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水生
简介:“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那个……等我学会……面点,我以后做给你吃。”她匆匆进了院门把门关上。萧水生舔了下嘴唇,上面残留着姜枣的味道,他抬头看向天空,无奈叹气:“什么时候能混个名分?”在路上耽搁片刻,姜枣到家已经八点。为了省钱,姜家晚上除了需要读书的将军可以点煤油灯,其余的屋子都黑着。姜军觉得工作稳了,晚上没学习,屋内也就没开灯,姜家窗子都是黑的。姜枣刚要往屋里走,刘春花开门走出来,语气透着怀疑:“咋回来这么晚?”
门卫大叔看着外形十分般配的小情侣离开,不禁感叹:“真般配!”
姜枣不是铁打的,在厂子里干完一人份活,又额外揉好几个小时的面,手很酸,也很疲惫。
看到萧水生的瞬间,疲惫都被风吹散了,瞬间精神抖擞。
“你怎么来了?”
二人并肩走着,中间隔了三米的距离,姜枣靠着道路里面,萧水生走在外面。
为了配合姜枣的步调,萧水生放缓脚步:“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低醇浑厚,咬字很清晰,说话时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丝毫不掩藏的侵略性。
姜枣瓷白的小脸浮上红晕:“在街上不要乱说话。”
她悄悄松开手,任由风吹干掌心的汗。
和王美丽比赛她的心跳都未曾波动。
只是和他走在一起,姜枣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加快。
没有喧嚣的年代,傍晚宁静而平淡,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散去,偶然会有自行车从旁边路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安静了,姜枣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好像要把她震聋一样。
走了几步天更加黑了,前面是长长的巷子,树荫下都是黑的。
萧水生忽然走向姜枣,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姜枣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儿,隔着单薄的衬衣,他胸膛的热度传到她身上,前面的胸脯都麻了。
脚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姜枣呼吸急促,紧张地观察周围,生怕被人看到。
温香软玉抱了满怀,萧水生喉结不自觉上下浮动。
“枣儿……”
再开口,男人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我真的好想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就一会儿。”
他个子太高了,弯腰才能把姜枣抱满怀。
姜枣抬起来想推开他的手,不由自主拢住他健硕的后背:“……嗯。”
萧水生眼里闪过笑意,他就知道,枣儿会对他心软。
他日日夜夜都想念的枣儿,比他想象的还要软,还要香。
“我最近做梦总会梦到你。”他的语速不急不缓,温柔至极,莫名缱绻。
夜里梦到,第二天早上准要洗床单。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枣听出几分委屈。
忽然想到临死前,她躺在病床上,虽然看不清萧水生的脸,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到懊恼,自责,后悔……和呕血的遗憾。
他们错过了三十年。
一人未嫁。
一人未娶。
禁锢在姜枣身边的规则忽然被冲破,她向萧水生方向侧脸,抬起头,唇擦着萧水生的脸,亲上他的唇角。
红润柔软的唇擦过来,萧水生紧绷着的弦忽然断开,下一秒,男人手掌托着女人的头加深了吻。
萧水生的手很热,唇是凉的,搂着的力道越发重,恨不得把姜枣揉进骨血里。
无比绵长的一吻。
分开时姜枣急促喘息,脸涨的通红,脑袋晕乎乎的。
“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萧水生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姜枣细细的手腕。
姜枣手腕滑过一丝冰凉,腕上多了个浪琴牌的女士手表。
萧水生俯身飞快地在姜枣唇上又亲了一下:“上班不能迟到,身上带块表看着点时间。”
他拉着姜枣的手往前走,算着时间把她送回去。
分开时姜枣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他。
黑漆漆的巷子,男人站在她身后,身形未动:“你进去我再走,去吧。”
姜枣说不出的感觉,有他在,她的目光从未落空过。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那个……等我学会……面点,我以后做给你吃。”
她匆匆进了院门把门关上。
萧水生舔了下嘴唇,上面残留着姜枣的味道,他抬头看向天空,无奈叹气:“什么时候能混个名分?”
在路上耽搁片刻,姜枣到家已经八点。
为了省钱,姜家晚上除了需要读书的将军可以点煤油灯,其余的屋子都黑着。
姜军觉得工作稳了,晚上没学习,屋内也就没开灯,姜家窗子都是黑的。
姜枣刚要往屋里走,刘春花开门走出来,语气透着怀疑:“咋回来这么晚?”
姜枣走过去把牛皮纸包递给刘春花,面无表情说违心话:“厂子有批面包坯没发酵好,做完工把那批烤出来,副班长给我一包。娘平时为了家省吃俭用,连口好吃的都不舍得吃,面包我没吃,娘拿回去夜里饿了吃。”
家里好几口人,姜枣话里只心疼了刘春花。
刘春花和芦花鸡一样斗了大半辈子,城府深,战斗力强,不代表她不需要别人的关系。
更何况是独一无二的关心。
刘春花今天挺难受的。
昨天睡了一宿,老大脑子竟然冷静下来,不针对老三,掉过头又管她要彩礼。
早上吃完饭,老大跑她屋里哭,质问她为啥要把她逼死。
刘春花就问谁把她往死里逼?
姜杏哭着把桌子推倒,埋怨她扣了所有彩礼钱,就是要把她逼死在婆家,大不了不嫁了,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姑娘!
刘春花嘴上说不给彩礼,哪能真的不给?
她本想这段时间冷着老大,等老大出嫁给几块压腰钱,添个铁皮暖壶,一条大的毛巾被,两双夏鞋,两双二棉鞋,东西给的不是很多,也不算少了。
老大以为没有,出嫁看到这么多东西,肯定会乐乐呵呵出嫁,这段时间对她的冷落,老大看在那些东西的份上,一高兴也就忘了。
一悲一喜,她品不出东西是多是少,时间长了,老大反过抹儿也晚了。
对老大这么干,等老三出嫁也这样,老三或者萧家觉得不妥,她咬死两姐妹必须一样的待遇,不能厚此薄彼。
这么一来,她里外里不少赚,家里两儿子都能风风光光娶媳妇儿,彩礼厚,媳妇儿进门对她就要恭恭敬敬的,她拿捏俩儿媳妇儿,日子才能舒坦。
算计的是挺好,老大也信了,谁知道怎么忽然就清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