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江稚鱼
简介:安乐侯招了招手,江稚鱼把手里的兔笼递给江素兰,依言走过去。她站在中央,双眼直勾勾盯着安乐侯,面色十分坦荡,吕代宗一看见她,连自己的伤势也不顾了,挣扎着就要伸手抓她。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安乐侯再清楚不过,既然他死咬江稚鱼,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安乐侯沉声道:“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江稚鱼...
久寻未果,侍卫那边也没回过来话,害怕凶手跟着大臣们溜走,为首的小厮一跺脚,匆匆跑去正在伴着圣驾的安乐侯那。
听完小厮的话,安乐侯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眉头狠狠皱着,脸色发青,怒目圆睁:“给老子去找,找不到,老子就砍了你们所有人的头!”
安乐侯待两个儿子如珠似宝的事无人不知,念在他心急的份上,皇帝也未动怒,只是吩咐人让侍卫把猎场围起来,其他人也不得通行。
见皇帝如此,安乐侯双膝跪地,脸上老泪纵横:“圣上,老臣一时心急,请圣上降罪。”
“爱卿此话何言,为人父母,孩子失踪,心急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快快起身吧。”
听到这话,安乐侯才站起来。
众大臣和家眷们都在门口等着,听闻是吕二公子失踪,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这要是和谁家扯上关系,那和安乐侯为敌是妥妥的了。
吕代宗纨绔成性,仗着家中势力没少欺负各家公子,一时间,众人除了担忧外,心里也都升起了几分快意。
都是同僚,儿子丢了这种大事他们理应上前慰问,江昭荣前脚刚走,江素兰就听见江稚鱼心里嘿嘿笑了两声。
就砍了根指头,又死不了,就是位置有点难找而已。
江素兰:!!!
她心跳剧烈加快,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提着兔子,憨态可掬的妹妹。
她一定是听错了吧!
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在侍卫监视下,砍下吕二公子的手指?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江素兰心里明白,这事,八成是真的。
她心里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稚鱼动手时,可有被其他人瞧见?若被揭发了出来,相府又该如何自处啊!
越想越害怕,江素兰甚至在心里祈祷着,就让那吕二公子死在角落处才好。
对她担心的事毫无所觉,江稚鱼还在吐槽:
就在那地里扯了些草盖着呢,还没找到?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
天色渐晚,久到大家心里都多少升起了不耐烦时,才听到远处小厮们兴奋的惊呼声:“找着了!找着了!”
众人心里纷纷松了一口气,刚松到一半,看清侍卫搀扶的人后,一口气又提了上去。
吕代宗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身上的衣裳沾满了鲜血,更要紧的还是他的右手,明晃晃只有四根手指!
安乐侯两眼一黑,险些没直接撅过去。
吕耀祖也没想到仅仅几个时辰,自己的弟弟就成了这么一副模样,他目眦欲裂:“谁!到底是谁干的?”
他推开侍卫,扶着自己弟弟,捧着他断了一指的右手,双眼气得发红。
“阿宗、阿宗你告诉哥哥,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吕代宗气若游丝,眼下听见他哥的呼喊声,强撑着张开嘴:“江……”
“什么?”吕耀祖没听清楚,耳朵贴上去,“将什么?”
在场之人也都不由自主屏紧了呼吸,吕代宗嘴里还有血沫,狠狠闭了闭眼,轻啐了一口道:“江、江稚……鱼!”
“江稚鱼?”吕耀祖重复一遍,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如鹰般凌厉的双眼死死钉在江稚鱼身上。
全场哗然,江素兰只感觉“嗡”的一声,好像有人在她头上重重敲了一下,扶着侍女才勉强站稳。
众人的视线不由得齐聚在提着笼子的少女身上,只一眼,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
江稚鱼灵动的双眸写满了茫然,面对这么多人的视线,她好像也很害怕,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旁人只当她是害怕的颤抖,只有江素兰知道,她是憋笑憋地颤抖。
哈哈哈哈哈,笑死爷了,这脸肿的,得被多少人踩过啊,这么胖这么软踩上去没感觉吗?还找了这么长时间?
江昭荣第一时间跪下:“圣上明鉴,小女如今刚十二岁,身居闺阁之中,怎么可能会害吕二公子,甚至伤了他呢?”
皇帝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并不作声。
安乐侯也不相信这么个小女子能伤了自己常年习武的儿子,可这个名字又是从自己儿子嘴里口中吐出……
“江……稚鱼?你且上前来。”
安乐侯招了招手,江稚鱼把手里的兔笼递给江素兰,依言走过去。
她站在中央,双眼直勾勾盯着安乐侯,面色十分坦荡,吕代宗一看见她,连自己的伤势也不顾了,挣扎着就要伸手抓她。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安乐侯再清楚不过,既然他死咬江稚鱼,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安乐侯沉声道:“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江稚鱼淡笑,嘴角的梨涡衬得她格外乖巧:“我也不知道二公子为什么要指认我,我身体不好,如何能制服得了吕二公子呢?”
吕代宗顿时面目狰狞,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胡、胡说,我听得……清清楚楚!”
随行的太医此时也赶到,急急忙忙给吕代宗处理伤口,看见他的手指时咦了一声。
“卢太医怎么样?我弟弟他……”
“大公子请放心,二公子没有生命危险,这断指处已经被人敷了草药,能保其不至于流血过多而亡,但是……”
卢太医断了话,有些为难地看着安乐侯。
“太医但说无妨。”
“……令公子这手指……怕是此生都不会长出来了。”
那是,独门秘方可不是盖的,这小老头有点眼光。
江素兰两眼翻白,江昭荣也是一愣,他刚刚,幻听了?
安乐侯紧咬着牙,嘴唇上下哆嗦着说不出话,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吕代宗同样,经过太医的简单包扎,他说话也不像刚才那么费劲了。
他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当时遇害的情景,看着江稚鱼忿忿道:“我确定,在我昏迷前,听到的就是她的声音!”
众人或怀疑或探究的视线落在江稚鱼身上,江稚鱼十分坦然:“且不说我是如何制服的二公子,但动手的人,真的会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吕代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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