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礼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住了,他的脸慢慢的开始扭曲。
他的双手越攒越紧,声音里都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我还是当初那个纪砚礼吗?”
他抬头看向尤舒杳,嘴边挂着一丝嘲讽的笑。
“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被你们逼的吗?!!”
“要不是因为江瑶,我怎么会跟你分开?”
“要不是因为她我现在早就过上好日子了!!”
纪砚礼通红着双眼,语气里满是埋怨和痛恨,恨不得江瑶跟他一起下地狱。
“难道这全都是我的错吗?你就没有错吗?”
“你要是不隐瞒我你的身份,我会犯错吗?”
他又将矛头指向尤舒杳,恨她不顾及两人之间六年的情分,恨她不跟自己说实话。
尤舒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发疯,眼前的人她好像从头到尾,从未看清过。
“纪砚礼,你看看现在的自己,你还是人吗?”
“到现在了你还在推卸责任,你的选择导致你现在的后果,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迎着尤舒杳失望透顶的眼神,纪砚礼的身体慢慢软了下去,跌坐在地。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
“我只想成功而已,想迈过这道阶级的坎,想出人头地,有错吗?”纪砚礼颤抖着声音,抬起双手,仿佛看见了沾满一双手的鲜血。
“这些都没有错,可是你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的。”
尤舒杳淡淡道,闭了闭眼不再看他。
一滴眼泪砸在地板上,纪砚礼颤抖着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往日风光霁月的纪砚礼,如今宛如一只战败的公鸡般。
一步错,步步错……
纪砚礼被执勤的警察带走了。
看着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还没有醒来的江瑶。
医生告知家属:“轻微脑震荡,外加流产,患者的身体素质较差,过一会就会醒。”
尤舒杳抿了抿唇,幸好没什么大事。
她让江叔陪在旁边后。
自己便离开了。
SN外贸公司市场部。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因为纪砚礼的缘故,他的业务分散后,二部的好多工作都流向了一部,现在二部还有好多人在加着班。
见尤舒杳回来,他们立刻从工作中抽出精神。
“舒杳,你回来了?快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突然跑到医院去了。”
“听说一部的纪砚礼进局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有隔壁行政部的江瑶,听他们那边的人说,她今天就在医院,你不会就是去看她的吧?”
面对同事们的八卦,尤舒杳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疼了。
直到李经理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吵什么呢?这里不是菜市场,叽叽喳喳的像什么话?”
大家这才都讪讪的离开了。
尤舒杳感激的看了一眼李经理。
收拾好了些许的文件,她敲响了李经理的门。
见到尤舒杳进来,李经理的脸色才好看些。
纪砚礼的事情把他弄得是焦头烂额的。
“舒杳,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要是想让我保下纪砚礼的话,就恕我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