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汪赫词想去公园玩滑板,文久一说玩滑板没问题,但必须把她的牛仔裤脱掉,不然她们两个会被嘲笑,汪赫词拗不过照做了。
期间曲成没有打来电话应该还在应酬,这让文久一十分轻松,难得的自由。
其实曲成从不会要求她做什么,但只要面对他,她就莫名压力山大。
走在公园的小路上文久一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吃饭时你说的话,是不是你爸教的?”
“哪句?”
“我有曲成,他只有你那句。”
“不是啊,我自己想的呀。”
“你怎么知道你爸没有女朋友?”
“他平时下班就接我,还要提前回家做饭,哪有时间啊。
再说了,我爸说过谈女朋友太费钱,他没多余的钱给别人花。”
文久一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那么抠。”
她和汪普相处一年多,因为怀了汪赫词就匆忙结婚了。
从会亲家到办婚礼,仅相隔不到一月。
婚后的七年中,所有的节日生日加起来,汪普只送过文久一一个流浪包,并且是刷的信用卡。
后来他说没钱还,还是文久一自己还的。
文久一对汪普是感恩的,她觉得是他把自己从那个满是泥泞的原生家庭救出来,而且不嫌弃她没有工作。
刚结婚那几年,她过的也还算顺利。
汪普有着文久一羡慕的好工作,就职于祖孙三代共同效力的烟草行业。
他参加工作时,还没有亲属回避制,毕业后就顺理成章的入职了。
但汪普的能力实属一般,但凡涉及到文字、ppt、考试等内容,他全部要求助文久一。
当时的文久一还在求职过程中苦苦挣扎,她真的不明白,单位用人看中的到底是什么。
即便汪普是她的爱人,她也对这样普通的人能拥有这样好的工作感到质疑。
文久一的父母虚荣要面子,她们有钱只是不愿给文久一花。
结婚时婆家出了十万彩礼,文久一家就随了十万嫁妆。
汪普家买了房,娘家就陪嫁了家里闲置的迈腾。
他们更多的是做给外人看,而不是在意女儿过的是否幸福。
因为嫁妆过了一圈又还给了他们,车子根本也不是文久一的名字。
由于婚后文久一没有工作,汪普每月上交工资的一半3500块作为家用。
存款虽然在文久一手里,但始终买着定期,日子就这样不贫不富的过着。
婚房是登记前买的,当时汪普想两家各出一半,变成共同财产。
但文久一父母不同意,他们斥责文久一,“我们房子多的住不过来,咱们这的房价又不算高,你找了个什么人买个房子还要女方家出钱?”
于是汪普贷了款,这房子跟文久一没半毛钱关系。
现在回想如果家里当时愿意帮她承担,离婚时她也不会惨淡到无家可归,但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文久一父母身上。
女儿上幼儿园后汪普便时常抱怨家里开销大,还要还房贷,想拿存款出来一次性还清。
文久一不同意,她怕汪普知道嫁妆还给了娘家,被他看不起,两人便总因为这些琐事争执。
汪普的家庭是幸福正常的。父母恩爱,对孩子也是娇惯。
老两口架不住汪普的碎碎念卖掉了家里一处老房,还清了贷款,同时把卖房剩余的钱也给了汪普,日子一下就轻松了起来。
文久一父母见状不愿在亲家面前输了气势,便大手一挥,给他们买了一台x5,附加一个车位。
你以为他们变开明了,根本不可能。
娘家给予的一切文久一都只有使用权罢了,车子和车位的产权都掐在她父母手里。
但她已经非常知足了,毕竟从小到大这是父母对她最慷慨的一次。
所以文久一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金玉其外的。
她穿得时尚,住着大房子,开着好车,没有贷款,说她没钱谁相信呢?
汪赫词的电话手表响了,是汪普。
电话手表是公放,文久一也听得清楚,“姑娘,爸爸单位临时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
你让你妈六点左右给你送回去,你自己在家待会看会儿电视,我大概七点之前就能到家。”
文久一刚想暗示汪赫词去自己那过夜,突然想到曲成那边还没消息。
昨天就没去陪他,今天也没理由再“请假”了,便没出声。
“知道了爸。”汪赫词挂断电话从滑板上跳下来,“太好了妈,今天能和你多待会儿了。”
汪赫词周六上午长笛课,下午休息;周日上午英语课,下午舞蹈课。
文久一见孩子的时间是周六长笛下课到晚饭前送回,周日下午由她带孩子上舞蹈,吃完晚饭8点前送回家。
起初文久一不同意,她要求周五就把孩子接到她那,周日晚上再送回去。
但汪普坚决反对女儿和舒若申接触,加之那会儿她和舒若申租的公寓只有30平,孩子去住也的确不方便,她无奈只能接受了这种见面模式。
后来她同舒若申分手,连30平的公寓也没有了,只能暂住在朋友家。
她自尊心很强,仅过渡了四天就立刻找房搬了出去。
那会儿她已经离职了,没有收入,还替舒若申贷款了22万。
她租了一个装修还过得去的老破小,那个房子见证了文久一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每每想起她就剜心彻骨,此恨绵绵无绝期。
“妈,今天有时间咱们去你那看升升吧。我老想他了,平时都没时间跟他玩。”
升升是舒若申当年送给文久一的猫,他一直想和文久一有个孩子,既然生不了,就养个宠物吧。
文久一和汪赫词都独爱猫,他就选了一只品相很好的俄蓝。
他本来叫舒升升,因为舒若申炒股,文久一希望他一路攀升。
分手后文久一带走了他,他从舒升升变成升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