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所以,略去了对他情绪的探究。
直接进了卧室,时间虽早,但几经周折,难免疲惫不堪。
在车里睡了一久,如今倒是没有困意了,索性进浴室冲洗一下。
从浴室出来,便看见任朝换了家居服,站在阳台上抽烟,听到动静,他掐灭手中的烟,回头看向我。
目光清冷无波,从容淡定的注视着我,不恼不怒。
但卧室中的气氛极为压抑冷冽。
四目相对,表面上无波无浪,平静无比,可暗下,恐怕是波涛汹涌了。
或许,他是生气了。
“需要我道歉么?”说这话时,我移开了目光,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任朝将手中掐灭的烟蒂丢进垃圾桶里,掏出兜里的手机垂眸看着,似乎刚才有人给他发了信息。
我不知道信息内容是什么,只见他垂眸道,“道歉什么?”
声音里伴着冷冽和薄凉。
我微微敛眉,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可道歉的,我是他妻子,但各不相干。
“没什么。”走到床边,我淡淡道了一声。
想来是没事了,纵然看见了,如果不在乎,视而不见也好。
只是……他不在乎。
为什么我心里,反而有些难受。
有些愤怒,不仅仅可以用面部表情来表达,还可以用其他方式。
原本以为他病初愈,前有唐诺兰和他温存,到了家里,他该歇息。
却不想,一直沉默安静到半夜,我半梦半醒间,他不知为何,突然死死将我搂在怀里。
起初我半梦半醒,由着他来,后来被他咬疼,彻底清醒,借着床头柜上昏暗的灯光。
瞧见他布满血丝,猩红隐忍的双眸,倒是被吓到了,突然这般,怎么了?
我不吭声,任由他肆无忌惮的侵略。
原本以为他只是突然兴趣,过了这一波就会好了,可不想,他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人都是这样,相处久了,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最后的习惯。
云里雾里被他折腾一番,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我翻身,不想被他按住。
声音嘶哑冷冽,“就这样!”
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好。
因为严景函的那个吻?还是……关于唐诺兰。
“在想谁?严景函?”
抓着床单,我开口,“任朝,你说过,我们只是结婚,私生活怎么样,都互不相干。”
他冷笑,“同时跟两个男人好,Zꓶ梁璎诺,你是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话里难免讽刺,我蹙眉,不开口了。
我爱严景函是没错,可从未和他有过床第之欢,只是,这些事,用不着解释。
见我不开口,他似乎动了真格,铁了心的要我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