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葭月
简介:大叔说道:“我也买了一块你们家的神仙豆腐,就是被你的吆喝声吸引去的。”“是吗?”周葭月一时有些不知该作何表情,只道,“那可真是多谢大叔照顾我们的生意。”“你们不也来照顾我的生意了?”大叔笑得一脸和蔼,问,“想买点什么肉?肥肉还是瘦肉?”“我们想买一点猪板油。”周葭月说着,看了看摊位上挂着的那一大块雪白的猪板油,“大叔,你这猪板油怎么卖的?”大叔说道:“猪板油啊,十三文一斤,小娘子打算要多少?”
周葭月闻言一怔,继而笑道:“对,就是我。”
大叔说道:“我也买了一块你们家的神仙豆腐,就是被你的吆喝声吸引去的。”
“是吗?”周葭月一时有些不知该作何表情,只道,“那可真是多谢大叔照顾我们的生意。”
“你们不也来照顾我的生意了?”大叔笑得一脸和蔼,问,“想买点什么肉?肥肉还是瘦肉?”
“我们想买一点猪板油。”周葭月说着,看了看摊位上挂着的那一大块雪白的猪板油,“大叔,你这猪板油怎么卖的?”
大叔说道:“猪板油啊,十三文一斤,小娘子打算要多少?”
十三文啊……
周葭月想了想又问:“那猪肉怎么卖呢?”
“肥肉十七文一斤,瘦肉十五文一斤。”
周葭月叹气。
算了,还是买猪板油吧。
最终,她花了十三文钱买了一斤猪板油。
大叔是个爽快人,将猪板油切好后,还赠送了他们一根没什么肉的筒骨。
周葭月说了几句感谢话,便同宋青山一起离开了集市。
大半个时辰后,两人回到了白云村。
刚走到村口,就看见村口那棵两人合抱的大槐树下,坐着好几个妇人在聊天。
也不知说到什么,几个妇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待两人走到近前,其中一个妇人看到两人,主动冲二人打招呼:“哟,青山,你这是和你媳妇儿去哪儿了啊?”
“胡婶子,我们去了趟镇上。”宋青山客气地说道。
这位胡婶子是村里李阿牛的媳妇儿,她家大女儿李桃花跟宋芸香玩得比较好,连带着他们兄妹几人跟这胡婶子也有些来往。
周葭月也赶紧跟着喊了声胡婶子。
因原主成亲这一个月以来,几乎不在村里走动,跟村里人都不熟。
眼下听见她喊自个儿,胡婶子当即笑着应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打量。
“嘁。”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周葭月抬眼望去,这才发现张翠花也在场,手里拿着针线在纳鞋底,脸上的神色却带着几分不屑。
张翠花这一声冷哼,让在场众人都有些尴尬,大家看了看彼此,心照不宣地闭了嘴。
周葭月只当没看见张翠花,懒得搭理她,和宋青山对视一眼后,她冲胡婶子和另外几名妇人说道:“几位婶子你们慢聊,我们先回去了。”
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的背影,一名妇人道:“这青山媳妇儿嫁到咱们白云村有一个月了吧?如今可算是愿意出来走动了。”
“年轻人嘛,就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另一名妇人搭腔,“别说,这小两口站一块儿还挺般配。”
胡婶子笑道:“可不是吗?要我说啊,咱们村的年轻小伙儿就数青山长得最俊,这青山媳妇儿长得也不差,那小脸儿也就黑了点糙了点,五官却是生得很不错。”
她刚说完,就听张翠花又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冷哼声。
“胡嫂子,你自己也有女儿,不夸自己女儿怎么反倒夸起别人来了?”张翠花白了胡婶子一眼,道,“还有那宋青山,怎么就是咱们村最俊的了?咱们村比他俊的年轻小伙儿多着呢。”
胡婶子哪会不明白张翠花这话的意思。
不就是说她自个儿那几个儿子长得俊吗?
就她家那三个儿子,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也好意思跟人家青山比?
她也不想想青山爹娘长什么样?她和宋大富能跟青山他爹娘比?
不过这些话胡婶子当然不会当着张翠花的面说出来,只说:“我家桃花长什么样我心里有数,比不上人家青山媳妇儿长得标致咱就得认。”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翠花一听她这话就不高兴了,“你是在说我心里没数?”
知道她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胡婶子不想和她吵,敷衍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你别多想。”
张翠花更不乐意了,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走到胡婶子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姓胡的,你给我说清楚,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胡婶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脾气也上来了。
“我什么意思?我就说你心里没数怎么着了?就你家那三个儿子也好意思跟人家青山比?一个赛一个的好吃懒做,拿什么跟人青山比?也就你这个当娘的才会把他们三个当成宝!就你家二牛还想成亲呢?只要人姑娘没瞎都不会看上他!”
张翠花共有四个孩子,大牛二牛艳红和三牛。
三个牛是她最在乎也最得意的,觉得自己很能生,为宋大富生了三个儿子,这么些年来没少炫耀自己这三个儿子。
眼下听见胡婶子将她的三个宝贝儿子贬得一无是处,张翠花顿时火冒三丈,挥着双手就要去扯胡婶子的头发。
“姓胡的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娼妇,我撕烂你的嘴!”
胡婶子也不是吃素的,哪能由着张翠花打自己,立即出手反击,嘴里还不忘骂道:“你才是娼妇!你个不要脸的老娼妇!还想撕我的嘴?你来啊!来啊!看是谁撕谁的嘴!”
两人你抓我脸我扯你头发,你揍我肚子我踢你大腿,很快就撕扯扭打成一团。
其余几个妇人见状赶忙上前劝架。
“哎哟喂,这是闹什么啊?两位嫂子快别打了!这让小辈们看见了成什么样子啊?”
“两位嫂子快松手吧,可别再打了!”
几个妇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两人拉扯开。
经过这一番撕扯,两人的样子都很狼狈。
张翠花的头发被胡婶子硬生生扯下一缕,脸上还被胡婶子挠破了皮。
胡婶子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头发也被扯成了鸡窝,脖子上被张翠花的指甲抓出一条血痕,两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乱。
“姓胡的,咱们走着瞧!我家二牛肯定能娶个能干的媳妇儿,你家桃花才是嫁不出去!”
“张翠花你还想挨打是吧?”胡婶子撸起袖子就要再动手。
张翠花只觉得头皮一疼,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哼哼道:“我懒得跟你这个泼妇动手!”
说完,她甩开扶着她的那妇人,捡起自己的针线和鞋底狼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