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景诉
简介:“活着的人说,对方装了满满一船枪和子弹,是有备而来,我们的人手不够,离得最近的抚尔也来不及去支援。”“老爷子驻守在那儿的人不知情吗?”“知情,但是没老爷子的准话,都不敢动弹。”刚沐浴完的男人额前还有几丝碎发掺杂着湿意,黑眸里闪过几丝冷意,无论发生什么他永远都不会帮自己一丁半点,只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倒霉出事。赵京延冷笑,“好的很。”阿赫继续说:“对方做的干净,全部带着面罩,监控也被破坏了,没留下一点证据,并且隔天就发布了他们研制的新型仪器的初步模型,和我们运送的仪器三代很像。”
赵京延一直都知道该死的老王八蛋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王八蛋,只是碍于自己,赵深一直不敢把流落在外的小王八蛋接回家。
他从小就对于自己的父亲在外面偷着养情妇的事情感到恶寒,但是毕竟是他老子的私事,赵京延不想管,也懒得管,直到他母亲去世后不久,这小王八蛋隔天就被带回了赵家。
赵京延原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态瞬间变了。
他真想弄死老赵的种。
楼梯事件后,赵深怕了,连忙又将赵景诉送走,这么多年过去,赵京延早就将当年的小娃娃抛在脑后,忘记了她长什么样儿。
隔了十二年之久,她居然又阴差阳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穿的衣服破破烂烂,浑身都是脏泥巴,黑头发留得很长,此时一边炸毛一边凌乱的披散在脑后,显得有些滑稽。
虽然面前的小乞丐脏兮兮的,但还是不乏看出被养的很好,没有被泥点遮盖的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的发亮,像极了他之前在托比亚布斯峡谷见到那只稀有白驼,浑身上下都很纤细,只有脸蛋是圆圆的,看得出来伙食也不错。
他阴森的双眸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小混蛋,
赵京延瞧见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
一旁的阿赫走近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赵京延听完嗤笑一声,歪了歪头对着景诉道:“怎么没连带着你一块炸死。”
他又想到什么,看向一旁的下属,语气极度不悦:“周晋阳,你干的好事。”
被点到名的某人叹了口气,低头表示歉意。
周晋阳完全没料到之前救自己的小女孩居然是老板的妹妹,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居然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
周围站着的几个人对这俩人的关系都已经心知肚明。
景诉依稀觉察到了什么,可不太敢确认自己的想法,她只能装聋作哑,眼睛一眨一眨地警惕着眼前男人的动作。
这人情绪变化也太快了,明明答应了可以借电话用,拨通之后又给挂了,她越想心里越难受。
肚子饿的终于撑不住了,她甚至感觉全身的生命力都在流失,站在这里也好大一会了,头顶的太阳光已经从最初的温和变得毒辣,景诉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额头处像被重物压住一般,直接晕了过去。
赵京延看着眼前突然昏倒的女孩,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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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罗塞尔的秋季一片灰蒙蒙,天空的颜色接近淡蓝,遍地可见的植物多是罗松这种生命力顽强的品种,tຊ除了白日毒辣的阳光让人受不了,夜晚的温差也是大的离谱,白天可以穿短袖,晚上估计要加件棉袄。环境恶劣令很多原住民都远走他乡,而当初赵京延却执意将基地主部建立在这里,他看中了这里的人烟稀少和恶劣环境,能够训练出作战能力更强的部队。
赵深心心念念见到的女儿半路上被人劫走,他派人前去相救,一路追踪到那座荒岛,只因贸然渡海会打草惊蛇,便等待时机打算天色暗时再渡海登岛,没想到晚了不是一星半点。恰好遇到周晋阳他们执行任务,目标对象同样是那座岛,老爷子的手下在岸边眼睁睁地看着那座岛被炸地陷入了海里。
手下惊慌失措向老爷子报告,不出一小时就查到了是何人所为,赵深丢了女儿在气头上,打了电话就朝这边的始作俑者开骂。
赵京延人在家中坐,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夜凉如水,
男人换了件深灰色的睡衣,质地光泽如丝绸般顺滑,胸前随意散着几颗扣子,裸露出精壮的胸膛,侧身轮廓,宽肩窄腰,坐在暗色灯光下恍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修长的手指捏着未燃尽的香烟,赵京延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下一秒,阿赫推门而入。
“延哥,查到了点踪迹。但是岩港那边一直是老爷子在管,我们的人手插不进去。”
他递给赵京延一个平板,上面赫然显示出黑色纹路蓝点相缀的电子地图。
放大之后,更详细的地址被标注的清清楚楚。
“是誉森普集团,刚上任的分区领头羊于文良和那边的管辖署长辛洛是同一个岳父,抢咱们货的那天晚上,管辖局知情但是没任何动静,第二天早上才派了几几个人装模作样的去做笔录。”
赵京延斜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嘴里叼着烟,呼出的烟雾袅袅升起。
“活着的人说,对方装了满满一船枪和子弹,是有备而来,我们的人手不够,离得最近的抚尔也来不及去支援。”
“老爷子驻守在那儿的人不知情吗?”
“知情,但是没老爷子的准话,都不敢动弹。”
刚沐浴完的男人额前还有几丝碎发掺杂着湿意,黑眸里闪过几丝冷意,无论发生什么他永远都不会帮自己一丁半点,只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倒霉出事。
赵京延冷笑,“好的很。”
阿赫继续说:“对方做的干净,全部带着面罩,监控也被破坏了,没留下一点证据,并且隔天就发布了他们研制的新型仪器的初步模型,和我们运送的仪器三代很像。”
“后天出发,去趟岩港。”
阿赫点头,赵京延又加了一句:“通知阿晋去维什那边收尾。”
第二天早上,
景诉感觉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她梦见一片超大的森林,每棵树长得都一样,她拼命跑也跑不出那片林子,直到跑的太快撞到树上,她整个人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开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她躺在大床上盖着被子,右手还在打着点滴,不过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一个女医护轻轻推门进来,看到已经微微睁开双眼的景诉,她快步走上前去:“你醒了,”说着仔细地看了看景诉的脸,又将她的左右眼睛都检查了一遍,女医护放心的对着景诉笑了笑,“你已经没事了。”
“只是身体受到惊吓,加上太久没有进食有些低血糖,只要多休息,多补充点碳水就会很快恢复的。”
景诉看着女人脸上温柔的笑意,暖心的话语让她也稍稍安心下来,景诉虚弱地笑了笑,“谢谢你姐姐。”她身上换上了一件干净保暖的睡裙,头发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景诉猜测应该是这位姐姐帮助自己清洗了身体、更换了衣物。
女医护点头微笑,随后便退了出去。
景诉看着头顶的点滴,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量,心里微微叹气,还是要找到一部手机联系爸爸,总是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右侧半开的菱格窗时不时吹进来几缕微风,暗色系的窗帘便随之摇曳,她醒来之后睡意全无,窗外的声音实在嘈杂,时不时传来洪亮的口号声以及整齐划一的步伐踏地声,还有车子急速行驶、飞机螺旋桨的轰鸣声,
景诉将脑袋扭向另一侧,不再看向窗外。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陷入沉思,那个长的很高大的男人不仅在电话接通后挂断,还问了她和爸爸的名字,还知道她有一个不亲的哥哥,难道他认识爸爸,或者是认识他们家的人。
又或者是,他是算命的?
想了半天没想出所以然,她感觉脑子发疼,景诉只好放弃思考,盯着房间的门出神。
结果下一秒,门再次被人大力推开,刚刚在景诉脑子里走过一遭的高大男人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她好巧不巧地对视上了那双冷漠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