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善良。”靳羿安深深看着她,瞳孔像是有个旋涡,要将人吸进去。
“瞎说,我已经后悔了。”时苒宁垂眸,少给她戴高帽。
她已经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蛋了。
以前那个时苒宁,何止不回头,还想撞破南墙看看那边有什么?
不学聪明点怎么对得起重活一次……
时苒宁吸了吸鼻子,问:“我的脚你是怎么弄的?”
“脱臼而已,我还是可以搞定。”靳羿安双目通红。
时苒宁眼睛一亮,“肩膀也给我弄弄!”
“肩膀不是脱臼。”
“那止痛总可以吧?”
“忍忍,救护车马上就到。”
时苒宁痛得直吸气。
为啥不赶紧送她去医院,还在这等救护车一来一回?
“你还是打晕我好吗?像那个大块头打我的后颈,一下就过去了。”
“别说傻话。”靳羿安薄唇微微抿起,多想这些痛转移到他身上。
时苒宁无奈,皱眉催促道:“赶紧解决那个茵茵吧,我和思茗怕是要做好久的噩梦。”
靳羿安寒眸倏地冷酷,摆了摆手,几个保镖就朝着甘略围拢,拳打脚踢起来。
他们揍人是专业的,仿佛击打人肉沙包的声音,听着都牙酸。
时苒宁可算是解了点恨,慕残癖是吧,打残了自己慕自己去吧!
甘略吐出一口血沫,满不在乎的笑,露出红红的牙齿。
看来不止是慕残癖,还是个抖M,疼痛能让他爽,让他嗨。
时苒宁抖了抖,鸡皮疙瘩层出不穷。
有个保镖很细心,在甘略挨打前就贴心捂住思茗的眼耳。
谁料人家小女孩有个性得很,挣扎着去看,嘶哑的声音嚷嚷着,“我就要看打坏人!坏人活该!打死坏人!”
时苒宁很痛,但还是忍不住乐了,这孩子将来了不得。
靳羿安的视线终于挪到了胡茵身上。
他看到墙上的照片,才知道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在搞事。
“你疯了。”
胡茵死死瞪着靳羿安,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生吞活剥。
“在你把我丢到精神病院那一刻开始我就疯了!怎么你很意外?要把我再丢回去吗?反正你驾轻就熟。呵呵呵,这些年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靳羿安,你真不怕遭报应?!”
时苒宁真是服了,胡茵可真能颠倒黑白。
要不是她找事,谁还记得她是哪根葱?
靳羿安也气笑了,胡茵这么恐惧精神病院,当然得丢回去。
这次,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甘略有机会把她带走。
保镖跟拖死狗似的,将胡茵和大壮还有奄奄一息的甘略带走。
屋内一下子空了很多,老周战战兢兢缩在角落,装作不存在。
就这么会儿说话的功夫,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像是半空中而来。
周围不少人家被惊动,亮起灯光,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原来是医疗直升飞机来了。
医院——
时苒宁的肩部查出来是骨裂,医生给她包扎好后,她心惊胆战了一整晚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昏昏欲睡。
这个时候时苒宁特别想念大傻狗费鸥,又不想他担心。
等出院了第一时间就去费家找他。
思茗犯了倔劲儿,ʟʐ非要守着时苒宁,谁来哄都没用。
靳羿安的吐槽一击即中:“你没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吗?小心她嫌弃你。”
思茗一愣,似乎这才想起自己尿了裤子,嘴一憋,“哇”的大哭出来,好不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