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小乔
简介:远香苑,和硕公主宫外一别苑,建在紫蝶台山脚。踏春赏景,绝选之地。两辆精美马车,停于远香苑门口。三人有说有笑,下车。丫鬟家仆,自后车下来,紧随其后。余小乔精心妆扮,余楚婉穿着艳丽,余楚霄虽抱老木,却是翩翩少年郎。老木一对狗眼,在姑娘们身上,流连忘返。狗喇子,直流!三人,在小厮领引下,至一处空旷草地,四周皆茂盛大树,树荫下散放些蒲垫。不远处,若干案几,摆满水果、糕点。两小只围着余小乔,边走边道:“这位、一品大员刘司徒家公子刘子奇,这位、中书令家小姐张凌儿,这位……”
半月后,梅若海自淮州回来。
据老木听墙角所得情报,余小乔有大概了解。
设计仙人跳老鸨,洗脑柳尘儿高半仙,及置办宅邸、银两刘三……全是淮州知县陆怀州,暗中操办。
陆怀州,太傅门生。
一应花销,皆富商甄家所出。据说皓京城,甄家财富,仅次姒家。
细节不得而知,只知柳尘儿,连夜翻墙逃走。不到半年,陆怀州因贪腐,问斩。
柳尘儿走后,余小请全家吃火锅,庆祝。
席间,二位太太连赞余小乔功不可没,弄得她十分不好意思,好像专门攒个局,讨赏般。
几日后。
余楚婉递与余小乔,一精致请柬,邀她参加诗会。
余楚霄怀抱老木,嚷嚷着也要去。
自老木寻回指环扣,余楚霄就把它当宝贝疙瘩,走哪儿抱哪儿,顿顿大肉大酒。
只见请帖,水波暗纹纸,熏以名贵香。余小乔暗叹,古代文人风雅情趣。
南阜紫蝶台,薄有山花取次开。寄予多情远香苑,晴也须来,雨也须来……
大新,建国近百年,国力强盛,民风开放,外加皇上喜好诗词……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皆爱组织诗会。
此次诗会,乃和硕公主举办。
皇后嫡出,芳龄十六,甚得圣宠,酷爱诗词,每年办好几场。
因与余楚婉交好,故盛邀余小乔。
远香苑,和硕公主宫外一别苑,建在紫蝶台山脚。
踏春赏景,绝选之地。
两辆精美马车,停于远香苑门口。三人有说有笑,下车。丫鬟家仆,自后车下来,紧随其后。
余小乔精心妆扮,余楚婉穿着艳丽,余楚霄虽抱老木,却是翩翩少年郎。
老木一对狗眼,在姑娘们身上,流连忘返。
狗喇子,直流!
三人,在小厮领引下,至一处空旷草地,四周皆茂盛大树,树荫下散放些蒲垫。
不远处,若干案几,摆满水果、糕点。
两小只围着余小乔,边走边道:“这位、一品大员刘司徒家公子刘子奇,这位、中书令家小姐张凌儿,这位……”
远远见余楚婉一行,和硕公主几步迎上前,热情同余小乔打招呼。
“总听婉儿说,多了个厉害姐姐。今儿,可算见着!”
余小乔看着余楚婉,饶有深意一笑。
余楚婉面带绯红,“我是说,姐姐无所不能!”
“乔姐姐,父皇将你指与文命哥哥。你真有福气!他可是,万千少女心仪之人。只是……”和硕公主一脸得意,又故作神秘。
“只是,什么?”余小乔奇道。
和硕公主窃窃一笑:“只是,不近女色。自小到大,女子若近身,就……”
她骤停口中话,朝一颀长身影,喊道:“三哥!三哥!”
王炎!
竟是他!
余小乔一眼认出故人,心中一惊,脸上不动声色。
“乔姐姐、婉儿,这我三哥李凌琰,才回京。这是余楚婉,余相小女儿。这是她姐姐,余小乔。”和硕公主大方介绍道。
余小乔微微一笑,心中腹诽:好个王炎,果然假名字!柔声道:“三皇子,名如其人,倜傥风流!”
“有礼!余相,好福气!”李凌琰听出余小乔不满,礼貌回道。
李凌琰,当今皇上三皇子,皇后嫡出。
十七年前,大兵压境,皇上突染重病,皇后临盆在即。内忧外患下,庶出皇长子,册立太子储君。
半月后,多处城池沦陷,大新危在旦夕。
生死存亡际,余小乔之母梅轻曼无诏入宫,与皇上密谈一夜。
没人知晓,二人谈什么,后又做什么。只知,半月后,危机得解。皇上,奇迹般康复。皇后,诞下嫡皇子。
大新,逆风翻盘,数年内迅速崛起。一跃成为,当今实力最强国家。
自此,皇上更视三皇子,为大新锦鲤。
三皇子,自小聪慧、文治武功一点就通,皇上对其偏爱有加。
十二岁那年,他遭遇一次万分凶险、又查无实据的刺杀。
皇上,将年幼李凌琰,远送封地。
去年,皇后思子成疾,一病不起。几日前,他奉召回京。
诗会,正式开始。
众人已落座,余楚婉与和硕公主挨坐,余小乔与李凌琰坐一起,余楚霄抱老木,坐一旁。
“可以啊!招呼不打,音信全无,害我满京城找你,生怕又被劫匪掳去?”李凌琰似是无意靠向余小乔,低声道。
余小乔一脸无辜,耸耸肩,小声解释。
“非我故意消失,更未刻意隐瞒,那次死里逃生、磕坏脑子,只记得叫余小乔,不知还有个宰相父亲。”
“这么说,还错怪你?向你,赔不是?”李凌琰睨她一眼,故意摆出不高兴样。
其实,李凌琰心中十分欢喜。她失踪一月,他不知派多少人,四下寻找。
“那不怪你,弄个假名,糊弄人!”余小乔逮住机会,反击道。
“眼下,贵为宰相嫡女。救命钱,是否不用还了?”李凌琰眉眼含笑,打趣道。
余小乔贪财本色立现,急道。
“那不行!宰相大小姐,也是人,也吃五谷杂粮,也需黄白傍身!况,堂堂三皇子,天潢贵胄,这命老值钱!少给,不成!”
“给!回去,我就省吃俭用,节衣缩食,攒余大小姐,这救命钱!”李凌琰故作可怜样,笑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嘴。
未注意到,余楚婉正一脸花痴,望向这位三皇子。
更未留意到,远处角落姒文命,也正盯着余小乔与李凌琰。
今日,以“一物”为题,作诗。
很快,已出几首。自告奋勇的少爷们,大声诵读着。
虞美人·秋月断人肠
红尘往事心头掠,杯酒撙前月,蛙鸣阵阵何时休,再续几声烦恼几分忧。
凉秋不待银丝起,顿作倾盆雨,一番沉醉也无妨,总胜酒醒时候断人肠。
随一声声叫“好”,一首首悲情伤怀的诗,传来。
看着张张十五六岁、青春洋溢的脸庞,竟全为赋新诗强说愁,余小乔不禁,“咯咯”笑出声。
“如此,悲爱断肠诗!你笑这大声,小心挨揍,我可不救你!”李凌琰翻余小乔一白眼,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