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顿时响起各种声音。
有说乔时鸢真厉害,也有说她怎么配的。
不过,最多的还是在说许玥。
“这个许玥,我都从来没在前一百的榜单里看到过她的名字,她哥哥也好意思问保送名额是不是她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也是乔时鸢的哥哥吧,他能这么笃定,难道是这名额本来就会给许玥?”
就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教导主任及时敲了敲话筒,说了结束语。
“好了,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今天的表彰总结大会就到这里,希望师生之间共同合作,积极投身下一阶段的学习中,再创一中辉煌!”
喧嚣的人群顿时被退场的热闹给代替。
许玥还没缓过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周深和霍予都没出声,只有她身旁的乔山辞揽紧了她的肩膀。
他宽慰道:“没关系,我们小玥怎样都会很厉害的。”
四人一块走在校园里,许玥突然情绪失控,难过地哭了起来。
“乔时鸢怎么能这样啊?不管不顾地走了,丢下一个烂摊子给我们……”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周深在乔山辞要安慰前先开了口:“本来也是乔时鸢的名额,就随便她怎么样吧。”
乔山辞眉头拧起。
许玥一哽,接着,哭得更伤心了。
“我不配吗?难道我不比乔时鸢更值得这个保送名额吗?”7
周深沉默以对。
霍予的目光也望向别处,没接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山辞则微微弯下身,帮她擦眼泪。
“小玥这么厉害,靠自己也能去好学校的,别哭。”
周深能看到乔山辞紧皱的眉头。
他也算从小和乔山辞待到大,知道这是男人耐心即将告罄的标志。
许玥也敏锐地见好就收,哽咽着和乔山辞说:“哥哥,我们回家吧……”
一直沉默的霍予终于出声:“我往那边走,先回去了。”
四人分道扬镳。
……
保送名额正式确定,周深的日子也闲了下来。
这种清闲,总叫他想起见到乔时鸢的最后一面。
——浑身湿透的、脸色苍白的少女。
犹如一朵被霜打了的娇花。
她明明是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最后却笑了。
然后乔时鸢说:“周深,我们解除婚约吧。”
振聋发聩,震得他心都在颤。
周深发现自己无法形容这种空落,也隐隐体会到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
他睡得不好,甚至多梦。
他总能梦见乔时鸢在哭,好娇气,哭得让他心烦。
梦里的他跑去找她,看见了她坐在地上哭泣的背影。
“你不要哭了,乔小娇……”
周深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这个称呼弄醒了。
随后,他瞬间回到了漆黑的卧室里。
寂静、空落,月色清寒无光。
是……他以前,分明是想保护乔时鸢的。
可她也被逼得一个人去了异国他乡。
周深用手臂遮住眼睛。
乔时鸢那样胆小软弱的人,能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吗?
那边治安又不好……他心里一激灵。
他衣服都没顾上穿,鞋也没穿好,直接拉开房门跑下了楼。
“老许!吩咐下去,安排人到美国调查乔时鸢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