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这么说雪衣,但你不可以!”
“平日里你七哥最疼你,你竟然如此说他!!”
洛夕染实在看不下去,这个八妹还是没有吃过苦头!
“你不吃,那就饿着!”洛夕染才不惯着她,指着她,冷冷道。
“你!!!呜呜呜呜呜......”
景雪竹有些生气地看向洛夕染,她似乎越来越不喜欢这个七嫂,她也太吓人了。
“雪衣,八妹也是说的气话,你别放心上。”洛夕染改变刚才冷冽的语气,温柔安慰道。
景雪衣苦涩道:“你不用安慰我,这件事确实是我太优柔寡断,若是我早一点把家人们都接到西北去,也不至于......”
洛夕染看了看满怀愧疚的景雪衣,安慰道:“怎么会是你的错!要错也是那个狗皇帝的错!”
景雪衣没想到洛夕染会如此无条件护着他,感动道:“你就这么信我?”
洛夕染啃了一口馒头,微笑道:“信,百分之百信!”
景雪衣终于笑了,他何其有幸,能得此妻!
这郊外的寒冷,犹如冰窖一般,比乾都都城更甚。
寒风呼啸,宛如夜晚的恶魔,张着獠牙大嘴,朝着他们猛扑过去。
风的声音犹如恶鬼的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风中的寒气像是无数根细针,刺入骨髓,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景家人紧紧围坐在篝火旁,烤着火,吃着难以下咽的馒头。
这一日,才得一个粗面馒头,所有人几乎都食不果腹,肚子咕咕作响。
其他人还行,但是两位孕嫂,都已经到了七八个月,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
再加上舟车劳顿,两位嫂嫂都有点蔫了,无精打采。
几个小孩子此刻依偎在自己母亲身边,小声啜泣,他们哪里经历过这些苦。
洛夕染心中寻思,虽然自己空间吃食充足无比,但也不好这么明着拿出来给他们吃。
不然,别说安禄安为会刁难她,那些不怀好意的家族岂会放过她?
如此一来,她势必会被他们怀疑。
洛夕染抬眸,看了看远处正在抓耳挠腮的安禄,心生一计。
洛夕染想着,便起身朝着安禄走去。
“夕染,你干什么去?”景雪衣阻止道。
“你放心,我去去就来。你照顾好嫂嫂们!”洛夕染笑眯眯道。
此刻的安禄,正饱受中毒全身瘙痒烧心的痛苦,他见洛夕染笑眯眯而来,心中顿时有些不爽。
“美人来做甚!”安禄有些恼道,但也不忘调戏洛夕染。
“啧啧,这一路上,我看出来,你这身体很不对劲,是也不是?”洛夕染咧嘴一笑道。
“你少管闲事!回你的位置去!”安禄身边的安为呵斥道。
洛夕染面不改色,淡淡道:“你是不是全身奇痒无比,就像是五脏六腑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全身是不是已经一片片红疙瘩了?”
“你这女人,没听到本大爷说的话吗?”安为恼怒无比,走到洛夕染面前,似乎要动手。
洛夕染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难道不想你大哥好吗?如果不想的话,那就算我没说!”
洛夕染转身佯装离开,但她知道,安禄一定会叫住她。
“你胡说什么!”安为气急败坏地吼道。
安禄一听,句句戳中病害,他脸色微变,道:“等等,你怎么知道?”
“我自小精通医术,遍读古医书,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神医教授指导,这点小毛病,我会看不出?”洛夕染随意编了个理由。
安禄还有些将信将疑,试探道:“那我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别信她......”安为打心眼不相信洛夕染。
他直觉,这个女人一定不怀好意。
“你闭嘴!”安禄本来便全身难受至极,他不耐烦地朝着安为吼道。
安为瞬间闭嘴,不再言语,只是眼神却充满了敌意地盯着洛夕染。
似乎洛夕染要是敢多一个动作,安为便要和她打起来。
“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被一种毒蚂蚁给咬了,而且是奇毒无比的蚂蚁。”
洛夕染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那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忧虑。
“若是再这么拖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你这个女人,胡说什么!”安为一个字也不相信。
他觉得大哥的身体除了有些痒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异样,怎么可能会被毒蚂蚁咬到中毒呢?
然而,他却注意到了安禄的脸色开始变得暗沉起来,仿佛有一团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
洛夕染看到安为不相信自己的话,她再次强调道:
“这种蚂蚁的毒性非常厉害,一旦被咬,必须尽快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安禄听到这里,心中开始有些动摇了。
他想起之前自己确实发现身上有几只奇怪的蚂蚁在爬,他还捏死了它们,或许真的是被它们咬了。
“你可有解毒之法?”
安禄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起来。
“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过此类解毒方法,解毒不成问题。只是......”洛夕染回道。
“怎么解?快说!”安为着急吼道。
安禄心中明白,这女人绝对不会无事献殷勤,一定有所图。
“你想要什么条件?说!”
安禄为了自己的小命,自然什么都能答应。
“好,爽快!给我们好的吃食,不要总是想着为难我们,我便帮你治,包tຊ治好你!”
“治不好你,我任由你处置!如何?”洛夕染信誓旦旦地说道。
安为可不信,他生气道:“你一个流放犯,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快说!”
洛夕染摊了摊手,道:“你若是这个态度,我哪有心情医治?”
安禄白了安为一眼,道:“你闭嘴!”
“好,我答应你!”
安禄想着,谅她也没有那个胆子欺骗他,毕竟整个景家的命都在他手上。
流放路上,还不是他安禄说了算,他想让谁死,谁便要死!
安禄如此自以为是地想着。
“这下你可以给老子解毒了吧?”
安禄实在不想忍受了,简直就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