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晏洲
简介:但这些也无从查起了。那对夫妻已经被枪毙了。宋晏洲觉得心里有些轻微的沉闷,重重的呼了口气,才减轻了几分,许如霖奇怪地问:“叹什么气,应该高兴才对。”他突然想到什么,对宋晏洲道:“对了,很多真正的天才其实是多方面多领域的能人,我建议你多看看叶暮,有没有其他方面的天赋。”“尤其是,她自己感兴趣的,最有可能成为她最擅长的东西。”说起这个,宋晏洲顿时想起叶暮从许老那里拿来的半箱多的废弃零件。
如果不是受到过伤害,没感受过多少温暖,怎么会被这么轻易的打动。
她肯定对周围十分没有安全感,所以从来不多说话,难怪有时候叶暮总给他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或许叶暮她自己某些时刻没有太戒备和注意,她的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眸,比她的嘴更会说话和传递信息。
她明明有什么想说的却闭口不言,是不是在担心说错话?
有这样的担心,只有说错了话会付出代价。
宋晏洲另一只手蓦然紧握成拳,他怀疑那对特务夫妻对叶暮的教育方式,掺杂着恐吓和暴力。
但这些也无从查起了。
那对夫妻已经被枪毙了。
宋晏洲觉得心里有些轻微的沉闷,重重的呼了口气,才减轻了几分,许如霖奇怪地问:
“叹什么气,应该高兴才对。”
他突然想到什么,对宋晏洲道:
“对了,很多真正的天才其实是多方面多领域的能人,我建议你多看看叶暮,有没有其他方面的天赋。”
“尤其是,她自己感兴趣的,最有可能成为她最擅长的东西。”
说起这个,宋晏洲顿时想起叶暮从许老那里拿来的半箱多的废弃零件。
他沉默了一下,对许如霖说了这件事。
许如霖也沉默了,对他外公的机械零件感兴趣?
他有种,叶暮将来可能会很不得了的感觉。
许如霖道:“你也知道我外公之前是干嘛的吧,他收集那些零件,说是废弃,但肯定还是有点用的。”
“我建议你,可以看看叶暮整天在弄什么,或者,多找一点这种零件,主动问问她要什么。没准还能出个机械方面的天才呢。”
“这事儿我要不要跟我外公说说?算了,还是先不说,顺其自然吧。”许如霖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这么草率。
叶暮的表现也只是玩零件,就这么去说了,风风火火的,一点都不稳重,事儿都还没影呢。
要是他判断失误,也会给叶暮带来不小的伤害。
“这就跟养小孩一样,多培养培养他们感兴趣的方向,才能成大才。”
宋晏洲道:“我知道了,挂了。”
说完就挂了,许如霖看着发出嘟嘟声的听筒,气笑了。
合着还真是,用完就扔了。
这兄弟交的,真没意思,下次见面非得好好跟宋晏洲讨教讨教。
他饭都冷了,许如霖连忙低头吃饭,也没空去想其他的了。
宋晏洲在办公室思考了一会儿叶暮的事情,然后才开始办公。
而此时,军区已经将昨晚宋晏洲牵着叶暮逛军区的事情,传的五花八门了。
因为是从那看见的卫兵口中说出来的,因此各种版本都是添油加醋的小夫妻甜蜜恩爱。
——在那站岗卫兵的眼里,可不就是甜蜜恩爱吗?
宋队长寸步不离的跟着媳妇,手上还拿着媳妇的外套。
可把他这个站夜岗的单身汉酸的。
这些传言到了文工团,陈婷婷听了冷笑嘲讽,
“这话也信?不是说那个叶暮是自闭症吗?宋队长怎么也不可能喜欢自闭症吧。”
吴月英听了面不改色,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血肉都搅在一起了一般难受。
她有种很强的危机感,必须尽快把叶暮和宋晏洲拆散才行,让他们的婚姻就这样作废。
不然未来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重生一次,她也没有那么笨,或许该用自己的预知能力,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但是吴月英思来想去,除了宋晏洲,她真的想不到别的男人能比宋晏洲更优秀。
就是未来时代的年轻男人之中,能和宋晏洲比的也寥寥无几。
所以她不选宋晏洲选谁呢?再加上宋晏洲本来就该是她的丈夫!
还是要尽快解决宋晏洲的婚姻才行。
吴月英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一个人来,王江玲。
听说她和叶暮一个火车过来的,上辈子王江玲间接帮了她的忙,这辈子或许也该从她身上找突破口。
吴月英心定了几分,心里开始琢磨了起来……
*
L省阳山村第四大队
太阳很大,路边两旁是如同小树林一般的玉米地,叶子有些发黄了,再过不久就是七月中下旬,到时候整个生产队的人都要开始收玉米。
收完玉米后的脱粒是十分麻烦的,也十分累人,等到脱完粒,基本上又进入了收水稻的时节。
也就是说,过不了多久,就是一年一度最繁忙的丰收季节。
到时候太阳会比现在还烈,多在太阳下面晒一阵,体弱的人甚至都能原地虚脱。
中暑在知青中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就算条件再艰苦,农活再难做,所有人也不得不咬牙坚持下来。
一是关系到整个大队的粮食,而是关系到自己的工分。
工分如果不够,那这个年,甚至到来年春天都过不好了。
今天是第四大队和第八大队的知青去城里赶集的日子,以前都是坐着牛车走的,今天是他们结伴走去的乡上,比不上城镇里但是比村子里好多了。
在第四大队和第八大队出去的必经之路上有一条不小的河流,自然也就有一座桥。
而前不久那座桥塌了,这两天大队上正在安排人去修桥。
这样的活十分费力,多是安排下放的坏分子和家里成分不好的人,也可以不给那么多工分。
女知青们结伴往回走,为了能尽快回大队,少走点路,难免要抄一些近路小路。
于是遇到了同样抄近路的人,她们还走路,那人直接在地里窜,哪里方便哪里快就走哪里。
但看起来更像是在躲着人。
在玉米地里根本看不太清那人是谁。
“好像是叶晚生,他今天也赶集去了?”
“不知道,就算去了,也早就走了,反正不可能和我们一起吧。”
“还是离他远点吧。虽然我觉得他人还不错。但到底是被批斗的。”
两人讨论着,便不由得想起曾经每个月都有的批斗大会,就算叶晚生看着再好,她们也不想和他有多少关系。
也就是今年开始,大队的批斗大会才从一个月一次变成了两个月一次,有时候还取消了。
站上台被人教训谩骂的简直太丢脸了,没人想有这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