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雨依旧下着,路爻站在门口,将自己的折叠伞递给许宜。皗
许宜看着伞,“没关系的,我去借一把就行了。”
路爻直接把伞塞到许宜手里,她没那么舍己为人,把伞给许宜是因为她想要试探一下这里的油纸伞是不是真的有古怪。
一分钟后,路爻拎着一把油纸伞走了回来。
伞是跟客栈前台借的,对方很爽快,甚至允许路爻自己挑选。
路爻随手拿了一把在手里轻轻掂了掂。
比普通的油纸伞要重一些。
“原来你想要用油纸伞啊,不过外面雨这么大,这把伞能不能撑得住啊?”许宜看向路爻,觉得这样的伞面怕是淋几下就会破掉。皗
“不会破。”路爻眯起眸子,说着走到门前将油纸伞撑开。
油纸伞撑开的瞬间,一抹血腥味随之散开。
路爻眯了眯眼,这些油纸伞果然有问题!
“路爻,这件裙子要怎么处理啊?”院子里,许宜拿出被袋子装着的裙子。
她昨天明明把裙子埋进土里,可是半夜裙子还是回到了她的身上。
路爻伸出手从许宜那接过裙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表纸。
许宜声音发抖,“路爻,你这是要干什么啊?”皗
路爻没有应声,自顾自的将那那张黄表纸裹在裙子上,摸出那盒从房间里带出来的火柴。
火柴点燃了黄表纸,蓝色的火光燃起,不过片刻被裹在黄表纸之下的裙子就已经烧成灰烬。
确定裙子烧成灰后,路爻这才拍了拍手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尘。
还有什么会比烧掉更保险呢。
许宜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样的雨天,别说是烧掉一件裙子,就是点火都很难,可是她刚刚亲眼看到路爻在雨里将一件裙子烧成了灰!
“路爻,你好厉害啊!”许宜眨了眨眼,语气满是激动。
路爻这么厉害,只要跟着她的话自己一定可以活着离开!皗
路爻像是没听到许宜的恭维,转而将视线落到上方的油纸伞上。
刚才那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头顶上的油纸伞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就像是在压抑着愤怒一般。
是因为她毁了这件‘红色物品’而感到不满?
路爻伸手摸了摸伞面,指尖顿时传来一抹黏腻的触感。
她低头看了眼,指尖干干净净,并没有沾上任何东西。
空气中满是黏腻的湿气,让人一阵不舒服。
即便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却还是觉得不爽。皗
就是不爽,那种好不容易才得以摆脱的环境再次出现,简直比吞了苍蝇还要让人恶心!
……
路爻没有看出油纸伞到底有什么问题,去还伞时却正遇到女店主。
“客人觉得这把伞如何?”女店主突然靠近路爻,指着路爻刚刚还回来的伞问道。
她笑得诡异,明明是正常语气,却让人下意识感觉到一阵阴森。
路爻放下伞,指尖在伞面上轻轻敲了一下,“材质不错。”
女店主眯起眸子又笑了笑,“客人满意就好。”皗
说完,女店主自顾自的离开。
路爻朝着女店主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转过头看向上方倒挂着的那些油纸伞。
室内明明没有风,却在路爻看过去的瞬间,那些倒挂着的油纸伞突然晃动起来。
那股熟悉的血腥味又来了。
路爻退后两步,那些原本晃动的油纸伞也随之安静下来。
这些伞是在害怕自己?
路爻想着,再次靠近过去。皗
这一次,那些伞又一次晃动起来。
往复几次,路爻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她收回视线,转身回到房间。
晚餐时间,路爻留意着到刘成几个人变得格外安静,看起来今天一天应该没什么收获。
至于路爻这边,除了路爻本人之外,其他几个人显然都没什么胃口。
期间路爻明显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只是每次她抬起头,那道视线就又消失了。
路爻环规一周,最后将视线落到季然身上。皗
进入副本后,季然似乎变得格外安静,甚至没有再找机会刁难自己。
路爻当然不会认为季然良心发现改过自新。
在她看来,季然只怕是在悄悄计划着什么,毕竟在副本世界里显然是除掉原主的大好机会。
只要原主一死,季然还可以继续无忧无虑的做她的季家大小姐,不会再有人记得季家真正的千金是谁。
刘成站起身,他看向餐厅内的众人,沉声道:“今天晚上大家就算是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走出房间,你们要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别仗着有点本事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
他说着视线由着路爻的方向扫过,显然意有所指。
“那个人是什么意思?嫉妒我们路爻有本事?”许宜撇撇嘴,忍不住吐槽。皗
“他们应该是好心提醒,路爻你千万别多想。”季然跟着应声,说着向路爻靠近了些。
察觉到季然的靠近,路爻下意识跟她拉开距离。
小白花突然示好,她可受不起。
更何况路爻也没打算计较这些,刘成那边估计是一直没有发现,又或者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却没有办法解困才会想要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儿,路爻起身回房间,没想到身后竟然会跟着两只尾巴。
许宜拉着季然跟在路爻身后,“我跟季然有些害怕,今晚可不可以跟你住在一起啊?”
路爻开门的动作一顿,“一间房住不了三个人。”皗
如果单是许宜也就罢了,季然也一起,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路爻对于季然的防备几乎是下意识的。
毕竟在她接收到的记忆力,几乎大部分不好的记忆都来自于她这个‘妹妹’。
“没关系,我们两个打地铺也可以的,保证不会吵到你的,路爻求求你,我真的很害怕。”许宜抽出一只手拉着路爻的衣袖。
“路爻,你还在怪我们之前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再次道歉。”季然从许宜身后探出头,语气竟然有些委屈。
“然然你说什么呢,路爻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呢。”许宜说着转向路爻,“路爻,你说是吧。”
“路爻,我们不是亲人吗?你难道这点忙也不愿意帮我吗?”季然上前,说着就要去拉路爻的手。 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