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夏槿
简介:膳厅里只有老夫人。周墨尘大部分时间都在忠国府,现在新婚他过来得勤,三日能来一回,后来生了儿子后,他便半月才会过来一次。饭间,老夫人担忧嘱咐余夏槿:“明日我们去忠国府赴定亲宴,你需得注意。”余夏槿愣住,心头一颤。即便她跟周墨尘已经成婚三月,可在忠国府,他还是未婚状态。周墨尘一子挑两门,所以要娶两位妻。恭国府一位,忠国府一位。余夏槿是他恭国府中的妻,他在忠国府还要另娶一位妻……余夏槿抑制情绪,语气平静:“儿媳明白了。”
余夏槿神态淡然:“婆婆,我是吃坏了肚子,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了。”
此话一出,老夫人明显失落。
送走大夫后,余夏槿攥紧了手,她知道,自己怀孕的事绝不能让人知道。
不然,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回房后。
趁着无人,余夏槿忐忑地给自己把了脉,确认是喜脉的一瞬,只觉满心复杂。
半响,她摸着小腹,记起前世女儿可爱的模样,眼底忧伤而坚定。
“柔儿,你放心,娘亲会好好护着你的。”
前世,余夏槿最幸福之事便是有了三个可爱至极的孩子,她曾想过就算周墨尘不爱她,只要有孩子她也没有遗憾了。
可老天就连她这仅剩的一点希冀都要夺走。
同年以内。
女儿摔下假山没了命;大儿子接着落水溺亡;还有小儿子,竟是被马踩死!
如此蹊跷死法,叫她如何认?
只是不管她如何恳求,周墨尘权当意外,不肯信她半分。
余夏槿压下满心哀痛,给自己开了份安胎药,交给婢女去抓药。
接着,她又画了一枚玉佩。
——这是当年在大儿子落水的池塘边找到的,唯一关于真凶的罪证。
前世余夏槿没能寻到真相,今生没了玉佩,她怕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忘了。
将其收好后不久,婢女前来请她去用晚膳。
膳厅里只有老夫人。
周墨尘大部分时间都在忠国府,现在新婚他过来得勤,三日能来一回,后来生了儿子后,他便半月才会过来一次。
饭间,老夫人担忧嘱咐余夏槿:“明日我们去忠国府赴定亲宴,你需得注意。”
余夏槿愣住,心头一颤。
即便她跟周墨尘已经成婚三月,可在忠国府,他还是未婚状态。
周墨尘一子挑两门,所以要娶两位妻。
恭国府一位,忠国府一位。
余夏槿是他恭国府中的妻,他在忠国府还要另娶一位妻……
余夏槿抑制情绪,语气平静:“儿媳明白了。”
次日,忠国府。
定亲宴热闹非凡,所有人都汇聚在院中看女方晒嫁妆。
大红色的木箱抬到院中打开,金银头面在太阳下夺目亮眼。
礼生在旁高声大呼:“虞家嫁妆共四十八抬,价黄金千两!”
周遭宾客皆惊呼不已。
“不愧是尚书府大小姐,比恭国府那位强不止一点吧?”
“肯定啊,那不过是西北宛城来的土包子!”
窸窣的讨论声入耳。
余夏槿站在屋檐下,神色隐在阴影里。
鲜少有人知,她娘家沈家乃是西北首富,入京来的嫁妆有一百二十八抬,价值数万两黄金。
前世,淮王谋反,周墨尘领兵被困宛城,瘟疫横行。
她便将全部嫁妆换做药材都送去给周墨尘,可最后周墨尘活了下来,她的娘家人却全部陨难。
想到这些,余夏槿心口又是一痛。
晒罢嫁妆,虞家大小姐虞念双从人群走出。
余夏槿就见一旁的周墨尘立即主动上前去迎。
即便周墨尘还是那一贯冷淡的神色,看起来跟对自己没什么区别。
但余夏槿知道,他从不会待她如此主动。
只因虞念双才是他周墨尘心中真正的唯一的妻。
这时,礼生开始报男方聘礼——
“冷家聘礼六十四箱!价黄金万两!”
聘礼与当初给余夏槿的并无大差。
除了……
礼生随即着重喊——
“另有冷世子亲狩的大雁一对!”
旁人纷纷赞叹:“三书六礼鸿雁为信,一生一世一双人!足见冷世子对虞姑娘用情至深!”
字字句句煎熬余夏槿的心。
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得真好。
如今重新审视这些,余夏槿才明白前世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定亲宴的最后。
是虞念双前来敬茶。
“嫂嫂,喝茶。”虞念双朝她腼腆笑着。
前世,余夏槿跟虞念双基本上各居各府,鲜少碰面。
但余夏槿也记得她温和友善,知书达理。
前世这个时候,余夏槿为周墨尘定亲一事伤心至极,虞念双敬茶时,没忍住孕吐当场作呕。
周墨尘认定她是故意为之,直到娶虞念双前,都不再见她。
回神,今生的余夏槿淡然伸手去接虞念双的敬茶。
可谁料,她手才刚碰到杯沿,虞念双就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