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王请讲。”
听见老贺王爷的话,贺子濯下意识便皱了眉。
因为他猜到了,父亲十有八九是要替他在陛下面前求一道婚事。
可他……早已心有所属,是万万不可能遵从父亲的意思的。
只听老贺王爷说道:“陛下,说来惭愧,臣想替犬子求一道婚事。”
“他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是该成家立业了,免得我这个做父亲的天天替他的终身大事操心。”
“奈何犬子这些年来始终不肯婚娶,说是要先立业,再成家。这不,刚刚立了一功,臣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替他在陛下面前求道婚事。”
皇帝闻言笑得开怀,贺王心中所想,倒是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啊。
他们活到了这把岁数,什么权势、财富都有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女的婚姻大事。
于是皇帝转向贺子濯,问道:“子濯,如今你已然立业,也是该考虑成家的事情了。”
“不知……你可有心仪的女子?如果有,你说出来,只要对方尚未婚配,门第也不至于太次,朕便立马下旨替你们赐婚!”
闻言,贺子濯蜷住的手紧了紧。
他确实有心仪的女子。
可他哪里敢在这宫宴之上,当着陛下,父亲,以及一众人等的面,说他心悦于当朝女君?
贺子濯知道,今日是洛姝继位女君的欢迎宴会。
他知洛姝在外游历三年,如今已经回宫。
所以他这才速战速决,平定了北疆内乱,撇下十万大军,独自率领三千骑兵先行一步,匆匆回朝,就是为了赶在第一时间见洛姝一面。
只因他们已经三年未见了,他想她想得发狂!
这在外征战的数千个日日夜夜,贺子濯均是面对着洛姝的画像,苦苦支撑这思念之苦。
他心悦于她,却不敢告诉她,更不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求娶她。
于是贺子濯微微低下头,不卑不亢道:“臣……确有爱慕之人。只是臣与她多年未见,不知她对臣是否有意。可否……待臣亲自确认过她的心意后,再告知陛下。”
听见贺子濯说自己心有所属,皇帝心中有些失望。
既然贺子濯已有心爱之人,他也不好做此等棒打鸳鸯的事情,看来,他的女婿还得另择人选啊!
皇帝掩下心中万千思绪,说道:“即是如此,朕便静候你的佳音。”
闻言,贺子濯的唇角勾出一个自嘲的弧度,谢过了陛下。
希望,他真的能等候到佳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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