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那扇刺眼的窗
简介:可面对岑飒,两人都是输多,一局没赢过,最多也就是平手。就这三人,最有可能成为传武。“图叔,我想跟阿飒再打一场。“李炳正向岑安图抱拳作揖。“好。岑安图将位置让开,转身时小声对岑飒说:“限五招。岑飒点点头走上前去,与李炳正对峙。几乎所有的大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每次岑飒出手都能给他们带来惊喜。“好!我来画圈,输赢并不重要,不失勇气才是值得敬佩的。...
有一个孩子,时常躲在四下无人处盘腿坐下,双手掐法诀,或钻进屋后的草堆里,或在山边的树下,甚至蹲一天茅房。
被父亲找到后,挨上一顿痛打,棍棒殴断。
孩子长成少年,一次次提炼灵气失败,却始终没有放弃,十年如此。
“为什么会这样?这套神级功法我练不成?是功法本身有问题?还是说……”
少年在凡间的名字叫岑子昭。
他并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这副身体的真正主人已经死了。
准确来说是意识灭杀,他占据了灵魂和身体。
他布置了一个毁灭世界的计划,但他发现他无法提炼灵气,亦无法修行超品功法。
这将意味着他搞不定外面的修士,搞不定外面的修士又如何去毁灭这个世界?
或许可以当武者。
但武者的天花板太低,会被高阶修士欺负……
人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内练者称为修士,外练者为武者。
修士并不会彻底抛弃肉身,而是在后期将肉身与元神融合,达到更高的境界还有更高的修炼方式,与天争运,其寿命随境界提升而增加。
武者却只为战斗而生,追求肉身的极致。
外练者寿命大都不超两百岁,即使是传武第八重,达到人体极限,铸炼金身,其寿命也不超三百岁。
天允216年。
山坳小村。
“阿飒,来,攻击爹爹的右侧。”
“好。”
在村子前的空地,一少女左腿后曲成弓,双手一高一低护于胸前,双眼有神,双手有劲,忽然一跃向前欺身,一拳攻向父亲的右侧。
男子右肩一抖,将来势抓住,左手捏向对方脑袋,伸脚低位一横。
啪!
女孩被重重按在了地上,脑门直撞地面,疼痛令她浑身抽搐。
男子不忘解释:
“我们训练的是杀人技,任何的手法都可以使用。如果是临阵对敌,你的脑袋现已开花。”
“呲——看着都疼。”
“爹爹对姐姐也太严苛了!我......我不想当传武!”
“嘘——小心挨揍!”
男人名叫岑安图,整日光着膀子,浑身黝黑瘦壮,年纪轻轻已经是传武二重。
正在受训的女孩叫岑飒,十三岁,原本是个男孩子的名字,在岑安图的期盼中生出来的却是个女儿。既是女儿,便活该被当成男孩养。
旁边还有五个孩子在扎着马步,小声嘀咕。
二女儿叫岑潇,十二岁,胆子小,注意力差,比起当武者,她更喜欢跟别家的孩子玩耍。
老三老四都是胖小子,又圆又鼓,跟名字完全不匹配,搞怪搞怪的。一个叫岑锦锋,一个叫岑锦锐,是一对双胞胎,十一岁。
另外两个也是双胞胎,两个都长得挺乖巧,可样貌骗人。
老五叫岑子昭,老六叫岑宇轩。
一个代表内心光明,一个代表气宇轩昂,他们的娘亲正是这样企盼的。
说来,娘亲呢?已经九年没见了。
他们问爹爹,爹爹说回家修养了,等他们都成为传武就去接回来。
但只有岑子昭知道,他们的娘亲已经被他们的爹爹岑安图杀死。
岑安图对自己的孩子极为严苛,对岑飒更甚,有时候岑飒做的训练没有令他满意,她就挨打,甚至没饭吃。
不过她有一个出奇聪明的弟弟,那时才两岁多就已经懂得偷偷把馒头塞她手里。
这个村子有三十多户人家,有男有女,有长有幼,唯独没有老人。
村子里的人都尚武,每家的孩子从小就被训练,并要求成为传武,还会被灌输忠义思想。
村中心空地处建有许多兵器架,刀枪剑戟都有,大人们总喜欢在这里切磋,或者锻炼自己孩子。
一百多个孩子,没有一个出过村子,如果有谁胆敢调皮跑到村口一线天去玩,一定会被值守的叔伯抓回来,痛打一顿,十年如此。
他们也不愁吃穿,总有人搬运粮食和衣服进来,或者村里的叔伯组织出去打猎,常有收获。
不过,叔伯们每次回来都有人挂着伤,最惨的一次,死了三人,听说是遇到了三阶妖兽。
几十个孩子时常在空地上一对一单练,打法花样百出,好不热闹。
“狗剩!你又咬我的耳朵!”
