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隔着舞台,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站的这么近,连她眼角的小痣都能看得出来。誕
美人柔弱淡雅,像一朵蓝雪花。
她的身上萦绕着一股很淡的熏香,冯澄一下就闻出来了,喷的她创作的香水:‘梵影’。
旗袍美人歉意地看向了她:“方才着急上台,不小心撞到了你,真的对不起。”
冯澄应了一句:“没关系。”
也是难为她了,还跑过来跟她道歉。
而郑舒忆听到后立马不淡定了,下意识看向了冯澄受伤的那只手臂:“撞哪了,没撞到伤口吧?”
伤口没有渗血,也不疼了,不想让她担心,冯澄就没说实话,摇了摇头说没事。誕
旗袍美人的视线也跟着落在她的右臂上。
外面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条纹衬衫,能隐隐看到手臂上段有点鼓。
“抱歉。”旗袍美人低低地说了一声,随后带着她们进了一间包厢。
里面空无一人,空间很宽敞,中间摆着一台钢琴,三张几何真皮沙发将其环住,酒架上陈列着各种名酒,周围LED渲染,雅致不失奢华。
冯澄在那边看柜子上的酒,郑舒忆则坐在沙发上看节目单。
这节目单跟在外场看到的有点不一样。
外场是按节目来排的顺序,而内场按的是人名。誕
旗袍美人倒了两杯酒出来,问她们道:“你们是第一次来内场吧。”
郑舒忆问:“内场秀跟外场秀有什么不同?”
旗袍美人回道:“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换了一个表演的地方,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她点亮桌上的屏幕,“你们看看想点谁的秀。”
郑舒忆翻滚屏幕,看着上面的人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第一次来这里,不太懂规矩,便点了一个长得很像浩宇的钢琴手。
“澄澄,你点吗?”誕
冯澄朝她走了过去,翻看了一眼,随后看到旗袍美人的照片,下面标注了她的名字。
琵琶手:姚意涵
见舒忆点的是钢琴手,冯澄思考了一阵,点了姚意涵。
一是想听听姚意涵别的曲风,二是想看钢琴和琵琶能碰撞出什么火花。
姚意涵这时道:“我们群芳厅的乐姬有限,限制一间包厢只能点一到两个人。”
冯澄把屏幕移到她的面前,“点好了。”
看到自己后,姚意涵眼眸沉了沉,问道:“你们需要陪酒吗?”誕
“不用。”冯澄拒绝。
不是酒吧,却提供陪酒服务,那排酒柜摆在这里就很不合理。
虽说内场可以近距离看表演,却根本没有听曲子的氛围。
只能说,这里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私人音乐房。
她不明白群芳厅办这内场秀的意义在哪。
姚意涵正要起身去取琵琶之时,忽而问她们道:“你们是冯先生什么人?”
冯先生?誕
说的应该是她的小叔吧。
冯澄正要答。
郑舒忆不客气地来了一句:“问那么多干嘛。”
微怒的语气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样子。
姚意涵噤声,道了一声歉,便离开了包厢。
冯澄倒没多说什么,她是冯家人的身份只有几个关系比较亲近的人知道,也不怪别人想打探她隐私的时候,舒忆的情绪反应会这么大。
不一会儿,侍者端了几盘水果小吃进来。誕
进来的还有一个钢琴手,穿着一身华丽优雅的燕尾服,身姿笔挺,容貌斯文俊朗。
见到冯澄后,他的目光便一刻不离地落在冯澄身上,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
而冯澄的注意力全在桌上的红酒上,根本没注意到他。
门口站了许久,钢琴手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抬步走到冯澄的面前,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你好。”
听到声音,冯澄抬眸朝人看了过去,双瞳蓦然间放大了些,惊讶道:“鼻涕虫?”
听到这声称呼,坐在一旁的郑舒忆扑哧一声,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男人一双桃花眼沉了沉。誕
见他们两个人的视线投了过来,情况有点不对劲,郑舒忆连忙止住了笑意。
原本是见他长得像浩宇才点的他,谁知竟点到澄澄的熟人了。
不过说实话,这个叫“鼻涕虫”的男人照片跟他本人差别有点大,也跟她那艺人祖宗一点也不像。
冯澄转眸看向了男人,“你不记得我了?”
男人双拳紧了紧,视线有些闪躲,似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般,纠结了半天才啃声:“记得。”
冯澄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们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没见,关系生分可以理解,但他的局促从何而来?誕
郑舒忆插了进来,“澄澄,不介绍一下?”
冯澄回神,向他介绍道:“这是我闺蜜,郑舒忆。”
不等她再次开口,男人已经向郑舒忆伸出手,“你好,唐利。”
两人简单地握了一个手。
唐利便发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
郑舒忆答:“本来是在一楼听外场秀的,好奇内场秀是什么样,就上来了。”
唐利眼眸沉了些,紧绷着的一颗心也松懈了几分,蹙眉道:“好奇心会害死猫的道理不懂吗?”誕
两人错愕,没明白过来什么他这话的意思。
不等她们细想,唐利俯身滑动了几下屏幕,递到她们面前,“看看想听什么曲子?”
曲目都是一连串不认识的字符,郑舒忆指了一个,却不知道怎么读。
冯澄帮她念了出来:“la valse d’amelie”
很温柔的法语发音。
唐利目光转向了冯澄,语气自然地邀请道:“一起吧,这首歌你也会。”
郑舒忆有些惊讶,“澄澄,你也会弹钢琴?”誕
冯澄点头,“小时候学过,很久没练过了。”
钢琴是她小时候的必修课,水平达到八级后,就没再继续考下去了。
唐利就是她在学钢琴的时候认识的,任课老师有点凶,唐利经常被吓哭,一边哭鼻子一边弹琴,就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鼻涕虫”。
从小叫到大,也没有改过,有时她都忘记他原名叫什么。
冯澄正好来了兴趣,想试试跟他的默契。
便起身,跟着他一起朝那架钢琴走了过去。
座位装了感应器,一坐下,头顶的灯光便落了下来,照在他们两人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银光一般,闪闪发光。誕
而郑舒忆成了唯一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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