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子,苏灵溪再次醒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青色床幔和站在床边一脸欣喜的女吏竹染。
竹染坐在床头,高兴得不得了:“圣女,您终于醒了。”
急促又带些兴奋的声音在苏灵溪耳边响起。
“这里是哪里?”
苏灵溪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头痛欲裂。
“圣女,您逃出来了,安全了。”
竹染忙稍稍扶了一下苏灵溪,又帮她掖了掖被角。
“我去厨房帮您熬点养神粥,您先躺着,不要动。”
竹染说完,便高兴地忙不迭去为几日未进食的苏灵溪煮粥。
而苏灵溪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晕倒前的事情,双眼无神。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蹭”的从床上坐起:“幽州!”
苏灵溪顾不得头部的疼痛,翻身就要下床,却被一人拦住。
拦住她的人正是白恒:“圣女,尊者交代过,您不能去幽州。”
苏灵溪蹙眉:“为何不能去!幽州百姓都是本宫的子民!”
“叫玄策过来,让他马上给本宫解药!”
身上的武力被药效压制,如若不是这样,苏灵溪又怎会被拦!
可白恒却摇了摇头:“尊者,替您去幽州了。”
话落,苏灵溪怔愣在原地,她惶然摸了摸怀中的圣女令,却发现空空如也。
身边的每一处空气,无不在告诉她,玄策去了幽州!
玄策不让她死,所以他便替她去送死?!
玄策,真是好样的!
……
被困在不知名字的地方,已经几日。
躺在卧房的床上,苏灵溪难以入眠,索性就睁着眼睛看着房梁放空自己。
这几日,白恒和竹染仿佛串通了一气,不让她知道外面的情况。
可她又哪是坐以待毙的人。
终于一天,她听到竹染收到一封给她的家书。
而传家书的侍卫站在屋内,气喘吁吁:“竹染姑娘,刚刚从南疆送来了一封百里加急的家书,请您务必转交给圣女。”
“百里加急的家书?难不成这里还是在南疆?”苏灵溪在屋外,心下疑惑。
竹染接过信,一时之间踌躇,看向白恒,有些不知所措:“白恒,这信,我们是给圣女还是……”
白恒摇头:“尊者嘱咐过,不让圣女再接触外面的一切事宜,我们只管护好圣女。”
这就是玄策的保护?
苏灵溪冷笑,推门而进:“不让我接触,他当真觉得是为我好?”
一瞬间,竹染和白恒跪在地上。
苏灵溪上前,从竹染的手中握住那封信,轻睨一眼,只道:“竹染,你也要和玄策一样么?站在他那边?”
竹染险些哭出声:“圣女,奴婢不想你去送死……”
可最终,却不敌苏灵溪的冷眼,她缓缓松手,苏灵溪也就此打开了信件。
信启,苏灵溪眉头皱得更深了——
“吾妹,耶律勒已经攻打幽州,玄策执你圣女令苦守幽州数日,已是强弩之末,幽州危在旦夕,局势已变,不日后我会御驾亲征,只望你切莫再参与战局,为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