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到这里就失了身,今天一大早又被人用钱打发了。
顾清眼神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银行卡,很好奇那个女人究竟给了顾总多少卖身钱。
“去查昨天是谁给她下的药。”
这个她是谁,显而易见。
顾清急忙收回思绪点头。
“是。”
临走前,顾清又问了一句。
“那霍家的宴会,您还去吗?”
虽然之前顾总已经拒绝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顾清就是有一种预感,顾总会改主意。
顾北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顾清看懂了。
这是去!
一夜辛苦,江宁这一觉睡的格外沉。
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江宁从睡梦中拉回。
她困到眼睛都睁不开,闭着眼睛划开手机。
“江小姐,霍总胃口不太好,麻烦您过来一趟。”
李秘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语气傲慢。
显然只是命令江宁,而不是询问江宁的意见。
江宁迷蒙的思绪瞬间回拢。
这几年,李秘书波澜不惊的语气已经达到了让她生理性厌恶的程度。
她身上酸软的厉害,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调整好状态不耽误明天的拍摄。
霍南洲那里多的是高薪聘请的名厨,什么胃口不好,不过是刻意为难她的手段而已。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李秘书打断她的话。
“江小姐,您是聪明人,惹霍总不高兴,对您医院里的母亲没有任何好处。”
“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说完,电话被直接挂断,不给江宁任何反驳的机会。
江宁深吸一口气,听着耳边嘟嘟的忙音,攥着手机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其实李秘书说的没错。
她已经忍了将近三年,不差最后的三个月。
这个时候惹怒霍南洲,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她随意整理好头发,换了一身衣服,驱车去御龙壹号。
江宁到御龙壹号的时候,李秘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她下车,快走几步迎上来。
“霍总在书房办公,厨房里有准备好食材。”
江宁微微点头,将手中的车钥匙递给她,让她帮忙泊车,自己直接进了别墅。
客厅里没人,她径直进了厨房,轻车熟路的做了青菜粥和腌笃鲜。
这是她成为霍南洲合约女友以后学会的第一道菜。
听说是那位苏小姐的拿手菜,所以,作为她的替身,江宁也必须要会。
江宁自嘲,做替身做到她这个份儿上,真是有够丢脸的。
只是想到每个月七位数的辛苦费,似乎做霍南洲的出气筒也不是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至少,他虽然颠了点,好歹不是好色之徒,没占过她的便宜。
江宁看了一眼手机余额后面的一串零,安慰好自己的情绪,端着刚出炉的饭菜上楼,叩响书房的房门。
“滚!”
霍南洲的怒斥声传来,江宁淡定的挑眉。
看来这次真的很气啊!
难怪李秘书要给她打电话挡枪。
她再次叩响房门,语气客气的像酒店客服。
“霍总,是我。”
几秒的沉默过后,里面传来一声更大的斥责。
“你也滚!”
江宁:……
刚走到楼上的李秘书。
“……”
江宁朝着李秘书勾了勾唇,表示不是自己不努力,是里面的人太不讲理。
李秘书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但江宁看出来了,李秘书在用她的母亲威胁她。
五年前,父亲因为高空坠物身亡,母亲伤心过度摔倒成了植物人。
一夕之间,她的生活天翻地覆。
这几年,母亲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全靠霍南洲请来的专家。
江宁抿着唇,把心一横,直接拧开门把手开门进去。
霍南洲签字的手停住,黑着脸抬头。
“谁允许你进来的?”
江宁不理会他的叫嚣,直接将粥和菜放在茶几上。
“您吃了饭,我立刻就走。”
霍南洲目光停留在江tຊ宁的脸上,她脸上没有担心,只有完成任务的视死如归。
想要问她昨晚去哪里了的话顿时堵在嘴边。
回想起昨晚她隐晦的拒绝,霍南洲脸色更加难看,视线转到桌子上的饭菜上。
那道腌笃鲜,仿佛在嘲笑他对苏念的不忠,竟然对一个可笑的替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江宁,我希望你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句话,不知道是提醒江宁,还是在提醒他自己。
江宁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他在警告自己,不要仗着自己和苏念有几分相似,在他身边待了几年,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恃宠而骄。
更不要动上位的心思。
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她出身低微,却能靠着一张脸稳坐霍南洲“女朋友”的宝座。
没人知道她背地里受了多少磋磨。
三年前,苏念为了事业和霍南洲分手出国。
他不愿对苏念低头,更舍不得拿苏念出气。
于是,长的和苏念有几分相似,又急需钱财的她,成了霍南洲最好的出气工具。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心里只将他当做一个难缠但出手大方的客户对待。
因此,听到霍南洲的话,她并不伤心,脸上依旧风轻云淡。
“多谢霍总提醒。”
她将温热的饭菜朝着霍南洲的方向推了推。
“霍总不必多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规矩,我懂,照顾您也是我的职责之一。”
饭她已经做好了,人她也已经劝过了。
吃不吃是霍南洲自己的事儿,她也不可能掰开他的嘴把饭灌进去。
江宁自觉仁至义尽,起身准备离开。
见她要走,霍南洲将签好的文件合上,头也不抬的道。
“明天跟我去一个宴会。”
江宁蹙眉,她明天有通告要赶。
那是一个护肤品广告,她争取了很久。
昨天她的早退已经得罪了GD品牌方,如果明天再推掉这个通告,她不如直接洗手退圈好了!
这些年,她因为霍南洲的霸道任性已经失去了太多次机会。
圈里人若不是看在霍南洲的面子上不敢轻易动她,她每次回去又给人诚心道歉,早就混不下去了。
可是,三个月后,合约期满,她和霍南洲就再无关系了。
此时得罪品牌方,不亚于直接毁了她的事业。
她握着门把手的手指捏紧,“我明天有通告,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