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栀江燃
简介:她不是爱捣蛋的性格,但面对江燃,就是想逗他。江燃找到了帖子,边看边说:“丑哭了。”“嗯?”白栀打开流量,小心翼翼用2g网进到信息港论坛,也许是浏览的人太多了,加载特别慢,等了两三分钟才进去,一看留言,吵到四十页了,一个昵称叫【燃栀】的网友跟帖:弹钢琴的小妞漂亮吧?我的。白栀耳根蹭地红了。他在干什么啊!她颤抖着问道:“江燃你在干嘛!”“没干嘛。”少年轻描淡写,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的键
周末,白栀想约季雨晴到书店刷试卷,效率比在家高。
头天晚上打电话,接电话的却不是季雨晴,而是季浩然。
听到白栀的声音,男生有点紧张,捋顺舌头后小声道:“我姐躲房间哭呢,手机放客厅充电……你有事吗?”
“想问她明天去不去新华书店。”
“等等。”
季浩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季雨晴破口大骂,“啊!闭嘴!再喊一声老娘杀了你!!!”
季浩然叹口气,“你也听到了,我姐现在只想杀人。”
白栀停顿片刻,“那算了,再见。”
“等等……白栀你先不要挂……你、你看了江城信息港没?”
“没。”
信息港是这个年代的地方网站,一般刊登本地新闻和便民消息,上面有论坛、留言板、招聘以及物品交易信息。挺热闹的。
季浩然说江一中冬季运动会的照片被人传了上去。
“你火了,大家都在讨论,留言有二三十页呢!”
白栀笑了笑,“是吗?”
“是啊……你怎么一点不高兴?”
现在互联网刚萌发,本地网站留言有个二三十页真的算hot,但白栀是重生的,经历过动辄几十万转评的热度,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过段时间大家就忘了。”
“啊……”季浩然还想说两句,但搜索枯肠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男生啊了两声,白栀便说声再见挂断了。
刚挂断,新的电话打进来。
是江燃。
“你跟谁打电话呢?有什么话大晚上的说不完?老子打了七八个电话……”
他似乎刚洗完澡,背景还有吹风机的声音。
骂骂咧咧的。
好可爱。
“当然是跟男生打电话咯。”白栀躺到小床,偏头夹着手机拉铺盖,输液瓶灌满热水用毛巾包着,在冰凉的被窝里散发着徐徐暖意。
“……”
“哎——”她叹口气,可可怜怜说道:“没办法呀,我在信息港论坛火得一塌糊涂,留言有二三十页呢,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知道的号码,没完没了打进来,说想认识认识。”
她编的。
电话里传来电脑开机的声音。
windows的音效结束后,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和鼠标音。
白栀勾起唇角。
她不是爱捣蛋的性格,但面对江燃,就是想逗他。
江燃找到了帖子,边看边说:“丑哭了。”
“嗯?”
白栀打开流量,小心翼翼用2g网进到信息港论坛,也许是浏览的人太多了,加载特别慢,等了两三分钟才进去,一看留言,吵到四十页了,一个昵称叫【燃栀】的网友跟帖:弹钢琴的小妞漂亮吧?我的。
白栀耳根蹭地红了。
他在干什么啊!
她颤抖着问道:“江燃你在干嘛!”
“没干嘛。”
少年轻描淡写,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敲打音。
行,白栀继续看,发现他跟人吵起来了,还约了地方要碰一碰。
她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忙道:“我刚才给季雨晴打电话,她在闹脾气,她弟接的,没有陌生男人,你不要跟人家约架,江燃……”
“我就约。”
“不要啦——”
“你说不要就不要?我成什么了?告诉你,白栀,老子明天总要约个人出来碰一碰。”
“我跟你约!”
“你说的。”江燃扔掉键盘,背景音又变成吹风机的呜呜声。
白栀这才发现着了他的道。江燃应该没少在网上跟人呛,知道约了也白约,百分之九十的键盘侠根本不敢来,就是嘴巴厉害。
他故意表现得怒不可遏,其实就是在给她下套。
聪明总是用在不该的地方。
白栀挂掉电话,心疼自已的500kb流量。
江燃发来短信问几点。
白栀回了,又加了句“记得带昨天发的试卷”,他没回,白栀又追了一条:要是不带我明天一定生气。
江燃:气死挺好。
白栀皱眉缩进被窝,有点气,又有点好笑,最后气消了,就只剩甜甜的笑缀在唇边伴她进入梦乡。
第二天,女孩迎着风雪走到沿江公园东门。
门口的喷泉枯了,台阶落满雪,歪七扭八意义不明的狗爬字躺在上面,一看就是让路过的小学生手痒霍霍的。
她跺跺脚,拍掉肩头的雪。
正想打电话问他到哪了,瞬间眼前一黑,冰冷的手掌罩住了眼睛。
白栀吓得尖叫,闻到熟悉的味道后握住他的手,“好凉,你就不能戴双手套?”
“怎么认出来的?”
江燃松开手,从台阶跳下,身子一倾而后双手插进羽绒服口袋。
“你猜。”
她软绵绵应了声。
江燃呼出白气,笑了,“你暗恋我这么久,肯定把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白栀张大眼睛,握拳捶他。
江燃笑意更深,由着白栀捶打,然后猝不及防叫了一声皱眉坐倒。明知道他在演,白栀还是紧张地凑上前,甫一靠近,江燃圈住她的腰往怀里带,轻声道:“拉开看看。”
大白天就脱衣服不好吧。
白栀心里觉得不好,手却很诚实,捏住金属锁头往下一拉,哄热的气息扑来,除了他的味道,还有点臭臭的腥味——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挤出来,粉红的小舌头不停舔白栀的手,小爪子扒拉领口,一个劲往外跳。
“小狗!”
“打全疫苗了,带给你玩玩。”江燃把狗抱给她,顺带捏了捏白栀的脸,把狗毛蹭她脸上,“它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没取过。
上辈子是没来得及。
这辈子是不敢。
现在让江燃养着,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小狗也不会惨死了,白栀抱着狗扑进他怀中,憋着一股酸,到底没哭出来,“没有名字……”
“栀栀怎么样?”
“不怎么样!”
“怎么,用你的名字来取不乐意?狗都没嫌你还敢嫌。”
白栀仰头瞪一眼,“叫燃燃!”
“我看你是皮痒。”
江燃说着在她腰间掐了两把,还往领口吹了口气,白栀痒得直哆嗦,鸡皮疙瘩不停冒,一茬接一茬,跟吹了春风的野草差不多,没完没了了。女孩喘得肚子疼,实在没力了干脆坐到江燃大腿。
他环着她,哑声训斥:“这就不行了,以后折腾起来有你受的。”
白栀揉揉狗头,假装听不懂。
他说完撇过头。
不太敢看她。
就这样静静坐了十来分钟,女孩突然眼睛一亮,“叫旦旦怎么样?”
“蛋蛋?”江燃点头,“母狗是该取这种名字。”
白栀摊开少年手掌,一笔一划写下:信誓旦旦。
他握住她的指,摩挲了又摩挲,白栀感觉都要长出老茧了江燃才轻声问道:“白栀,这辈子你都不会离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