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直白得让恬烨猝然沉默下来。
她毫无所觉，还有闲心打开笔记本电脑上微博看了看目前的舆论情况。
大概是贺氏那边也发现这条荒诞的谣言，亲自下场控制了。
苏曼点进去看的时候，广场上刷屏聊的不是八卦，而是贺氏的声明。
为了辟谣，贺氏法务部接连对狗仔和传播谣言最为广泛的几位网友发出了律师函。
苏曼平静的看着，心情却莫名有些复杂。
记忆中，那个男人不屑与任何人沾上绯闻。
当初连自己这个妻子，贺氏也是最快速度辟谣澄清，唯一一次破戒是给何若曦。
现在，也是这样吗？
苏曼始终不出声，恬烨心情越发忐忑，忍不住试探，“念念，你是不是……你还是决定要回到他身边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情宛若刀割一般沉痛。
苏曼闻言，倏地攥紧了手机，面上闪过一抹迷茫。
她放下沈泽川了吗？
没有！
想过重新开始吗？
不知道他在撕毁离婚协议，葬礼不久后就出车祸之前是没有的。
但现在，已经开始动摇了。
她给了自己一次机会，所以同意了沈泽川提出来的合作。
可是恬烨这边……
这些年，明知道恬烨对自己的心思，却一次次放任不理，如今她不仅没能给到对方希望的回应，反而……
可真渣啊！
苏曼暗暗在心中鄙夷着自己，用力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歉，“恬烨，对不起……”
恬烨面色猛地一变，下意识的打断她，“宁宁，先别那么快给我答案。”
苏曼闻言，心中越发愧疚。
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该早点说清楚。
当断不断，对恬烨的伤害才是最深的。
只是说出来之后，他们大概就连朋友也没法做了吧？
苏曼眼底闪过水光。
她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压下心底的挣扎与愧疚，坚定的开口，“这声对不起，早在三年前就该说了，这两年一直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庇护和照顾，是我太自私了……”
“我心甘情愿。”恬烨声音沉沉。
“可我不愿。”苏曼哽咽着打断他，语气无比惭愧，“我心里早已住进了一个人，哪怕跟他不会有结局，也再插不进另外的别人了。”
“除了沈泽川，都是别人么……”
恬烨低声呢喃，剑眉紧拧，神情无比痛苦。
她的所有选择都是他放任，支持的，真正应该说自私的人是他。
他一直以各种理由逃避她的拒绝，以为只要想办法留在她身边，总有一天会打动她。
可惜，这一套好像行不通。
恬烨苦笑，用尽所有的理智，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念念，如果我再再早一点出现，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如果在她青春年少时，先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是自己，那么她的选择会不会改变？
苏曼陡然沉默，不禁也顺着这个问题深思起来。
如果当时鼓励她坚持梦想的人不是沈泽川，那么她还会爱上他吗？
答案是……
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