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理直气壮,全然没有劈腿被抓的愧疚。
黎初初微愣,随即嘲讽地勾勾唇,道:“那是我耽误你了,分手吧,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千万别再到我面前恶心我!”
说完,拉过姜淮月。
砰的一声关上门。
姜淮月气不过,扭头想去骂他个狗血淋头,最好再跺上几脚。
黎初初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哄道:“他哪里值得我家月宝动怒啊,再说,本来昨晚就该分的。”
可好死不死,去找他的路上,药劲儿发作,手机又丢在了卡座,便拖到现在。
姜淮月还是很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巴巴追了你两年多,全校都以为他是个痴情种,结果呢?劈腿劈的明目张胆!”
黎初初也是有些意外,但不是因为他出轨,而是他刚刚的那番话。
在她的印象里,向恒成绩优异,待人接物都很温润。
当年追她,虽然知道的人多,但他从来不会让她为难。
反而每次都在替她考虑,生怕她不舒服。
不然,她也不会答应他的表白。
可他刚刚的模样……
黎初初有种看走眼的失望,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他离开。
姜淮月愤愤不平的又骂了几句,才想起问她,“你昨晚什么情况?”
黎初初性子懒,平日里有时间都用来睡觉了。
怎么可能突然跟男人……
“是气疯了,还是一见钟情?”
黎初初没瞒她,“是有人在我酒里下了料。”
“靠!垃圾交的朋友果然都是垃圾!”骂完,话锋一转,“那你……”
黎初初当着她的面换衣服,顺便把昨晚的事七七八八地讲了一遍。
姜淮月脸红的没敢看,只是在听到电梯那一段时,忍不住插|话:“狗男人,是不是不行啊?”
黎初初噗呲一笑,“你说对了,他还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估计连金针菇都比不上。”
姜淮月难以置信地眨眨眼,“不会吧?”
黎初初无奈地点点头。
虽然后面的记忆她没有,但如果真做到那一步,她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除非没做,或者,那人不行。
黎初初倾向于后者,毕竟那时候已经箭在弦上,能忍住,那得是狼灭吧。
“不过他那张脸是真的顶,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说真的,单冲他的颜,我一辈子守活寡都没怨言,更何况他声音还那么好听……”
黎初初受不了地捂住脸,熟悉她的都知道,她有三控,颜控,声控,手控。
昨晚那男人简直完美满足前两项,至于手嘛,她没看到,但“感觉”应该挺修长有力的。
姜淮月调侃她花痴。
却也好奇昨晚那男人究竟长得多神仙,能让挑剔如斯的黎初初,惦记成这样。
没等问,手机响了。
黎初初以为是搞推销的,态度散漫的‘喂’了声,随后神色一凌,最后恭恭敬敬的挂断。
姜淮月都跟着紧张,刚想问咋了,黎初初就大叫着扑到她身上,欢喜道:
“啊啊啊!我被东宇录取了!天呐,我想都不敢想,我居然能被东宇录取!!”
东宇是国内广告界的扛把子,能进入那里,确实是天降喜事。
两人瞬间把男人抛到脑后。
高高兴兴的庆祝去了。
*
下午两点,黎初初抱着资料,困倦地杵在人群里等电梯。
“叮——”
梯门打开,准备一拥而入的众人却忽的退了两步。
动作默契到整齐划一。
黎初初哈欠连天地跟着挪,好不容易站稳,视线突然被轿厢里的一道身影晃了下。
男人西装革履地站在梯中央,脑袋微侧地听秘书说话,手里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文件。
浓隽妖冶的面容上没什么情绪,眉眼间却蕴着一股上位者独有的威压。
那清贵疏冷的模样,简直与昨晚的松弛散漫,判若两人。
黎初初愣愣瞧他,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梯门关闭的前一秒,秘书汇报完毕,江砚尘随手合上文件,淡淡往外瞥了眼。
黎初初才猛然回神,脸色刷一下白了。
她想起他是谁了。
——江砚尘。
云策资本的老总。
东宇集团的幕后董事长。
帝京北城的掌权者。
黎初初脑袋嗡嗡地站在电梯里发帖求助。
【入职前一天,我把顶头上司给睡了,关键,他还不行。问:我是不是可以收拾收拾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