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沈明月的电影票的时间已经过了,沈明月知道贺铮的任务还没有回来但还是拿着电影票一个人进了电影院看完了那场本该两人一起看的电影。
电影结束出来时余景舟站在放映厅门口,身上的军装依旧板正的一丝不苟,他看着沈明月指了指停在门口的车说:“明月,我们车上聊吧。”
沈明月虽然不想和余景舟单独待在一个空间,但人来人往的街上也实在不想和他起什么争执。
上了车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余景舟率先开口:“明月,我知道很很有可能不想听,但如果一直不说我会十分遗憾。”
“小时候见你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抹眼泪我就在想,这么爱哭的小孩要是我的妹妹我一定要保护好她,后来我们确实像亲人一样生活着。”
“我习惯了你出现在我的身边,不管是什么身份,未婚妻也好,妹妹也好。”
“其实我说要来找你的时候妈她说过我了,她说我读不清自己的心,我一生顺风顺水,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所以总对掌握不住的东西分外执着。”
“从前是对离开的雪梅,现在是对你,但是没有你信息的那段时间我想的最多就是你一个人在外面,什么苦都没吃过,能不能过得好啊。”
“你在我心里就是娇娇弱弱的没经历过风雨的梨花,一想到你在这吃苦我就担心得睡不着,知道你在西北我没有犹豫的申请调过来,我想带你回去。”
“我知道你怨我以前看不到你的心,是我现在是真的……”
余景舟的话说到这便被打断了,沈明月不想再听下去,也不能再放任他说下去。
“景舟哥,这些年确实很感谢你们收养我,我从前不懂事时对你确实有不成熟的爱慕之情,可能因为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我错将亲人的依赖当成了喜欢。”
“因为这些让你和林小姐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很抱歉,但现在我想通了,你也和林小姐修成了正果,在谈论以前的事就没有必要。”
“我在这边过得很好,我生活很充实也找到自己热爱的工作和能发光发热的岗位,我不觉得苦,我只怕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我也从来不是你印象中娇弱的易折的梨花,我可以是葳蕤的树,是野蛮的草,是不顾一切热烈绽放的花,但我绝不是不能经历风雨的脆弱之物。”
沈明月的话铿锵有力,说话时眼神坚定,余景舟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他还想再挣扎,但他连转过头看沈明月的眼睛都不敢。
最后他只是低着头哑着声音问:“明月,你不肯回去是因为喜欢上了那个贺团长吗?”
沈明月和余景舟重逢后第一次露出了发懵的表情,呆愣愣的,一如两人小时候余景舟逗得沈明月害羞时的反应。
余景舟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咬着牙说:“就他那样的有哪里值得你喜欢?吊儿锒铛没个正经样,都是团长了还一点不注意形象和底下的兵一起打闹,没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