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景川
简介:摇了摇头,先不想这么多,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吧,总不能放任一个大活人活活冻死或者痛死吧。“要不我们先把他捡回家?”不想归不想,沈青然还是不能呢过放任一个大活人冻死。沈青然歪头询问沈青月沈青松的意见。“我们听姐姐的。”“青松,你去找一下周爷爷,让他过来帮帮忙,顺便让小草去找一下村里有没有郎中。”沈青然有条不紊地吩咐。又要麻烦周爷爷了,沈青然叹了一口气,她目前这小身板确实扛不动一个人。
秋风萧瑟,沈青然冷得一哆嗦。
“遭了,你们在这看着,我去去就来。”
刚刚下水救人时,下摆被溪水浸湿,肩膀手臂处也都是水渍,她都觉得冷,全身都泡在冷水里的人怕不是要失温。
昨日才下过大雨,今日也是阴阴的,遍地都没有干柴火,沈青然连忙跑回家,去厨房捡了些干柴火。
又忙不迭跑回去生火,火升起来时,沈青然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有了温度,沈青然将人翻躺在火堆旁,跨坐在男人身上,双手交叉给男人做心肺复苏。
“姐姐,你快下来。”沈青松一看,连忙去拉沈青然。
男女有别,他们的娘就因曾流落青楼一直被别人嘲讽笑话,沈青松在外跟村里其它孩子一起没少被污言秽语辱骂。
所以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男女大防,清白对于女子有多重要,他担心其余人看见会对沈青然的名声有损。
“青松,我是在救人。”沈青然手中动作没停,干巴地解释了一句。
沈青松在一旁干着急,时刻注意着周围是否有来人。
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沈青然双臂已经麻木,身下的人终于呛出了几口水,咳嗽了几声,好看地眉眼拧在了一起,但依旧没有睁眼。
沈青然见状停了下来,将他又往前挪了挪,侧面已经烤干了,换个地方接着烤。
抱来地火把即将燃尽,沈青松又捡了些枯树枝丢进去,瞬间,还有些潮湿地柴冒出滚滚地浓烟,呛得三人止不住地咳嗽。
就连地上躺尸的男人竟然也剧烈地咳嗽起来,粉色部分的衣衫又沁出了血红,吓得沈青然连忙把火把踹开了。
“嘿,醒醒……大哥……”沈青然拍拍男人黏着头发的脸,只见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浓眉高耸,深邃沉冷的眸子透着一丝警惕狠厉,让沈青然有些胆寒,只瞬间又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双大眼睛瞪谁呢,不知好歹地东西。”
哎哟呵,沈青然暴脾气上来,胳膊还酸着呢,真是个白眼儿狼,气死了。
“姐姐,他这么惨,应该是害怕,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既然遇到了,人肯定是要救,可是怎么救呢?要是沈青然有钱,她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他抬到医馆去了。
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身无分文,吃饱饭都困难的难民,就连家里都没有多余的床铺安置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摇了摇头,先不想这么多,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吧,总不能放任一个大活人活活冻死或者痛死吧。
“要不我们先把他捡回家?”不想归不想,沈青然还是不能呢过放任一个大活人冻死。
沈青然歪头询问沈青月沈青松的意见。
“我们听姐姐的。”
“青松,你去找一下周爷爷,让他过来帮帮忙,顺便让小草去找一下村里有没有郎中。”沈青然有条不紊地吩咐。
又要麻烦周爷爷了,沈青然叹了一口气,她目前这小身板确实扛不动一个人。
希望这个男人识相点,这身上的面料不是村户里常见的麻布粗布,应当不会很穷吧?
要是能给她很多很多钱做回报就好了,沈青然嘿嘿地笑着。
周爷爷来得很快,看到男人的伤势,也没敢耽搁,背上人就往家里走。
沈青然刚想扶着,周爷爷连忙转了个身,“青然丫头,对外你只说人是我救的,男女有别,若是让村里有些长舌妇知晓,你与这男子有了肌肤之亲,是要被传闲话的。”
“我……”沈青然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忘了,这是封建的异世,清白与一个女子而言是至关重要的。
闲话?沈青然突然眼睛一亮,这个男人或许不会白救。
沈青然才细细打量起周爷爷背上的男人,身姿欣长,鼻子高挺,睫毛卷翘得让沈青然一个女子都羡慕,比之现世的小鲜肉也是不差的。
胡思乱想了半晌,周爷爷已经将人背回了家中,郎中已再此等候,“孙大夫,麻烦你了。”
孙大夫是个慈眉善目胡子很长的老头,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颇有些老学究的味道。
“你们是在哪里救的这孩子?”孙大夫手中动作不停,越看伤口越是心惊。
“是老头子我砍竹子回来在溪边遇到的。”周爷爷看了一眼沈青然,语气平稳。
“这孩子身上有多处淤青擦伤且似是有刀伤,最严重的是这右手,肘骨断裂,医治有些困难。”
“可有法子?”沈青然脱口而出。
“有,只是有些许费钱。”
“费钱啊……”费钱确实难治,沈青然一时语塞。
在地里刨食的村里人,靠天吃饭能吃饱肚子就成,谁家有多余的钱治富贵病。
“且不说他现在有风寒发热的症状,那些严重的刀伤已经在水里泡的发腐,右手的骨头经脉恢复也需用药物辅以针灸,恢复情况得看体质,所以……”
所以要花很多很多钱,沈青然在心里哀嚎,这老天爷怎么不送点儿好东西给她啊?
“治吧,一条人命,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周爷爷抽了一口旱烟,有些愁容,但语气坚定tຊ。
“既如此,我便开方了,你们何人与我一起去取药?”孙大夫洋洋洒洒写下三张药方,抬眸问道。
“我去吧。”沈青然自告奋勇,看着大家都望着她,又补了一句,“正好我刚来要熟悉一下村里的环境。”
写下药方,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孙大夫挎着箱子就准备走。
“孙大夫,还没给诊金。”
“还需在我那里抓药,最终算药钱便好。”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周爷爷拉住孙大夫,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颤巍巍地打开。
“那给个两文钱吧。”孙大夫也没继续推拒,拿了钱就匆匆离去,大夫都是这样,怕谁有个三病五痛的寻不到人。
沈青然快步跟上去,她有问题想问,可没想到取药的路上还能遇到晦气,运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