“褚星烈!你他娘的放开老子的手指!掰肿了!嗷——”
大人们却不会制止卑劣手法,似乎还暗中引导,只要能将对手击溃的方式都是好方式。
不过,也有真刀真枪,光明正大,一对一男童大战者,薛人杰,李炳正,十三岁,他们从来不用卑劣手法,往往是光明正大地战胜对手。
两人都很强,而且实力相当,曾对练过二十多场,李炳正多赢了一局。
可面对岑飒,两人都是输多,一局没赢过,最多也就是平手。
就这三人,最有可能成为传武。
“图叔,我想跟阿飒再打一场。“李炳正向岑安图抱拳作揖。
“好。”岑安图将位置让开,转身时小声对岑飒说:“限五招。”
岑飒点点头走上前去,与李炳正对峙。
几乎所有的大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每次岑飒出手都能给他们带来惊喜。
“好!我来画圈,输赢并不重要,不失勇气才是值得敬佩的。”
李炳正的父亲李广傅站了出来,对前者鼓励一番,又挑起石子为两人画一个比武圈,投降或双脚踏出比武圈者算失败。
“请!”李炳正大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岑飒不喜欢言语,直接架势摆开,近身,一记勾拳。
好似在预料之中,李炳正侧身躲,又提前伸手挡住对方反手往腹部的翻拳,瞬间就是两招。几乎同时,他一记直拳往对方面门而去,没想对方的反应更快。
岑飒将其手臂抓住,第三招,提膝一记前顶,第四招,前顶膝被对方抬脚挡住,顺势收脚蓄力,一记前蹬踢重击,第五招。
李炳正陷于被膝撞带来的踉跄,还没稳住身子,腹部遭受重击。
砰!
人倒摔出圈外。
众人大惊。
“五招!短短五招!”
“这......你们确定这是普通武者?”
“没有开甲开劲、没有体表浮光就是普通武者!”
“我滴妈岑安图!你丫咋训练自个闺女的?”
岑安图笑了笑,对五小只说道:“孩子们,很快,你们姐姐就会成为传武,成为我们家的骄傲,你们需以她为榜样。”
“爹爹,您曾说过成为传武需要开甲开劲,是怎么个开法呢?”岑潇问出了所有孩子的疑惑。
“到时候会有人帮我们,只需要在一个大木桶里泡着,忍耐一切即可。无论发生什么事,咬牙坚持过去就可以成功。”岑安图解释道。
“切!”岑子昭把头扭过一边,满是不屑。
因为他知道,开甲开劲的方式极多,根本不止一种。
岑潇紧张地问道:“啊?难道……难道开甲开劲很痛苦吗?”
“我知道!”岑锦锋抢着说:“听说木桶里还放有怪兽,开甲开劲的人要被一只怪兽咬住脖子,像这样甩来甩去,直到挣脱为止。”
这小胖子还配上甩脖子的动作,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岑锦锐适时扮鬼脸,上前一吼。
“嗷——”
这个已经十二岁的胆小女孩立即被吓哭。
父亲岑安图并没有去呵斥两个捣蛋的,而是对弱小者鼓励道:
“潇潇,拥有了传武的力量我们就可以斩妖杀怪,还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无论是基于保护自己的国家,还是为了某些事情而掠夺,都算,没什么好怕的。无论有多少磨难阻挡在面前,传武都可以一拳挥平。”
虽然鼓励没多大用,胆怯的小女孩还是哭着把马步扎下去。
这时,隔壁家的雪浅妹妹一路小跳过来:
“潇潇,我们去跟其他小朋友玩吧!”
“好呀好呀!”小女孩立刻就止住了哭声,满脸期待地看向父亲:“爹爹!我……”
“不准去!”
一声低喝,小潇潇又哭了。
她边哭边含糊地说着:“我不要成为传武!”
岑安图转过身来,脸上一片阴霾,怒问:
“你说什么?”
雪浅妹妹吓得脑袋一缩,赶紧跑了。
大姐头岑飒感到事情不妙,立即站出来说道:
“爹爹,潇潇还小,我成为传武就好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你们六个都要成为传武,阿飒,你十五岁前至少要到武者二重!”
“是!爹爹。”
岑飒率先表态,岑潇被迫答应,岑锦峰、岑锦锐相继点头。
岑子昭傲慢地说,区区二重。
岑宇轩则时常发呆,总幻想身体很轻,要飘到天上去。
他跟爹爹说,爹爹却呵斥他胡闹。他跟飒姐姐说,飒姐姐说,人不是鸟,不可能会飞。他跟潇姐姐说,潇姐姐说,如果你会飞,一定要带带我呀。他不敢跟两个胖子哥哥说,两个胖子哥哥总是捉弄他。
还是岑子昭最了解他,子昭哥哥说:
“会的,我们都会成为神仙,飞到天上去。”
但是话少也会有烦恼,有一个时常纠缠他们的家伙,像搅屎棍一样的小屁孩,又矮又丑,整天都是脏兮兮的,名叫魏宇,九岁。
“岑子昭,快出来,我要跟你单练!今天一定要跟你过招!”
岑子昭无奈地摇着头,把双手往胸前一抱,语气平平淡淡很气人:
“我怕你长不高,滚犊子。”
后者总是不死心,一顿骚扰。岑宇轩总会替他解围:
“我哥哥太强了,怕打疼你,我跟你练吧。”
两人便扭打到了一起,事实上他有时连哪个是子昭那个是宇轩都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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