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卿
简介:洛胭河畔,满天天灯齐齐而上,扰乱了长安满城的景色,也有着一盏盏或明或暗的花灯映上天上的灯,随着河流而下,把相思寄去遥远的故乡。长卿什么也没有写,跟着放了一盏,她抬起头看着,眼里潋滟着三千繁华,闪过了一丝无人察觉的悲悯。惟愿春日不迟相逢终有时。忽的,一道娇俏的女声传来。“扶珩哥哥。”长乐郡主提着裙子小跑,来到了叶扶珩身边,看到他额头上的伤时,不禁有些错愕起来。“扶珩哥哥,是谁伤了你?”
因为这件事,他几乎得罪了过半的大臣,这些日子一直暗地里给他使绊子。
如今怎么又想着开办女学,难道就是因为那些士大夫说的女子没有学过四书五经,不懂国家大事,也看不明白时事,才想着办女学吗?
“嗯,我已想好。”
南屿生眼神清明,白玉般的面容并未有什么神色,只有那深邃的眼眸里缓缓升起了一丝温柔的涟漪。
他答应过一人,愿倾尽全力,护她心中所想,让她也能看到,女子该活色生香的,又着千万种状态,不该只是在后宅相夫教子的。
他还有一辈子,他能慢慢的让那些固执己见的人慢慢闭嘴,慢慢解决他们提出的一个个难题,直到他们再无话可说。
林旭看着他清携的身姿缓步的走着,身欣体长,举止端正,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悦耳的声音,一言一行皆是天下君子典范。
那时人未至,已是满楼红袖招的状元郎,还是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第一个大三元,如今却尽做自毁前程之事。
他也听说过南屿生和稚府小姐的婚事,有人说是摄政王横刀夺爱,也有人说是稚府小姐嫌贫爱富,弃了这一宗婚事,摊上了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各自传闻皆有,他在南屿生手下做事,闲时饮酒聊天之时,也甚少听见他说起。
仅仅有一次,众人皆为他抱不平说了稚府小姐两句,还纷纷将自家姐妹介绍给他,他一下子冷脸,和不少人断了往来。
“她很好,我不提,不过是不想别人从我口中了解她,若你们在我面前说她是非,诋毁她,那我们便不是一路人,这酒,也不需要再喝了。”
长卿逛了一会,看着渐浓夜色,一轮清月冷清清的在天上挂着,周围无一点星光,四周全是欢欢喜喜的人。
众人拿着天灯,在上面写下了愿望,虔诚的为来年祷告,听着高楼之上的钟鼓之声,众人将手中的天灯放飞,盼望着神明能看见。
洛胭河畔,满天天灯齐齐而上,扰乱了长安满城的景色,也有着一盏盏或明或暗的花灯映上天上的灯,随着河流而下,把相思寄去遥远的故乡。
长卿什么也没有写,跟着放了一盏,她抬起头看着,眼里潋滟着三千繁华,闪过了一丝无人察觉的悲悯。
惟愿春日不迟相逢终有时。
忽的,一道娇俏的女声传来。
“扶珩哥哥。”
长乐郡主提着裙子小跑,来到了叶扶珩身边,看到他额头上的伤时,不禁有些错愕起来。
“扶珩哥哥,是谁伤了你?”
宁云枝眼眸水雾缭绕,眼里带着心疼之意,伸出手去,想要碰叶扶珩的脸。
“不小心摔的。”
叶扶珩不动声色的侧过身,躲开了她的手,纵他现在权势滔天,连小皇帝都会给三分面子,也拿这位长乐郡主没有办法。
宁云枝见他躲开自己,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不高兴,水汪汪的眼里无辜又纯真,瞬间黯淡下来:“扶珩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叶扶珩轻轻摇头:“云枝,你多想了。”
这句话,实在没几分真心。
宁云枝就像没感受到,笑眉眼弯弯,两个小梨涡特别可爱:“就知道叶扶哥哥最好了,和我家老头子不一样。”
她似乎想到什么,轻轻冷哼了一声,便围着叶扶珩巴拉巴拉的讲着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惨,我父亲请了一个讨厌的老嬷嬷来找我,她可凶了,一直罚我,打我的手心,害我都不能出来找你。”
她直接忽视掉站在一旁的长卿,只和叶扶珩说话,伸出手给叶扶珩看,白玉娇嫩的手心通红一片,还有着一些细碎的伤口。
“扶珩哥哥,疼。”
长卿看了眼,按正常来说,嬷嬷打得不该是这样,即使是别人伤的,伤口也不该是这种走势和分布。
若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宁云枝自己下的手。
这宁云枝也是个病娇,喜欢着叶扶珩,在叶扶珩的新婚之夜,她还派人来杀叶扶珩,想把他的尸体抢回去成亲。
结果,被喜欢着她的那个世子暗中破坏了,叶扶珩和稚瑾婳的婚事才平安无事的进行下去。
那个世子还把这件事捅给了宁王,宁云枝才被关了这么久。
到了年关,又听说摄政王夫妇伉俪情深,宁王也心疼自己女儿这段时间吃得苦,才把她放了出来。
长卿同情了自己两秒,这女人是病娇,她的爱慕者李文邕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病娇。
真是个个都想杀了她。
想到叶扶珩现在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自己也该表现得吃吃醋,要不然以后的戏该怎么唱下去。
长卿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伸出手轻轻的搭在叶扶珩的胳膊上,淡淡的说:“夫君,上次你给我的药膏效果甚好,待回去以后,不如让人送去宁王府上。”
叶扶珩感受到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微微低头,就看见长卿神情有些冰冷,不免觉得心中有些甜意。
她吃醋了,是不是说明她是在意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叶扶珩心情好上不少,语气温柔的说:“好,都听你的。”
宁云枝皮笑肉笑的看着两人,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又若无其事的看着长卿和叶扶珩。
她以前是见过稚瑾婳的。
稚瑾婳的爷爷是首辅,位高权重,三朝元老,父亲又是大学士,她在贵女中的地位自然也很高,仅次于几人。
直至首辅去了以后,也没有人敢轻怠她。
两人曾在赏花宴上见过几次,那时几乎全京的贵女都来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于一些小官家,也只有嫡长女才能参加,来了都是坐在外围。
若真要算起来,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
如今在见到她时,宁云枝静静的看了一会长卿,这长安天子脚下,最不缺得就是容貌绝色的女子,包括宁云枝自己,也是自小被称赞着长大的。
可真真见了这人,才知那是怎样的冰肌玉骨,怎样的绝色。
纵是情敌,她甚至讨厌这个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第一美人的名头,眼前的这个女子没有半分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