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芝芝裴承礼
简介:芝芝道:“芝芝也不知怎么...就好想紧紧的搂着殿下...好想殿下...”裴承礼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不甚在意,沉声。“沈芝芝,有些话不必总挂在嘴边...”“可是芝芝就是忍不住想说...更想时时刻刻都让殿下知道...时时刻刻都......”她娇娇嗲嗲的话语刚说到一半,骤然,瞳孔猛然放大,眼前“呼”地一声,一连两支羽箭倏地一下从前方袭来,直奔裴承礼而去。千钧一发,芝芝的心飞了,脚软了,魂儿没了...但一切
◎“殿下小心...”◎
转眼两日, 眼见着再有一日就是初十。
两天来,芝芝可谓过的提心吊胆,既怕赵粟行刺裴承礼, 又怕他倒时候没胆子干那事。
裴承礼身边大多时候跟着七名护卫,叫太子座下七卫。
这七人表面只是护卫, 实则不然, 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何况有虞中将。
只要赵粟敢碰裴承礼, 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他都死定了!
初九黄昏,芝芝正在房中缝衣裳, 外头传来通报。
“昭训,殿下回来了。”
芝芝心里头有鬼, 且正在想事,听得“殿下”二字手一颤,唇瓣嗫喏两下,急着问道:“可有异常?”
宫女点头, “有, 押回来个人来,只言片语,似是天阁中人......”
芝芝骤听美目睁圆, 心口“咚”地一下,怕极了是赵粟,旋即听到“天阁”二字,又放下心来, 接着起身, 披了衣裳, 赶紧奔了去。
将近大门口,她便看到了裴承礼伟岸挺拔的身影。
男人一身玄色大氅,侧身而立,垂眸眯着地上跪着的人,低笑了声,而后微微抬手,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拿出帕子擦着摘下的扳指,神态极为轻松。
身后几名护卫将那人拽起,到了不远处柴房,关了门,接着便是一连的踢打之声与阵阵哀嚎。
芝芝吓得小脸煞白,脚步停滞须臾,但终还是急着奔了来。
“殿下...没事吧......”
“孤能有什么事。”
男人轻描淡写,态度冷淡。
芝芝没管,凑过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继续关切:
“怎么这里还能有...殿下暴露了么?”
裴承礼缓缓地道:“从长安沿途跟着一路了,以为到了扬州能钓出大鱼方才让他多活了几日。这种事,以后你少问。”
语毕后将那玉扳指戴回手上。
芝芝恍然,听得这,对于明日那事,她也算是安心了八成,乖乖地应声,“是,芝芝知道了。”
旋即,小手便攥住了男人的大手,另一只捂住胸口,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殿下,妾身心慌......”
裴承礼低眸,态度如故。
芝芝继续:“今早起来就慌,刚才听到那事更慌,现在还“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还好殿下没事...否则殿下哪怕只是磕碰到,擦破些皮,妾身的心里头都受不了,殿下不信,听听...”
这般说着,她娇柔的身子便往那男人身上靠去,人眼泪汪汪的,语声中带着哭腔,这便要落泪了......
裴承礼眯着她,面色本一如既往的冷沉,旋即半晌,笑了,继而动了脚步。
芝芝见人展了颜,也跟着笑了,胆子随之大起,与他一起抬了步伐,语声中带着几分嗔怪和撒娇,“殿下还笑......”
返回卧房,良久后,手下来报。
“殿下,人一口咬定谁也不认识,无人指使,眼下已活不多久了......”
裴承礼简简单单,“放血,流干为止......”
手下接令退下。
芝芝裹着小衣,刚刚沐过浴,正从屏风后出来,听闻他那言打了个觳觫,心中暗道:这个老男人,真是又狠又毒!都要死了,也不让人好死!
往昔她便听人说过裴承礼其人极狠,后又亲眼见他杀了祁越泽;东宫天牢门口,亦见过他擦手上的血;如今......
