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至诚闻言立马愁眉苦脸起来:“果然还是有那顿饭的事儿。”
郑雯冬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情绪化,连忙给自己刚刚那句话找补。
“钱老板,你别往心里去,我和卫局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出,那顿饭不过是个催化剂而已。”
她又叹了口气:“想必,你和卫局都会是公私分明的人,到时候合作也好说。”
钱至诚几经思考,表情终于放松了些。
“郑大厨,您还真是个豪爽的人,这回就当钱某和您交朋友了!”
郑雯冬笑道:“有钱老板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说完,她也起身。
“钱老板慢用,我也去忙店里其他事情了。”
见郑雯冬出了包厢,管理包厢的服务员小姑娘和站外头没走的学徒立马迎上来。
“雯冬姐,这大老板咱们酒楼把握住了没有啊?我看他怎么直接走了?走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不会砸了吧?”
小姑娘一紧张就话多。
学徒也是一脸踌躇、欲言又止的表情。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话,郑雯冬哭笑不得。
“你行行好,别拿问题轰炸你姐,一切都还没定下来呢,等咱们郑大负责人手术成功后再好好商量。”
面前的两小年轻皆是眼睛一亮:“那就是有机会了?!”
郑雯冬含笑点头。
小姑娘表情一松,含着笑戳戳那学徒。
“我就说别那么紧张,你雯冬师傅是很厉害的人,能够搞定的。”
郑雯冬看着这满头大汗,眉头紧皱的年轻小伙,也笑。
“就是,别那么大压力,二十来岁的人还没我这个快四十的人松弛,做饭是一种享受,你心里挂那么多事情,瞻前顾后,怎么做得好呢?”
这还真不是什么胡说八道的宽慰话,而是上一世她的经验总结。
学徒在服务员面前被两人训得不好意思,连忙拽拽郑雯冬的衣袖。
“我知道了师傅,咱们快些回后厨去吧,还有那么多桌客人的饭菜要做呢!”
……
郑雯冬在鹭园忙完回家的时候,卫璟已经回家了。
前几天他还相当抵触去少年宫的课外班,今天倒是自觉地去自觉地回了。
回到家,看到孩子,郑雯冬的心情放松不少。
卫璟从沙发上抬起头:“妈,你和爸的离婚手续是办好了吗?”
“办好了。”郑雯冬点点头。
卫璟手里抓着个东西跑过来,塞到她手里。
“这个东西,爸没带走,妈妈你收好吧。”
这熟悉的绒盒手感,让郑雯冬意识到是自己昨晚还给卫书郡的钻戒。
她头脑里意识到了,身体却还是落后一步,下意识地打开了盖子。
她被钻戒的光芒晃了下眼睛,又立马盖上了。
卫璟对郑雯冬的动作无所察觉,低着头,有些失落地说道:“现在爸真走了,我又怪想他的。”
郑雯冬又有些羡慕这孩子有什么说什么。
离婚后,她也不太习惯,像是挂怀了很久的东西消失,骤然空落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其实是自己不必再为一段过了保质期的婚姻再揪心。
什么伤害、什么失落,甚至是什么期望,都不必再与那个男人挂钩,这是件好事。
郑雯冬抱住卫璟,又摸摸他的头。
“小璟,他永远都是你爸爸,但咱们也要过好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