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青与
简介:她嘴里一酸,警醒地接上他的话,连声说着“不敢”,道:“出来吃个早饭,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用不着寻,这么随性地聊几句,已经很舒心了。上官景玄说道,凤目噙了点戏谑的意思看着她,“只是,连太子都配不上你,你看着这普天之下,有哪位郎君能够让你称心的?”苏倾几乎要噎死过去,这个人说两句话,里面有三个坑,还有八百个心眼子。她就算是千手观音也对付不过来。只得说:“您再取笑...
如果硬说要有的话……
苏倾垂着眼睛,她知道是谁。
她嘴里一酸,警醒地接上他的话,连声说着“不敢”,道:“出来吃个早饭,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用不着寻,这么随性地聊几句,已经很舒心了。”上官景玄说道,凤目噙了点戏谑的意思看着她,
“只是,连太子都配不上你,你看着这普天之下,有哪位郎君能够让你称心的?”
苏倾几乎要噎死过去,这个人说两句话,里面有三个坑,还有八百个心眼子。她就算是千手观音也对付不过来。
只得说:“您再取笑我,这饭就吃不下去了。”
上官景玄看她窘迫的样子,觉得有意思极了,有点得意忘形,嘴里还是不停:“太子十六岁纳妃,去年连皇太孙都得了,你却还孑然一身,本王作为哥哥,替你忧心罢了。”
“那王爷已过弱冠两年,为何还府里空虚?侄孙子都有了,您更应该着急才对吧?”他越说越过分,她听着气得半死,干脆豁出去了。
“你说得是。巧了,正好你我辈分相同,年岁又都大了。或许互相不挑剔,倒是可以凑合一下。”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苏倾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落在桌子上。
话赶话的,终于让他说到这个份上来了。
看她怔怔地盯着桌上的筷子发呆,他伸出手来在她鬓边轻抚了一下,道:“怎么?这话有哪里不对么?”
苏倾整个人一哆嗦,二话没说就躲开了,随后拿出了她的绝手好戏。
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跪了下去,以头触地,嘴里说道,
“殿下饶命,宫女子若是在外与人私相授受,是要受笞刑的。老实说,谁能受得住那几鞭子?不死也废了。我知道殿下爱开玩笑,但是万一隔墙有耳,传到宫里或者圣上耳朵里,我便活不成了!”
上官景玄本来吓了一跳,站起来正想去扶她,听到她的这一串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说道:“私相授受?怎么?难道本王没有资格光明正大地娶你?!”
苏倾心里冷笑,如果能正大光明,又何必使这么多手段,把她诓进王府。说得好听是当值留宿,其实跟软禁又有什么区别?
“殿下明鉴,当年皇姑母一时热心,想把我指给圣上,却忘了我正在热孝当中,差点儿害了圣上惹朝中议论,他老人家难免心有罅隙。您是何等的风光霁月,做任何事情当然都是正大光明。但若是因为我这样微末之人,闹得圣上又想起这么一桩不大愉快的往事来,万一兄弟失和,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的话音落下,使得上官景玄整个人都冷了下来,站着看了她好一会儿。
这一番话把先太后、皇帝、一桩桩一件件地搬出来。说得看似圆融,然而骨子里却是在抗争,还隐隐地带了些威胁之意。
果然那天在寿春阁殿上看到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始终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轻轻开口:“不知道该说你机灵,还是聪明得过了头。就凭你,也配得上令我们兄弟失和?”
苏倾一头冷汗:“小的自然配不上,我是顽劣之徒,宵小之辈。所以殿下更不能开那样的玩笑,那是冒犯了您的千金之躯,万金之口啊。”
“你确实冒犯了本王,该当如何?!”他冷冷地睨着她。
这样一个败落失势,连唯一的靠山苏太后都死了的外戚,他开了口,居然敢回绝他,还把他那个半死不活的皇帝哥哥搬出来压他。
纵使曾是二品武官之女,然而苏恒生前未能封侯,死后更是连追封也无,五年过去,谁还记得那一抔黄土?
眼下她仅仅只是一个仰人鼻息的六品小女官,还当真以为自己有多么矜贵?
她不是一副机灵相么?他倒要看看她如何收场。
苏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手指抓了抓那华丽地砖上的衔缝,似是下定了决心。
然后微微抬起头,再用力地往地上一磕!
“嘭”地一声,头破血流。
如注的血迹飞快地淌下,差点洒到他的月白金线软靴之上。
上官景玄委实大吃了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抬起那张瞬间变得苍白的脸来,只见她额头上沿着发缝磕出一道裂痕,汩汩的血流已经到了脖颈之处。
“你疯了?!”他扶住她的头,喝道。
苏倾咬着牙,说:“若是要死,那苏倾宁愿死在殿下身边,免得回了宫,死得不明不白,不甘不愿,不清不楚。”
“死在我身边你就甘愿了?还在拿话唬我?”上官景玄掏出自己的锦帕来捂在她伤口上,心口一抽。
“苏倾是命如草芥的人,说一句僭越的话,以殿下这样的尊贵和风姿,哪有不仰慕的。只是为了殿下的前程着想,不敢越雷池一步……您定然以为我拿圣上搪塞您,所以苏倾只能以头抢地,以死明志。”
说着话,她的眼角淌下两串泪珠来。晶莹似玉,落在上官景玄的掌心里。
随后就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
主要是真的太疼了!
这个喜怒无常的乌龟王八羔子杀千刀的景亲王!
“行了,无需多言,我不逼你就是。”上官景玄把她抱起来,伸脚在雅间的门上踹了几下。
马上房门就被推开了,好几个人咋咋呼呼地跑进来,什么暗卫之类的全都现身了,后面还跟着店小二和掌柜。
几人把她抬到了旁边的厢房,又回了王府找府医来诊治。
忙乱了好一阵子,酒楼中才安静下来。
苏倾半坐在纱帐架子床上,头上包了一圈纱布,那上面还隐隐氤氲着血迹。
大夫夹着医箱出去了,上官景玄才跨进房来看她。
她抬起眼睛,虚弱地看了他一眼,道:“殿下……怎的冒出来如此多的人?隔墙有耳……刚刚全被听到了。”
上官景玄听到这话,哼了一声,说道:“什么隔墙有耳?这栋楼本就是爷的,早饭铺子,也只为我一人开着。外人轻易进不来,你毋须担心。”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
要不然怎么一踹门扇就有人进来。
景王爷平时在外为人谨言慎行,又怎么会大喇喇的,随随便便走进街边的一家铺子里坐下来吃早饭?
但是她还得演:“原来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上官景玄在桌边坐下,道:“别演得像是在全心全意为本王着想似的。”
苏倾的牙齿“喀”的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把后槽牙咬出一条裂缝。
她这出苦肉计已经见了血了,他犹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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