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骑驴
简介:“如此,那就叨扰了。午饭很简单,只有风干鸡烩菘菜配白面条。当然,现在不叫面条,而叫汤饼,菘菜就是白菜,北方冬天为数不多的可以吃的菜之一。这已经是张家一年多以来最丰盛的饭菜了,兰子端着碗不停的往嘴里送送汤饼,即便是烫的龇牙咧嘴,都不停一下。张唐卿和狗子也好不到哪去。丁茂林看着快要见底的汤饼,无奈的盛了一碗汤。“丁兄,什么时候动身去东京?”“和周兄他们约好了,三天后启程,边游学边往东京赶。现在是...
为了给张桂山治病,家里唯一的五亩地被典出去了,幸好当时是典卖,而不是断卖。
如果是断卖的话,那就是直接卖给人家,再也赎不回来了,但典卖的话,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支付典卖的本钱和利息就可以。
不过,张唐卿没有再赎回五亩地的打算,他又不会种地,只能把地租给别人种,每年收个仨瓜俩枣的粮食,还不够操心钱。
最主要的是收益太低了,他家的五亩水浇地地卖了四十贯,如果收租子的话,一年只能收到当年产出的一半左右,大概相当于一旦半的麦子,还要交各种税费,能剩下一旦麦子就算是烧高香了,注意,是麦子,不是面粉。
现在一斗小麦的售价才八十多文钱,也就是说一年才能收回四百五十文钱,收益率百分之六左右。
和现在高利贷动不动就是九出十三归相比,弱爆了。
张唐卿边剁鸡边说道:“您去找个账房的营生也挺好,我在家带着妹妹,等你在县城站住脚了,我们全家搬去县城住吧。”
张桂山说道:“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你在家也要仔细温书,等到了下一科大比之时,爹爹带着你一起去闯一闯。”
张唐卿笑了笑说道:“好,到时候孩儿和父亲比一比,看看谁能中举人。”
张桂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子考了二十多年了,还不如你一个刚上考场的小娃娃?
“文思兄在家吗?”,门口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听到声音,张桂山的笑容戛然而止,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打开大门后,看到丁茂林站在门口。
“丁兄怎么过来了?”,说完,张桂山和丁茂林之间行了礼。
“昨日听侄子说你已经大好了,过来看看你。”
“丁兄有礼了,快请进。”
两个人进了堂屋落座后,丁茂林有点欲言又止。
“丁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丁茂林做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张兄,咱先说好,我只是中间的传话人,希望你能见谅。”
张桂山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但面色依然平静,示意丁茂林继续说。
“昨日晚间,古林村的林同年找到我,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他家女儿配不上您的公子,希望两家能解除婚约。”
丁茂林一直在看张桂山的脸色,当解除婚约这句话说出来后,张桂山变了脸色。
只见张桂山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处在爆发的边缘。
过了半盏茶时间,张桂山才冷哼道:“林岳什么德行,我清楚的很,这是看我家要败了,舍不得把闺女嫁过来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张桂山一说完,丁茂林也不淡定了,本来他不想接退婚这种得罪人的事,但架不住林岳的哀求,周炳林也从旁说和,丁茂林只能赶鸭子上架。
“张兄,三思啊,如果林家铁了心要悔婚,最后闹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哼哼,我张家还有面子吗?”
“额……”
张唐卿在厨房听到悔婚的事情后,从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林岳的信息。
林岳也是县里有名的举人老爷,已经连续当了二十多年的举人,这一科再次通过了发解试,准备动身前往开封参加省试。
张唐卿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一点感觉都没有,作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五好少年,他坚决反对包办婚姻。
他生怕老爹反对解除婚约,站在堂屋门口说道:“爹爹,解除婚约就解除吧,咱们家已经高攀不上林家了。”
“你懂什么?他林岳这是在打我们的脸呢。”
“爹爹,您刚才说,咱家还有什么脸?”,张唐卿随即转向丁茂林说道:“丁世叔,麻烦您给林家带句话,张家同意解除婚约,现在他们爱答不理,未来的张家,他高攀不起。”
不管是丁茂林也好,张桂山也罢,被未来高攀不起这句话给镇住了。
张桂山脸上的怒气慢慢的消散了,自从自己醒过来后,发现儿子变了不少。
当然,张桂山不能说了解儿子,因为每年张桂山都会外出游学好几个月,对儿子的了解并不深。
丁茂林看了看张桂山,解除婚约这件事,还要张桂山拿主意。
张桂山平静下来后,朝着丁茂林伸出了手。
丁茂林赶紧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
张桂山看了看,除了之前两家的婚约外,还有两张解除婚约的文书,林岳已经签了字,见证人一栏,除了周炳林和丁茂林以外,还有县衙的户房押司白展仁的签名。
看来林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张桂山立刻签字画押,把解除婚约的文书递给了丁茂林一份。
但丁茂林并没有觉得轻松多少,因为他看出了张唐卿的能力。
未来的我们高不可攀,这是多么霸气的语言?虽然语言直白,也没有什么文采可言,可就指着这一句话,就能让张唐卿名声鹊起。
为了林岳这个老棺材瓤子而得罪一个新星,值得吗?
丁茂林瞬间就做下了决定,“张兄,世侄,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你们千万莫怪,你们放心,我会帮着你们宣传一下,就说是林家嫌贫爱富,主动毁约。”
“如此,就多谢丁兄了,丁兄吃过午饭没有?一起吃点?”
丁茂林看了看张家的破落样子,很想拒绝,可既然想和张家打好关系,那就勉为其难的吃口便饭吧。
“如此,那就叨扰了。”
午饭很简单,只有风干鸡烩菘菜配白面条。
当然,现在不叫面条,而叫汤饼,菘菜就是白菜,北方冬天为数不多的可以吃的菜之一。
这已经是张家一年多以来最丰盛的饭菜了,兰子端着碗不停的往嘴里送送汤饼,即便是烫的龇牙咧嘴,都不停一下。
张唐卿和狗子也好不到哪去。
丁茂林看着快要见底的汤饼,无奈的盛了一碗汤。
“丁兄,什么时候动身去东京?”
“和周兄他们约好了,三天后启程,边游学边往东京赶。”
现在是十一月底,距离明年正月的省试已经没多少日子了,从益都县到东京开封上千里的路途,至少要走半个月,如果还要在路上参加什么文会之类的,耗时更长。
“如此,我就祝愿丁兄蟾中折桂了。”
丁茂林心情大好,这是他最喜欢听到的祝福,虽然希望渺茫,但总要试一试,万一中了进士呢?
张桂山把喝了一肚子面汤的丁茂林送出门,回到家后,看到张唐卿拉着狗子,不让狗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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