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寒坐在车里,耳边贴着手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他手指轻轻点着。
电话那头的小姑娘胆大包天,她给介绍徐欣栎的生存八字,就差去霍家说媒了。
霍凛寒被气笑,“我说你适可而止。”
他要问的是这个吗?小姑娘故意听不懂,这是在闹脾气吗?
这在大集团里混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又是当设计师,又是负责项目带团队,谁有她的履历经验?
二十二岁,毕业两年,用短短时间证明自己的能力不仅仅局限在设计,更有开创公司引领未来的野心。
她真有两把刷子,人生方向明确,职业发展规划清晰,这般胆魄,倒也配在霍凛寒面前撒野。
点了一支烟,看着星星点点,感觉烟火比娇软还要红,却不比那娇软香艳。
沈卿欢问冷酷禁欲的人,“霍爷,你生气了?”
“你觉得我该生气吗?”
“当然不该,我这么诚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还举世独有呢,你知道徐欣栎代表瑞宇集团提交了一份资料吗。”“我知道,集团想让冠斓死。”
“你不是瑞宇集团的人吗?”
“我是,但是个不听话的,所以有人以磋磨为由,想锻炼锻炼我。”
霍凛寒算是明白了。
沈卿欢先道歉,“对不起霍爷,刚我胡说八道,您别在意。”
霍凛寒好奇问,“你们女孩是不是都喜欢这样胡思乱想?”
“没有啊,一般是因为在意才会让女人任性。”这话就是在说,如果霍爷你是在向我打听别的女人,那我是因为在意,所以任性。
这答案完美闭环。
霍凛寒无奈失笑,“确实胆大包天。”
“霍爷大人大量。”
“行,我原谅你。”
“就知道霍爷最好。”
“……”
嘴还真甜。
上房揭瓦的小姑娘,有本事挠得人心痒难耐。
“既然你知道徐欣栎不可信,那你自己解决吧。”
这话算是挑明了,我打这个电话无非是告诉你,徐欣栎对你存在威胁,甚至瑞宇集团所有人都不可信,以及徐欣栎来找我了,那肯定不是她的主意,而是瑞宇集团的意思。
这些话都没有说出来,但沈卿欢都明白。
霍凛寒挂电话,他在小姑娘的号码上编辑——胆大包天。
沈卿欢在矜贵的人号码上编辑——高不可攀。
两人同时点保存。
沈卿欢心情明媚,她抱起鱼缸走到阳台上晒鱼。
霍凛寒坐在车里,他看到远处的小姑娘在逗鱼。
他刚就是在这儿打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看着妙美的人,穿着古色古香,莫名想起她穿旗袍的样子,韵美温甜,无声无息诱着人。
她的腰太细,腿也细。
那晚的事如同坠入深潭的巨石,漾起涟漪,波及整个寒潭,即便潭水再幽深浩瀚,也难以避免波浪滔滔。
霍凛寒靠着驾驶座,他看着乖张的人儿,她突然呀一声,那被逗弄的小鱼弹跳出掌心,它飞落下楼,恰不巧落在路人面前,路人气得大喊,谁高空抛物?
小姑娘迅速抱着鱼缸蹲下,霍凛寒嘴角勾起,他竟不知小姑娘还能这么坏。
坏坏的人儿悄么么站起来探头探脑。
霍凛寒给发消息,“你那鱼缸最好不要再放上来,这样容易害人。”
他发完消息就走。
沈卿欢抱着鱼缸回客厅,她也没想过要把鱼缸放阳台上,就是刚觉得开心,然后抱着出去玩一会儿,谁知会发生小意外?
坐在沙发里翻手机,她看到未读短信:
“你那鱼缸……”
霍爷看到了?
他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