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陷入沉默。
南荛看了眼手机确定没有被挂断,试探性喊了声:“哥?”
咚地一声!电话被掐断,似被抓包得落荒而逃。
南荛嘴角一扯,自家老哥,全身上下,嘴最硬。
晚上九点。
南荛躺在床上,身上穿了件白色运动宽松背心,下身短裤,嘴里叼着糖,正在跟小优一起打游戏。
小优坐在床边毛毯上,嘴里同样叼着糖,
“小姐,别,别去那,有人!小姐...”
叮铃铃!
咚咚!
手机铃声跟房门同时被响起。
南荛坐起身接通电话,小优则去开门。
南淮的声音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话筒里传到她耳里。
“妹,来喝酒!地址发你了!”
他声音很大,南荛拿远了一点,闻言翻了白眼:“你怎么不找星星啊,而且是不是忘了,我现在被你安排的好叔叔,顾詹!
明令禁止不准进酒吧,上次把整个东君国的酒吧都跑遍了,都没进去。
你发我地址有什么用?我又去不了。”
南荛说完重新躺在床上,手机丢在耳边。
“别提那个狗女人,她现在玩得开心着呢,哪还记得我,
我让他带你来,别担心。”
南荛噌地一声再次坐起来:“他这么听你的话?你不是晚辈吗?”
“你别管了,赶紧来啊!”
话落,电话被掐断。
南荛盯着手机,目露疑惑:‘这俩人闹掰了?’
“小姐...”
小优紧张忐忑的声音传来,南荛抬起头,视线一转,就见顾詹一身休闲打扮,黑色宽松短袖,牛仔裤,站在门口。
一手拿手机。
南荛内心:‘卧槽!真来了!’
顾詹薄唇抿成直线,黝黑的双眸落在她雪白的肩颈上,因为领口太大,只要不瞎,
就能看到南荛领口以下的风景线条,她竟然就只穿了件背心?!
还是宽松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微微偏头:“你哥请客,十分钟。”
话落,脚步往旁边挪了一步,站在墙后面。
南荛没觉得哪里不对,想到能去酒吧玩,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翻身下床,跑进衣帽间,
选了件红色格子吊带背心,下身微喇叭牛仔裤,露出纤细腰肢,左侧那朵荆棘玫瑰,
性感张扬,她来不及化妆,涂了个稍艳的口红,画了眉毛,扎了个高马尾,她手脚迅速,蝴蝶金属项链、耳坠,一样不少,
换上与吊带同色系的七厘米高跟鞋,给小优一个飞吻,走出房间。
顾詹看到她出来,脸瞬间黑沉:“你就穿成这样?”
南荛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眨巴着水灵灵的双眸:“不好看吗?还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已经很收敛了,如果不是顾詹在身边,没有时间,自己还会化妆。
而且在燕夏国,她经常这么穿,义父义母都夸她好看。
顾詹不语,先一步走下楼。
南荛不明所以,抬步跟上。
临出门,就见顾詹手里多了一件长款黑色风衣和一个袋子,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南荛:“小叔,你冷啊?”
虽然快入秋了,但是温度还在二十五六度,她还觉得热呢。
顾詹扫她一眼,依旧不说话,抬腿径直往外走。
“拽什么拽,真没礼貌!”南荛嘴里嘟囔着,脚步很诚实继续跟上,
因为是临时活动,乐怀此刻来不了,顾詹亲自开车。
他车速不算慢,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南淮给的地址。
两人下车走进去,嘈杂的环境,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角落还有人在忘情拥吻。
南荛经常去酒吧,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跟在顾詹身边双眼在昏暗的环境下,格外亮。
当看到南淮左拥右抱,正在喝酒,南荛抬手喊了一声,抬腿跑过去:“哥!”
一旁被女人簇拥的司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迅速站起身腾位置,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南荛不以为意坐ʝʂɠ在南淮不远处,顾詹自然地坐在她右侧。
“哥,你这,你到底怎么了?”
南淮想到白天的事情,眸底一闪而过的愤怒委屈。
伸手把酒瓶推给她:“是我妹,就陪我喝!”
南荛点头,拿起酒瓶熟练打开,下一秒,一只手把她的酒瓶给拿走了。
顺势在她手里塞了一瓶旺仔牛奶。
南荛:“.....?”
顾詹站起身坐在她左侧,把她挤到角落里,淡淡道:“都喝了谁开车?”
说罢,伸手与南淮碰杯。
酒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几人听到。
南荛无语,合着让自己来酒吧,是来当司机啊!开车不能找代驾?不能给助理打电话?
她给南淮使眼色,南淮好像没看到,伸手推开身侧女人,来到顾詹身边。
单手搭在他肩膀上:“顾詹,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很善变?是不是都喜欢骗人?”
顾詹余光瞥了眼南荛,轻嗯一声。
南淮得到答案,又去拽司叙:“小老弟啊,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都不看看?你之前不是还跟黎幸喝过吗?
你是不是也喜欢黎幸?”
司叙嘴角一扯:“我,我不喜欢她,你想多了!”
单纯碰到一起喝个酒,酒吧里,遇到合眼的,都会拼桌啊,这很正常。
南淮一把推开他:“她不好吗?”
“她很好啊!”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司叙内心:‘所以我该不该喜欢?’
南淮似想到什么,低下头,嘴里嘟嘟囔囔:“算了,你太弱了,保护不了她,你还是别喜欢了。”
‘不是,为什么还人身攻击起来了?我哪里弱了!?’司叙脸色憋得通红,
“你醉了!”
南淮摆摆手:“怎么可能,我,可是千杯不醉!不信今晚咱们比比,看谁先趴下!”
转头一巴掌拍在顾詹肩膀上:“顾詹!你也一起!”
顾詹:“好。”
三人你一杯,我一瓶地喝,南荛抱着旺仔牛奶眼神幽怨望着他们。
每次自己想要偷偷去拿一瓶喝,自认为动作很轻了,顾詹每次都能给拿走,就像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没离开过一样。
到最后还让服务员不给她酒,南荛有什么办法,酒吧都是他的。
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南荛打着哈欠,平常喝酒蹦迪,这个点最精神。
现在喝了三瓶牛奶,两杯果汁,两盘水果,她只感觉好困。
南荛看了眼还在喝的三人,再次后悔过来,过来又不能喝酒,来干什么?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往洗手间走。
南荛从洗手间回来,一名长相偏奶的男生站在她面前,脸色羞红:“姐姐,我注意你很久了,可以加个微信吗?”
南荛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
说罢越过他往回走,男生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南荛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