容西景
简介:要是许刘氏,才不管其中原由,只知道家里要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必定会骂骂咧咧,不顾丝毫颜面,将人给赶出去哪里会管,那究竟是不是一条性命?田婉和许禺山不知自己女儿的忧愁,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狠心之人,如今还有恩情在。且如今分了家,老屋虽破旧了点,但他们能自己当家做主,这也是他们开口留下男人的原因之一。许初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许禺山和田婉已经开始布置起来,一人说这床褥子有些薄了,一人说村里大夫所开的方子,配上两天药先喝着。
男人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站着的许禺山先张了嘴,“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好生照看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话时,他不赞同的看了一眼许初七。
田婉也道:“是啊,七七,等人好好养养伤,其他的,日后再说也不迟。”
许初七无奈,知晓爹娘是好心,可这男人明显身份不一般,还重伤出现在大山那种人迹罕见的地方。
他们不过是寻常百姓,要是因为这人惹来什么祸端,怕是难以招架。
但现在爹娘已经决定留下这人,她再多说也无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将多余想法按下,许初七对男人道:“你要不自己瞧瞧身上可带了什么东西?我只给你简单包扎了一下头上的伤口,其余的一概未动。”
言下之意,要是能在身上找出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或许就能想起一星半点,也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男人顺从的翻遍了全身,却是两手空空。
“罢了。”许初七无奈,她把许禺山准备的自己的衣服递给男人,“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还染了血,你先换下来吧。”
男人点头。
不多时,许初七拿着男人换下的衣服准备找个地方埋了——这衣服虽又破又脏,但手感极好,明显不是平头百姓穿得起的,这衣服若留着,怕也是个祸患。
忽然,许初七瞥见袖笼内有银丝勾勒。
她翻开细看,竟是一个秀美的“景”字。
她折身回房,问男人,“景是你的名讳?”
男人看着她递来的衣袖,努力想要记起什么,可越是去想,越觉得头疼欲裂,抬手捂着额,脸都白了几分。
“我不记得了。”
连声音都有几分颤。
闻言,许初七有几分失望。
既没有物件证明身份,也不记得姓名来处。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爹娘想法淳朴,觉得既然这人帮了自己女儿一次,那就是救命之恩大过于天。
要是许刘氏,才不管其中原由,只知道家里要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必定会骂骂咧咧,不顾丝毫颜面,将人给赶出去哪里会管,那究竟是不是一条性命?
田婉和许禺山不知自己女儿的忧愁,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狠心之人,如今还有恩情在。
且如今分了家,老屋虽破旧了点,但他们能自己当家做主,这也是他们开口留下男人的原因之一。
许初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许禺山和田婉已经开始布置起来,一人说这床褥子有些薄了,一人说村里大夫所开的方子,配上两天药先喝着。
“爹,娘。”
许初七面露无奈之色,话在嘴里转了两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希望将男人留下来,不会打破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简单布置了一下,田婉想起什么,看向男人,“虽然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但这个字应该是你名字里的一个字,我们以后叫你小景行吗?”
男人点头,名字不过称谓。
男人既然要留下,今后必然是会让村里人瞧见,他一个外男,少不得闲话。
许禺山和田婉商量了一下,又询问了男人的意思,于是男人摇身一变,成了田婉的娘家远房侄儿,因边疆战乱,一家人惨死,只留他一人,前来投奔田婉这个姨母。
田婉娘家并不在江山村,村中人不大熟悉,正好能避人耳目。
得了这个身份,男人便也姓了田,全名田景。
眼见时辰不早,田婉去做饭,许禺山则去编篓子,打算拿去镇上卖,多赚些钱。
许初七没走,她看着田景,眼底压抑着几分忧虑,犹犹豫豫的开口,“这几日你好好养伤,等你的伤养好了,我带你去后山看看,说不定触景生情,你会想起些什么。”
平心而论,她是不愿意留下对方的,但事已至此,只能看田景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自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