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谢知行回到家,刚推开家门,就看见谢母从后厅出来。
“娘,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谢母打了个哈欠:“你日日早出晚归,娘都快半个月没见你了,只能等你回来。”
“有桩案子要查。”
谢知行倒了杯热茶,给谢母递了过去。
谢母接过,刚要喝,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准备回房的他招招手坐下:“对了,你过来,我有件事儿跟你说。”
连熬了两个通宵,谢知行已经很困了,但还是坐了过去:“怎么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一个从前在江南时玩伴的女儿吗?她在京城学堂念书,正好前几天才到,你们见一见,就在明天……”
顿了顿,谢母听着外面的打更声:“呦,都不是明天,应该是今天下午,你告个假,我带你去见见她。”
听到这儿,谢知行顿时丧失了耐心。
他揉着眉心,缓解着疲惫:“娘,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啊?你都二十七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上学堂了。”谢母忧心忡忡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这回就听娘的,就算你不想现在成家,也跟我去见见她,咱不能失了礼数。”
谢知行舌尖扫过上颚,随便敷衍了两句:“再说吧,这几天我得忙着案子,娘,您早点睡。”
说完,直接起身回了房间。
见儿子又是副油米不进的模样,谢母无奈叹了口气。
谢知行躺在床上,思绪又开始在案子中游走。
五个被害人都有个共性,皆是十六岁到二十岁之间,模样俊秀,性子也很都很温柔……
这是不是说明凶手又某种癖好,专挑特定的女孩下手?
忽然间,他不由想起余怜语。
他只见过她两面,她还总是脸红。
她很温柔吗?
他猜测应该是的,否则孙京峰怎么会盯上她?
困意袭来,谢知行丝毫没考虑谢母说的话,准备一早亲自去审讯孙京峰。
……
上了一上午课的余怜语很是疲惫,全然忘了余母去京城南街食鼎楼跟别人见面的嘱咐。
回到房间,她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正在镜子前描眉的赵清兰看了她一眼,嬉笑道:“看来魂儿还在家呢!”
余怜语虚虚嗯了一声。
“对了,你昨天不是说你母亲让你今天下午去见个人吗?”
赵清兰来了兴致,直接把人拉起来:“来来来,我给你描个眉。”
说着,拿出一盒螺子黛,给余怜语描起眉来,嘴里还不忘夸赞:“你天生丽质,描个眉妆也算是锦上添花了。”
余怜语却躲开了,猫回了床上:“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去。”
赵清兰耸耸肩,拿起镜子继续给自己画眉:“你要不去多没礼数,反正就见见,又不会少块肉,万一他长得跟谢大人差不多,你就悄着乐吧!”
余怜语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呢!”
“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看不出吗?昨天你看谢大人那眼神都快拉出丝了,怕是有人情窦初开,想对恩人以身相许了。”赵清兰嘿嘿一笑。
余怜语更觉脸烧的厉害:“哪有,王爷也救了我啊!”
“昨天我就该跟你一块去王府,瞧瞧那个摄政王什么模样。”赵清兰朝她挑挑眉,“他有谢大人俊吗?”
余怜语想了想:“他们俩不太一样……”
谢知行是那种冷毅的俊朗,看起来是外冷内热的,而摄政王眉目虽然很温柔,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疏离。
“行了行了,反正下午也没有其他事情了,我给你打扮打扮,去会会你那‘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