芝芝胆子小,很难不害怕。
但与之明日之事比,眼下倒是什么都是次要,都算不得什么。
从屏风后出来,她便来了他身边,人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小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一双眸子直直定在了他的脸上,一脸媚惑,声音甜糯娇嗲。
“殿下...妾身洗好了,怎么一看到殿下,妾身心口便‘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裴承礼本正在桌前翻着书。
她过来便如此,他自然转了视线。
芝芝继续,“外边没听,现在没旁的人啦,要不要听听...”
男人没答话,不时依然沉笑了两声,转了眸,不紧不慢地合了桌上的书。
芝芝微微歪头,小眼神儿瞄着他,面上带着点点笑意,狐媚稚媚,而后便起了身去,小手勾住了他的腰封...
裴承礼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
她勾着他,把人往床榻上领。
他表面上衣冠楚楚,似乎还有些洁癖,可你说他是正人君子,他在榻上像狼,像野兽,芝芝觉得不是;但说他不是正人君子,他只亲过她的嘴,最多还有脸蛋和脖子,好像很色,又好像也不是很色......
当夜,她自是没轻缠他,纱幔之内,整个人寸缕未着,叠在他结实健硕身上,一会儿趴伏,一会儿背身,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眸中露着湿漉漉的绯红,眉梢眼角皆透着妩媚,像个妖精,折腾的不行。
榻上香衾玉枕,她很轻很缓,很是磨人。然,与她的软柔与迂回恰恰相反,裴承礼可受不了她这般缠磨,不时便将人压在身下,刚烈炙热。
翌日原定所行长春湖,裴承礼倒未食言,确是带她出了去。
日上三竿,马车于荷苑出发,此次不同于从长安来时,裴承礼允了她与他同车。
芝芝面上极为欢喜,娇糯糯地时常与他说话,小脸上半分异样也无,然,心中不然,早已翻滚起来,惊涛骇浪一般,强压住悸动,吓也吓死了。
见赵粟的第二日,她便又去了趟集市,出门没多久,如她所料,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那赵粟的贴身小厮明路。
是以,她特意同宫女说话,将初十欲和裴承礼同去长春湖之事不经意地道了出来。
原就算她不道,他们最终也一定会锁定今日,毕竟赵粟杀人之后,立刻就可劫了她。
车上,芝芝背脊一层冷汗接殪崋着一层。所幸,她说话,那男人根本没大听,并无兴趣的样子,闭目养神了整整一路,待到到了地方,方才睁眼。
时值冬季,长春湖被一层层厚重的皑皑白雪覆盖,叠石凿池,楼台亭轩,湖面与泉石林木上亦是一层雪尘,远远的,尤其自高处俯视下来,极美,是处赏雪赏梅的好地方。
芝芝挽着裴承礼的手臂,和他挨的甚近,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
一来有意为之,二来她心惊胆战,吓得胆都要破了。
同行七人,前头三个,后头四个。
然敌在暗,她与裴承礼等人在明,即便身前身后有着七名绝顶高手,意外也可能会发生。芝芝如何会不怕?
然,眼下她没有选择,只能孤注一掷,赌上一把。赵粟若是揭发她,事情一旦败露,她怎么都是死。赌一把,还有化险为夷的希望。
赢了,她不仅可借着裴承礼的手除掉赵粟;亦有机会骗得裴承礼一丝半点的感情与信任...
思及此,小姑娘紧紧攥上了手,全神贯注地盯着周围的动静,口中与面上不忘做戏,语声娇柔的不成样子。
“殿下,芝芝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心慌...”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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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礼语调慵懒。
芝芝道:“芝芝也不知怎么...就好想紧紧的搂着殿下...好想殿下...”
裴承礼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不甚在意,沉声。
“沈芝芝,有些话不必总挂在嘴边...”
“可是芝芝就是忍不住想说...更想时时刻刻都让殿下知道...时时刻刻都......”
她娇娇嗲嗲的话语刚说到一半,骤然,瞳孔猛然放大,眼前“呼”地一声,一连两支羽箭倏地一下从前方袭来,直奔裴承礼而去。
千钧一发,芝芝的心飞了,脚软了,魂儿没了...
但一切惧怕恐惧,皆归为了一条信念:她不能认命!她不能被揭发!
思罢,小姑娘突然便抱住裴承礼,娇柔的身子上前两步,死死地挡在了裴承礼身前.....
“殿下,当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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