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
商邵几步走到他们面前,怀里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卡布奇诺玫瑰递给她。
“玫瑰车神,以前不知道你喜欢赛车,也不知道你喜欢玫瑰,对不起,是我错了,可以原谅我吗?”
?
阿桑撇过头憋着不敢笑出声,真姐是喜欢玫瑰不错,但是她也讨厌粉色,商邵对她,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呵。”阮真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全心全意爱了五年的人,漆黑的双眸里慢慢覆上一层冰霜,脸上的表情也仿佛冻结住了。
怼脸的玫瑰美得惊心动魄,可是却彻底拉起了她心底对这个男人的恨意。
他知道孟恬喜欢向日葵,为搏美人一下送出万朵向日葵;
他曾那样坚决地说孟恬才是他喜欢的如朝阳般热烈的女人,她不过是沉闷无趣的人;
他说不过她阮真用尽什么手段都不可能让他爱上的;
他为孟恬甘愿被爷爷打死都要跟她离婚;
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拿一束粉玫瑰来恶心她?
“好啊。”阮真接过那束玫瑰,嘴角笑得灿烂无比,可那笑容却没有到达眼睛,眼神仿佛是无尽的皑皑白雪一般,看得人不仅冷颤。
商邵心里一喜,果然,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她真正爱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可是下一秒,阮真手一扬,那束玫瑰在空中抛起一道美丽的弧线,“咚”一声砸进了湖里。
“你......”商邵一下沉了脸色,紧紧盯着眼前一脸不屑的人,这还是他认识的阮真吗?
“哎呀,不好意思,商总,手疼,没拿稳。”阮真对着他淡淡一笑,看向湖中的花束。
“但是医院的湖里不让乱丢垃圾,劳烦商总捞起来吧,我就先回病房了。”说完对着一旁站着默默看戏的阿桑说:“阿桑,走吧。”
“好。”阿桑偷笑,听吩咐飞快地推着阮真准备回病房。
商邵却不肯就此罢休,他上前一步拦住阮真,阴沉地开口:“阮真?你什么意思?”
阿桑忍不住说:“商总不是我说你,真姐讨厌粉色,这你都不知......”
“阿桑。”阮真打断阿桑的话,抬头狠狠盯着眼前试图逼问她的男人,巨大的恨意潮水般席卷了她全身,有种深入骨髓的冷,从她的脚踝慢慢升起,一寸一寸冻住了她的每一滴血液。
开口的时候,那冷意随着话语化成冰锥,刺向商邵。
“商邵,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我当初爱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我不屑于要的东西,无论是你的爱还是你的钱,你又巴巴地送到我面前。”
“呵,怎么?少爷当腻了想试试当小丑是什么滋味?”
“你是应该跟我道歉,毕竟我真心真意地爱了你五年,放弃了我爱的一切只为了你说的一句话,但你道歉是你的事,我有选择不原谅的权利。”
“从离婚开始,我们就毫无关系了。我用不着你喜欢,也轮不到你讨厌。”
说完不再理会商邵,要阿桑推着她回去了。
商邵久久地站在原地不动,心里五味杂陈,刚刚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戳他的痛处。
她没一个字都在告诉他,她曾经属于他,但如今,是他自己放弃的。
是他自己弄丢了他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