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媛一听到凌岄的话,顿时炸毛了。虺
冲上去就要骂:“你怎么跟了无大师说话呢?你以为……”
“无事,”了无拦住她,十分友善地府了下身,道:“即便同是佛家之人,个人心中亦有自己的佛法,贫僧能理解这位施主。”
宋慧媛翻了个白眼,“看看人家了无大师,境界高就是不一样。”
凌岄目光骤寒,还没来得及发作,虞笑白就在旁边拽了拽他的袖子,“老板,有钱。”
凌岄忍住了没说话。
虞笑白小声跟他说了刚才周昀添没探查到鬼气的事,问他怎么回事。
凌岄挑了下眉,用下巴指指了无,说:“等会儿告诉你,先看看戏。”虺
了无大师还带了两个小徒弟来当帮手,他吩咐两人把带来的一堆法器都摆好,先在一个铜盘上缠了红线,又挂了一个铃铛上去,挂在了瞿家大门上,接着才开始布阵。
光是准备的时间,就搞了半个多小时。
瞿家人在旁边看得满脸好奇和激动。
江芸阴阳怪气地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这才叫开坛做法呢,这下我们家终于不用再受罪了。”
虽然知道她是在嘲讽MJ公司,但是朱雯也确实有点疑惑。
她低声问凌岄:“凌老板,你们不用开坛做法吗?”
凌岄瞥了眼在忙着开设法坛的了无,鼻孔出气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花里胡哨。”虺
“这种糟粕我们公司早就剔除了,都是互联网时代了,还在搞这些。”
旁边的了无大师听见了他的话,正在画符的手一顿,忍不住说:“贫僧的术法都是千古以来,玄门代代相传的。”
“这都是先人们曾从佛祖处受到的点化,每一道程序,自然都是经过佛祖应允的,缺一不可。”
凌岄抱臂看着他,有点无语道:“佛祖才没空管你们这些事呢,他整天会都开不完。”
了无:“……”
他可能觉得跟凌岄实在无法沟通,于是不再跟他说话,转过头去继续专心摆弄自己的法阵。
朱雯在一边看着了无一通操作繁琐又复杂,看起来十分靠谱,心里也不免有些崇拜了。虺
她没忍住又问:“凌老板,你们真的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吗?了无大师好像很厉害。”
毕竟人是她找来的,要是他们真的什么也不会,给不给钱都是次要的,关键显得她想坑朋友了。
凌岄淡淡地说:“需要休息一会儿。”
说完,他就掏出手机,坐在沙发上开始玩消消乐了。
朱雯:“……”
说实话,她现在已经有一点后悔请他们来了。
凌岄一局还没打通关,那边了无大师终于把法坛开设好了。虺
虞笑白过来提醒他,他不爽地把游戏退出了,看向了无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厌烦。
了无做完了准备工作,转身朝瞿家人道:“为了安全起见,各位施主请不要靠我太近。”
他拿了两根红线,让两个徒弟帮忙拉紧,两端系上了铜钱放到地上,“请站到这两条红线之外。”
“好的大师!”
瞿家人立马听话的退到了红线外面。
虞笑白想了想,朝兔子和瞿西柠招了招手,说:“你们来我这。”
这世上应该没什么地方,比冥王大人的身后更加安全了。虺
兔子立马就拉着瞿西柠过去。
江芸看见她俩过去,在那边暗骂一声,道:“瞿西柠你犯什么病呢?跟那俩骗子在一块儿,等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慧媛不耐烦地说:“你别管她,她自找的。”
等人各自站好,了无大师合掌作了个揖,缓缓道:“各位,贫僧要开始做法驱鬼了。”
“待会儿可能会发生一些你们无法理解的事情,还请不要害怕,等那东西来了,贫僧定能捉住它。”
宋慧媛又紧张又兴奋,“有大师您在,我们不会怕的,我们肯定听您的话,不会跨过这条红线的。”
了无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盘腿坐下,冲旁边的两个小徒弟说:“替我护法!”虺
两个小和尚立即各执一串佛珠,站在他左右两侧,边捻佛珠边开始念经。
了无大师手持一根金刚杵,围着香案开始有规律的绕圈,绕一圈摇一下桌上的法铃,念一句咒语。
虞笑白在旁边看得有点头晕,然后就听凌岄在后面冷笑了一声说:“看见了吗?这就是当年破四旧的漏网之鱼。”
“就他们这样的,鬼都生二胎了他们还在摆阵呢。”
兔子和瞿西柠没忍住笑出了声。
兔子对虞笑白道:“小虞,你们老板的吐槽技能点满了,考不考虑做吐槽博主?”
凌岄沉声道:“那是什么?”虺
虞笑白转头好心解释:“就是在网上骂骂人,骂得好就有钱拿。”
凌岄瞬间来了兴致:“真的?!”
虞笑白忽然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了。
就凭凌岄这张脸,要是他直播的时候能出出镜,再加上点毒舌的属性,感觉直播间的收入还能再翻一番。
现在还挺多人吃这套的,就是她老板的这个性格有点阴晴不定的。
有时候很帅很强,有时候又跟个小学鸡一样,真要找他的话,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他们说话间,门口的铜铃忽然就开始剧烈的摇晃。虺
了无大师面色忽然紧张,喊道:“来了!大家不要惊慌!”
陡然间,屋里忽然阴风大作,厚重的大门“嘭”地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给踹开了。
“啊啊啊鬼真的来了!”宋慧媛忽然开始大叫。
瞿耀辉赶紧抱住她安抚,“妈,别怕,了无大师在呢,不会有事的!”
紧接着,他们就听见先前牵好布在地上的铜铃阵,随着一阵阴风,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响起来。
就好像是有人在上面走路,带动了红绳。
只是除此之外,他们看不见别的东西。虺
而在虞笑白的视角里,她清楚地看见,一个穿着红衣,额头上顶着几个肉瘤,长着牛鼻子的怪物,正一步一步地从门口跳进来。
之所以用跳的,是因为它只有一条腿,而另一条腿,被它用一根绳子系着,挂在了腰上,还在往下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