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宁还什么都没说，沈尘晔就再次吻住她。
撬开她的防备，唇舌交缠。
她尝到血液的咸腥味道，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
心口刺痛阵阵泛起。
为什么？沈尘晔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季怀宁不再反抗，泪水很快打湿她的脸庞。
不知道过去多久，沈尘晔终于发泄完，松开了季怀宁。
季怀宁双腿发软，险些从墙上滑下去。
她扶着墙站稳，杭承枫出现在转角处，他像是没看到季怀宁似的，和沈尘晔打招呼。
“沈总，没事吧？大家伙还等着你呢。”
沈尘晔最后瞥了季怀宁一眼，用手背擦去唇角破口的血迹，道：“你带来的人，真是扫兴。”
他说完，便离开走廊。
季怀宁像脱了力般垂下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
酒局是她要参加的，她和沈尘晔也本不该这样的。
可……
杭承枫目送走沈尘晔之后，才回头看向她：“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季怀宁眼泪簌簌落下，却还是倔强的点头。
很快，杭承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走吧，我送你回家。”
季怀宁发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杭承枫道：“还听不出来吗？刚才沈总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是吗？季怀宁听不出来，她只觉得沈尘晔恨透了自己。
车上，季怀宁始终一眼不发。
杭承枫和她说：“等你从米兰回来，就搬去新的房子里。”
她呆呆点头，像是失去了灵魂。
车厢内的气氛持续走低，杭承枫忍了一段路，最后还是点醒她。
“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这很重要吗？”
他的语气有点冷漠得过头，季怀宁忍不住看向他。
“所以以后，如果我还参加这样的酒局，就一定会被人侮辱？”
她是不是还应该庆幸，沈尘晔至少不会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至少不是别人这样对她？
听她这样说，杭承枫却反问：“你觉得你被侮辱了？”
“我早和你说过，酒局并不干净，但这点苦都吃不了，你以后怎么面对更多的风暴？”
“你以为一个光鲜亮丽的人，就只能受到宠爱？醒醒，只有到你账户上的钱是真的。那些谩骂、诋毁、甚至是侮辱在钱面前不值一提。”
杭承枫实在无情，说的话却又字字在理。
她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一定会比其他人多出数百倍的艰辛。
车子缓缓停进地库，下车前，杭承枫再次叮嘱季怀宁：“沈总不是小气的人，以后看见他，千万记得卖乖。”
季怀宁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不敢说话，只能乖巧点头。
回到家，她洗了个澡，残留在她体内的酒精才算彻底挥发出来。
身体的不适逐渐消失，她的大脑也慢慢变得清醒。
这样的酒局，对于艺人来说很常见，但令她难受的，是沈尘晔竟然也会……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她，是不是他也会和其他人那样？
沈尘晔对她的恨多到溢出来，所有看向她的眼神，都让她的心脏泛起尖锐的刺痛。
为什么只是三年过去，沈尘晔就让她如此陌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