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汪惜缘也就懒得再打。
她索性叫了快递,将他的东西打包寄到了他的公寓。
怎么处理,都是周攀安自己的事了。
没了这些碍眼的物品,汪惜缘看这个房子,怎么看怎么顺心。
她忙了一天,此时浑身疲累,洗个热水澡很快便睡下了。
明天下午,汪惜缘还要去机场接刚手术康复回南城的陈泰山老师。
陈泰山是知名作曲家,也是她在娱圈的恩人。
当初周攀安第一张专辑,就是他老人家亲自操刀,让他一炮而红。
汪惜缘很尊敬他。
现在要回家了,她也是想亲自和老师告别。
……
另一边。
下了节目,周攀安刚回到休息间,就看到手机上好几通汪惜缘的未接来电。
他就知道,汪惜缘早晚都会忍不住的。
周攀安瞥了一眼,并没有回电话,将手机放在桌上,然后吩咐助理。
“我头痛,你来帮我按一按头。”
助理走过来,有些不解地问:“攀安哥,刚刚缘姐打了好几通电话,不回过去吗?”
周攀安闭上眼,漫不经心回答:“不用管。”
晾一晾也好。
就是要让她急,让她害怕,让她为她自己的“作”买单。
汪惜缘才会长教训。
助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学着汪惜缘的样子给周攀安按了起来。
只是助理始终拿捏不好力道。
按了一阵,周攀安有些不耐烦:“算了,别按了。”
一整天不顺心,浑身也极疲惫。
周攀安直接回了酒店。
刚进房间,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物业打来的。
“周先生,有您的快递,给您放哪儿?”
这栋公寓是周攀安的私宅,没几个人知道。
周攀安不免皱眉:“谁寄来的?”
“寄件人是汪惜缘汪小姐。”物业回答。
听见这话,周攀安眉眼一瞬舒展,他想到汪惜缘的那些未接来电。
看来,这个也是她送来求和的礼物。
周攀安随口应:“放门口吧,我不在南城。”
挂了电话,周攀安想了想,朝助理说:“给我改签明天下午再回去的机票吧。”
汪惜缘肯定迫不及待想见他,他偏不让她如愿。
翌日,机场接机口。
周攀安一下飞机,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无数接机粉丝最外围的汪惜缘,她低着头在看手机,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墨镜下的眉梢轻挑了下。
汪惜缘果然是等不及,连他延迟航班回来她都打听到了。
就是那花束,实在是够老气。
周攀安看了一眼助理:“下次可不能再跟汪惜缘乱说了。”
“啊?什么?”助理没明白。
周攀安已经扬起唇角,去跟粉丝打招呼了。
他一路往汪惜缘的方向走去。
在即将靠近时,他伸出手去准备接她怀里的花束,却见汪惜缘头也不回朝另外的接机口跑了过去。
周攀安脸色一僵,生生止住脚步。
好,好你个汪惜缘,够硬气。
他头也不回往外大步走去。
与此同时。
汪惜缘正顺利接到了陈泰山,将怀里的花束递过去:“陈老师,祝贺您手术康复。”
“谢谢。”
等上了车,陈泰山笑道:“没想到我跟攀安同一班航班,太多人了,临时换了通道出来,也没跟攀安打声招呼,你帮我传达声抱歉。”
“老师这是什么话,就算是打招呼也该是他跟您打招呼才是。”
汪惜缘回着话,记起机场那些牌子,有些无奈,她也是没想到这么巧居然会在机场撞见。
陈泰山又说:“下个月就是我办六十大寿,你和攀安,可一定要来啊。”
汪惜缘一愣,手指轻轻攥紧。
当初两人在一起,陈泰山老师很看好,还说等他们结婚要送上一份厚礼。
如今陈老师刚做完手术回来,又要办寿宴。
汪惜缘也不想在这个关头提两人分手的事来扫老师的兴,只点头:“我当然会来的,陈老师。”
送陈老师回家后,汪惜缘又在陈家陪了一天。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她刚出电梯,就看见了等在门口脸色阴沉至极的周攀安。
“汪惜缘,你改密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