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顿时瞪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过也是,我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温顺窝囊。
别说反驳她,平时说话声都是温声细语,从来不敢大声讲话。
我腰板挺直,目光清冷盯着她,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陌生人。
傅母索性把傅宴安搬出来。
“你......你这样对我,难道不怕我告诉宴安吗?”
“宴安是孝顺的孩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和你离婚。”
说完傅母得意洋洋抬着下巴,等待着我惊慌失措冲上来求她。
但很可惜,我没有。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嗤一声,“好啊,我求之不得。”
傅母气坏了,粗鲁推搡着我,全然不顾我后退一步就是楼梯。
“那你就滚,天天在家吃我儿子的用我儿子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媳妇。”
“没了你,我儿子就能娶更加优秀的女人。 ”
我费力站稳身子,接着用力抓住傅母的手腕,使劲一扯,傅母差点摔个踉跄。
我目光冰冷且凶狠,“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我的,到底该谁滚。”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明天下午之前,你和傅宴安的东西要是还留在这里,我立马亲自去找搬家公司。”
“滚!”
傅母摔倒在地,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想让我为难,想让我给她低头。
但是她忘记了,不仅别墅,就连别墅的佣人和保姆那都是我父母还在时就雇佣来的。
在他们心目中,我才是真正的主人。
如今我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没有一个人会站在傅家人那边。
我上楼找了一圈,把所有见证我和傅宴安感情的东西不是摔烂就是扔垃圾桶。
难以想象,昨天的现在,我还在为傅宴安的绝情和冷漠伤心欲绝。
或许人就是这样,总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想通,拢在眼前的迷雾散开,会发现从前那个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人,不过如此。
可在此之前,必定要被失望和伤心一次次磨练打击。
发泄过后,我心情好了许多,估算着现在是团团回家的时间。
踢开脚边碎成渣的结婚照,我才出门,就看见了应该去接孩子的刘妈。
“刘妈?”我叫住她,微微蹙眉,“团团呢?”
刘妈看了我一眼,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
“小姐应该是在先生那里,先生在三点的时候告诉我他今天会亲自接小姐,难道先生没跟夫人你说吗?”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一股浓烈的不安和恐惧顿时笼罩在我心头。
“傅宴安?接孩子?”
自团团上幼儿园开始,别说接孩子了,幼儿园的活动傅宴安一个也没参加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按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让刘妈用要给团团送外套的借口给傅宴安打电话。
果然套出地址,说团团现在正在星夜。
只不过在那边挂断电话之前。
我十分敏锐的听到一阵女人的笑声,似铃铛般悦耳。
我一下子就辨认出来。
这是季芸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