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你姑姑，他们都知道？”
安嫣然沉默。
霍司煜冷笑了两声：“可以啊安嫣然，他们谁都知道，只有我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情，你他妈瞒着我？安嫣然，你怎么敢？”
她跟他对视着，很容易看清楚那双眼睛里面写满的怒意，她更加平静了，道：“我第一回跟你求婚的时候，跟你说过的，大概是你自己忘了。也有可能，是我说话太歇斯底里了，跟个疯子一样，你没有听清。”
霍司煜抿着唇，声音也沙哑了几分：“所以你就流了？”
安嫣然摇摇头，“是我跳楼的时候，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不过跳楼我骨头断了二十几根，孩子居然还没掉，医生都说是医学奇迹。”
她顿一顿，才继续道，“但是我那会儿的身体状况太差劲了，要生一个孩子，会生不如死。我也不是那么伟大的一个母亲，所以没选择让自己承受那种痛苦。”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霍司煜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安嫣然扫了眼窗外，说：“反正，你也不喜欢孩子。”
031
霍司煜扯扯嘴角：“我是不喜欢孩子。”
安嫣然收回视线，垂下眼皮：“所以这个孩子没有出现在你眼前，也挺好的。”
霍司煜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可他心里太乱，根本就是无从开口，但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对不起安嫣然的；“这是我欠了你的。”
“没什么欠不欠的，跟你上．床，也都是我自愿的，那会儿谁也不想有这个孩子到来，怨不得你。”安嫣然平静疏离的说，“都过去很久了，以后真的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说了也没有意义，这个年代，流产的女人．．．．．．也不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霍司煜点了支烟，异常安静，半个字都没有再说。
只是到最后，烟头变得格外烫手。
安嫣然最后回去，也没有让霍司煜送。
她租的地方不大，一个人坐着发了好久的呆，睡得晚，第二天上班时眼底都是青的。
安嫣然在路上撞到温湉，发现她的状态也不太好。只不过安嫣然也是不好多问的，她点了个头就打算走人，温湉却喊住了她：“芷曦姐，交换生的名额，我有一个。”
“你觉得，我应该不应该去读这一年？”
安嫣然客观道：“如果你很想提升自己的话，可以去。”
温湉有些艰涩的说：“我怕他变心，不会等我。”
安嫣然顿了顿，却是笑了，她说：“不会的，他那么喜欢你，又怎么可能熬不过这一年的时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觉得。
或许是因为，霍司煜跟温湉的相处，跟和自己的相处，比起来太不一样了。
男人到底有没有上心，女人其实很容易有判断。
往后几天也快要考六级了，温湉也就很少往学校外面跑，毕竟她心里还是想刷一个高分的。她不出去，霍司煜来学校的次数便多了些，每次来，都会给她送一些零食。
这天拿的格外的多。
“我一个人，可吃不下这么多呢。”温湉埋怨道。
霍司煜扫了眼两大袋零食，说：“有一份是给安嫣然的。”
温湉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勉强当作是件小事，道：“好的，到时候我给她。”
“我去给吧。”他想了想，说。
温湉的情绪维持不住了，眼眶通红：“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