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野
简介:“是。”陆默知坦坦荡荡地回答。陆茉之没有再问,一只手掏出钥匙开锁,在她进去要把门合上时,一只大手横了进来,陆茉之没刹住,门重重地压在了陆默知的手上。陆茉之赶紧把门扯开,看着陆默知手背上的红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陆默知脸都白了,强忍着皱了皱眉,“茉茉,我想和你谈一谈,好不好?”“你有病?”陆茉之心情烦躁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也松开了门,没有再关上,换了鞋就往房里面走。陆默知不知道她的意思,垂着那只红肿的手没敢进去,他回国时就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再也不要做出任何让她讨厌的举动。
陆茉之从宋野家出来还是很生气。
气宋野越界自作主张地接通电话,气宋野莫名阴阳怪气的语调,气那个打电话的人,也气自己的冲动。
明明本来应该谢谢宋野的,她也知道并没有权利去这么凶他。
合约情侣是她的公司带着她去近乎讨好着和宋野的公司商量才达成的。
她对他,应该感恩戴德才是的。
陆茉之心烦意乱地坐上电梯。
等她的楼层到了,她还在低头看着手机纠结要不要给宋野道个歉,再顺便道个谢。
陆茉之低头出神地想着,突然看到一个黑影,赶紧警惕地抬起了头。
打电话的那个人现在正端正地站在她房门前,盯着她看。
陆茉之把手机和手插进口袋,淡漠的开口,“不好意思,陆先生,我要回家了。麻烦你让开。”
“茉茉,我很想你。”陆默知看着她的眼睛,往后退了一步,从她门前移开。
陆茉之看到他的行李箱还放在一旁,便知他是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张雪灵告诉你我住这的?”
张雪灵是他们俩的共同朋友,虽然陆茉之和陆默知已经完了,但陆茉之并没有因此断掉和张雪灵的联系。
“是。”陆默知坦坦荡荡地回答。
陆茉之没有再问,一只手掏出钥匙开锁,在她进去要把门合上时,一只大手横了进来,陆茉之没刹住,门重重地压在了陆默知的手上。
陆茉之赶紧把门扯开,看着陆默知手背上的红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陆默知脸都白了,强忍着皱了皱眉,“茉茉,我想和你谈一谈,好不好?”
“你有病?”陆茉之心情烦躁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也松开了门,没有再关上,换了鞋就往房里面走。
陆默知不知道她的意思,垂着那只红肿的手没敢进去,他回国时就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再也不要做出任何让她讨厌的举动。
突然陆茉之又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看到她走过来淡漠的提起门外的行李箱进了房,声音冷淡,“还不进来是又想让我上头条?”
陆默知才默默的跟着进了屋。
陆茉之把他的箱子丢在客厅中间,从房间提了个医药箱出来,用眼神示意他坐在沙发上。
陆默知听话的坐在她示意的位置,这次不用她说就自觉的把手伸出来。
陆茉之在他旁边坐下,打开医药箱取了药膏和棉签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这会儿手已经肿的更高了,陆茉之皱着眉,默默上药,一言不发。
陆默知侧着头看着她,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她大半边右侧脸。她的脸颊白白嫩嫩的,眉头轻皱,嘴唇就算没有涂口红也是天生的粉粉嫩嫩。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所以陆默知能清晰的看到她耳朵上细小的绒毛。
仿佛是感受到陆默知专注的目光,又仿佛是生气泄愤一般,陆茉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陆默知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茉茉......”
陆茉之刚好涂完快速的给他包扎了一下,收拾好东西,重重的关上医药箱,推到了一旁。
陆茉之叹了口气,侧过身坐着,正色道,“陆默知,我觉得我已经表达的够清晰了,我再重复一次我分手时的表述。我们没可能了,永远。”
陆默知低头看着自己被绷带包扎好的那只手,这么多年,她的包扎手法也不只进步了一点点了。
有些东西他明白,回不去了。但是,他还在渴求什么呢?
陆茉之看他低着头没说话,到底是心软。
这种心软是不受控制的,是早已经养成的自我反应了,有些事她讨厌、她抵触,但她又偏偏控制不住。
陆茉之忍不住放软了些声音,“我们是当不成恋人,但偶尔我们可以聊聊天都行。这样不好吗?”
“因为宋野?你已经这样喜欢他了,一点点机会都不肯再给我了?”
陆默知抬头看她。
这样的她,居然和他说当朋友。她不知道这句话对他来说是多么绝望的事情,一种被提前执行死刑的感觉。
陆茉之也是有心想和他谈清楚,“且不说我已经和宋野在一起了,就算没有他我们也没可能了。”
陆茉之顿了顿,平静地说出了这个曾经对她来说想都不敢想的痛,“何况,当初不是你先放开我的吗?”
——
陆茉之是十四岁到陆默知家的。
那时候她还不叫陆茉之,叫秦虞,院长给她取得名字。
那天放学回到福利院,陆茉之就看见了一辆轿车停在院门口。小时候她还会期待,不过她已经丝毫不感兴趣了,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基本上是没人会领养了。
陆茉之背着书包到后院清净时,一个院里五岁的小女孩正瞅着后院的那棵枣树上的枣子出神。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把书包丢在一旁,三两下就爬上枣树,摘了很多枣子丢给小女孩。
待她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时,一个漂亮的少年拉着一个中年男人指着她,道,“文叔叔,我就想要她了。”
说实话,那时候她并不想跟这个少年走,就算再怎么样,青春期的女孩子看着这种闪闪发光的少年总会觉得自卑到极致。
不过,这由不得她。
院长年纪大了,福利院又常常入不敷出。
她明白只有她走了才会减轻院里的负担,也只有她走了她才有机会不会永远被禁锢在这方小小的天地。
她和他们一起坐上了漂亮的汽车,在所有人的羡慕中离去,开启了一段全新的生活。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陆默知的父母很忙,母亲更是常年在国外。以至于那天是陆默知生日他闹脾气许愿要一个妹妹,后来也只有他父亲派来的一个助理把他带到福利院。
她还记得陆默知在车上打量着她,她低着头,却低头看见车里铺着干净的垫子,想来价格也不凡,她忍不住把自己三年穿着同一双帆布鞋的脚往后缩了缩。
后来,陆家并没有出面收养她,是由一个同样姓陆的助理和他太太收养了她,以陆默知表妹的名义放在陆家养。
那位陆先生不想平白无故的养一个孤女分家产,但又费尽心思想逗儿子欢心,补偿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