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洗澡和有时和我说话的时候,他会特意卸下来,其他时刻基本都带着。”
“可他家并没有基督信仰,沈家也没有,它更像一个不明所以的装饰品。”
楚航摇摇头。
“说不定就是沈娇送的,舍不得摘下来。”
“和你说话的时候,有点负罪感,所以把爱人送的东西放在一旁。”
“不过,小学的时候,参加了沈家的商业聚会,我有见过沈娇爸爸给傅司年妈妈戴过一个东西。”
“当时,傅司年妈妈想和儿子说话,先把项链卸了下来。”
“好像也是一个......十字。”
18
“算了,别想太多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当时的证人,并说服她们还原当年的事件,尽可能地提供证据。”
“一定要快......我好像能掐着日子算到死掉的那天了。”
“或许都活不过十七天。”
叶依纯轻轻晃了下头,一根根头发纷纷掉落。
看着地板,她自嘲地笑了笑。
“说什么傻话?”
“我照你教的,发布了一些霸凌学术研究贴,以本市学校为分组,进行问卷调查。”
“目前就有34个人填写完问卷,说不定其中就有沈娇的欺凌对象。”
“为了看见沈娇接受制裁的那一刻,也要好好活下去,好吗?”
楚航再次蹲下身,细细地捡起每一根头发。
他还是不免有些伤感和痛苦。
老天爷就是如此不公平。
剥夺了叶依纯做女儿的权利,也剥去了她活下去的机会。
可沈娇却安然无恙,稳坐高台,完全不信因果报应。
另一边,傅司年开车和沈娇回到家。
沈娇没等他,走得很快,不满地坐在沙发上。
他知道她是吃醋了。
“傅司年,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们随时可以退婚。”
“你觉得她清纯无辜,我心狠手辣,所以其实很讨厌我吗?”
沈娇率先开腔。
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傅司年,想从他的神情看出真实的想法。
傅司年的脸也不僵着了。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乖乖坐在沈娇旁边。
“娇娇,从我记事起,我就护着你,以你的幸福和安危为人生信条。”
“叶依纯不是你默许的特例吗?她和别人不一样,是个特例,不解决的话很难办。”
“她随时都有可能破罐子破摔,对你造成损害,我不愿让你受伤。”
“我监视欺骗了她十年,你还不懂我的真心吗?”
沈娇被哄得有些高兴,嘴角的笑根本藏不住。
但很快,她眼珠一转,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
“司年,你难道就没想过一直和她保持这种特殊的关系吗?”
“如果我愿意默许,你和她结婚,继续骗她一辈子呢?”
“毕竟是我提出想结婚,你才把她彻底推开,不然你会一直和她暧昧下去吧?”
傅司年刮了刮她的鼻子。
他很清楚沈娇的性格,和所有富人一样,很爱猜忌,却很受用好听的话。
“我早就想跟你结婚了。”
“只是没你的指令,我没办法摆脱她。”
“这十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她来陪你,不小心碰到她,我都觉得恶心死了。”
“娇娇,这么多年,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还不懂我的心吗?”
沈娇笑了一下。
眼里怀疑的神色少了半分。
“如果我说,她真的得了急性白血病,只剩下十几天的时间。”
“你愿意过去陪她吗?”
“我不介意。”
傅司年的瞳孔微微震动。
瞬间又恢复原样,含情脉脉地盯着沈娇。
“关我什么事?”
“我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她死不死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