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明朝
简介:“明朝。”谢砚眉心微跳。陆明朝笑着“我正好有。”“待会儿用完饭,去给爹娘他们也送一些。”“对了,还有羊毛袜,昨晚就说好今早给你们的,哪曾想睡醒后险些忘了。”谢怀谦小声呢喃“现在的上京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吗?”在他记忆里罕见珍贵的东西,如今竟是稀疏平常了吗?谢砚习武,听力非常人可比。谢怀谦的喃喃自语,他听的清清楚楚。但,他不认同谢怀谦的猜测。这些新鲜的果蔬,绝不可能是明朝从上京城带过来的。明朝……
“爹,这时节,县城里的富商家里会有桃子和葡萄吗?”谢怀谦眉宇间是浓浓的怀疑。
谢砚眉头微皱摇摇头“兴许会有。”
“若置火室,炭火烘烤提高温度,为瓜果生长提供适宜的环境条件,冬日并非就种不出新鲜的瓜果。”
谢怀谦没有谢砚那么乐观“冬日里瓜果比蔬菜更罕见。”
抿抿唇,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道“就算是在繁华富庶的上京城,想要在冬日食用到新鲜的瓜果,大多也只能等皇宫贡品。”
“试试吧。”谢砚并没有直接放弃。
谢怀谦幽幽叹了口气“是得试试。”
“不能扫兴。”
陆明朝并不知谢砚和谢怀谦父子二人的想法,而是转身回了趟屋子,插上门闩后,从空间超市里取出了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堂而皇之的拿了出去。
日子久了,朝朝福的存在是瞒不住的。
这一点,她很清楚。
除非,她把朝朝福束之高阁再也不用,真真正正的过苦日子。
所以,还不如顺其自然。
她有一种美好的品质,那就是勇敢,大不了去死。
瓜果的香气弥漫,绿色的蔬菜又嫩又新鲜。谢砚:!!!
谢砚难以置信,眸中震惊流转。
谢怀谦更是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明朝。”谢砚眉心微跳。
陆明朝笑着“我正好有。”
“待会儿用完饭,去给爹娘他们也送一些。”
“对了,还有羊毛袜,昨晚就说好今早给你们的,哪曾想睡醒后险些忘了。”
谢怀谦小声呢喃“现在的上京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在他记忆里罕见珍贵的东西,如今竟是稀疏平常了吗?
谢砚习武,听力非常人可比。
谢怀谦的喃喃自语,他听的清清楚楚。
但,他不认同谢怀谦的猜测。
这些新鲜的果蔬,绝不可能是明朝从上京城带过来的。明朝……
“谢砚,先吃饭。”陆明朝心知谢砚的不解。
谢砚强压下心中骤然涌出的不安,张罗在孩子们去厨房吃早饭。
早饭不算丰盛,却也不单调难吃。
瘦肉粥熬的浓稠鲜美,小菜爽口清脆又解腻,饼子捏的虽看起来有些奇形怪状,但吃起来也是松软香甜。
“谢砚,手艺不错。”陆明朝含笑赞道。
闻言,谢砚又给陆明朝舀了一勺瘦肉粥“以后我常做。”
谢砚带着三个孩子相依为命,早就没了所谓的男主外女主内君子远庖厨的想法,也不曾觉得男子生来就比女子高贵,只觉那想法陈腐又傲慢。
陆明朝小口小口的喝着粥“我手艺也不错的,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学会生火。”
“我会生火。”谢如安鼓起勇气主动回应了陆明朝。
因为陆明朝明媚的笑容。
因为陆明朝温柔的声音。
因为陆明朝稳定的情绪。
爹说过,要允许自己去回应她的好。
陆明朝眼睛一亮,欣喜于谢如安难得的主动“真的吗?”
谢如安小脸通红,却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以后如安给可以给娘打下手。”
谢如安轻声道“好。”
她很好,他能帮到她,是不是说明,他也很好。
他也可以是娘亲膝下受疼爱的好孩子,而不是被说碍眼占地,恨不得掐死他。
谢如安低垂着头,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弥漫着浓浓的的欢喜。
用完早饭,谢怀谦自觉的收拾碗筷。
陆明朝回到屋里随意地斜倚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翻着泛黄的书页。
谢砚温热的手覆在她困疼的小腹上,力道适中的揉按着。
窗外漏进几许不算清透暖和的阳光,窗外凛冽肃杀的风偶尔挤过窗户的缝隙,吹拂着她的裙角。
秀眉因小腹的不适微微蹙着,可偏偏他还还是能从淡淡的神情里看出如水的温柔,浅淡恬静的似一幅画。
谢静宜和谢如安一个捧着桃子一个拎着葡萄,坐在离陆明朝不远处的大椅子上。
谢如安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好像有些记不清记忆里的葡萄是什么味道了。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不担惊受怕真正坦然平静的品尝过葡萄的味道。
谢如安扯下一粒葡萄,放在嘴里,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感受牙齿刺破薄皮酸甜的汁水四溢在唇齿喉腔的感觉。
原来,细嚼慢咽吃葡萄是这样的。
“我可以先叫你陆娘亲吗?”
谢如安一连吃了三粒葡萄,确信自己记住了葡萄的味道,蓦地侧身,看向慵懒随意靠在椅背上的陆明朝。
陆明朝抬眸“可以。”
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不是吗?
“陆娘亲。”谢如安的声音里少了些许胆怯,多了几分雀跃。
“如安。”陆明朝眉目弯弯。岁月静好。
“明朝,我想与你谈谈。”良久,谢砚终是先开了口。
陆明朝颔首,合上手中的书卷“如安,先带着静宜去你屋里好不好?”
“陆娘亲跟你爹爹有话要聊。”
谢如安乖巧的点点头,给闷头啃桃子的谢静宜整理好袄子,兄妹俩手牵手,就往外走去。
在即将跨过门槛前,谢如安停下脚步,转头“爹,不要欺负陆娘亲。”谢砚:……
他看着很像喜欢欺负人的样子吗?
尤其是,明朝!
“爹是不会欺负你陆娘亲的!”
屋里,只剩下陆明朝与谢砚二人。
“你是想问那些瓜果的事情?”陆明朝的性子注定了她学不来含含糊糊。
谢砚先是点头,又忙解释“我不是想窥探你的秘密。”
“我是想告诉你,以后在外人面前,这些事情都可以往我身上推,反正我时常不是在深山老林就是长途跋涉来往各地,偶然寻到些稀奇古怪违背时令的东西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也会告诫孩子们在外谨言慎行,不会随随便便乱说话。”
“明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陆明朝有些讶异,她本以为谢砚与她单独谈话,是想开门见山的问清楚以求心安。
“你不想知道吗?”陆明朝反问。
谢砚语气淡淡“明朝,以后会知道的。”
“你我一体,我只盼着你长乐无忧福寿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