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冶
简介:阮秋萩拉住了妈妈,“娘,是我自己起来想找点事儿做,我也不能总在家干吃饭不干活啊。”几人一看阮妈这架势,该干嘛干嘛去了。阮妈妈把阮秋萩拉到一边:“乖闺女,娘和你说,你看你大嫂二嫂,一天到晚不是跟着地头转,就是跟着灶台转,风里来雨里去,烟熏火燎的,脸上的皱纹快赶上地头的沟了,那是吃了多少苦啊,娘就是这么过来的还能不知道。娘当年也一样,没日没夜的照顾家里,忙完老人忙孩子,手上的老茧都摞摞儿了。
阮二哥刚刚才睡醒,还迷糊着:
“小妹儿,你今天咋起这么早啊,大集还没开始呢,一会我去问问咱大爷家车能用不,咱再出发”
这时,主屋里的阮妈妈听见厨房的动静也出来了。
“娘,你看,今天是小妹儿烧的水!”二嫂宋荷花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阮妈一听她的心肝宝贝早起干活儿,赶紧上前几步,拉起了阮秋萩白皙柔嫩的小手左右观瞧,“快让娘瞧瞧,烫没烫到?”
“娘,我没事儿”阮秋萩脸都红了。
阮妈看秋萩手没事才放下心来,又回身拿起了扫帚,
“你们几个懒透气儿的,咋能让秋萩起来烧水,看我不削你们!”
阮秋萩拉住了妈妈,“娘,是我自己起来想找点事儿做,我也不能总在家干吃饭不干活啊。”
几人一看阮妈这架势,该干嘛干嘛去了。
阮妈妈把阮秋萩拉到一边:“乖闺女,娘和你说,你看你大嫂二嫂,一天到晚不是跟着地头转,就是跟着灶台转,风里来雨里去,烟熏火燎的,脸上的皱纹快赶上地头的沟了,那是吃了多少苦啊,娘就是这么过来的还能不知道。
娘当年也一样,没日没夜的照顾家里,忙完老人忙孩子,手上的老茧都摞摞儿了。
你不一样,你年轻,有知识有文化,娘没念过书,以前时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是以前,你可不能再走娘和你嫂子们的老路了。
你要爱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你想干活,就有干不完的活!
娘也不是不让你干活,咱得勤快,但勤快也讲究个方法。干活也有个轻重缓急,得想着怎么能少受累,多过得舒坦。咱得像那刨冰的,一点一点把日子过得滑溜的。
娘寻思啊,听说咱屯年后又要到一批新知青,有不少活计,你爹不是大队长么,我听你爹说,过完年,屯子里小学也快开学了,要到时候你也跟着去看看,有啥适合你的工作没有,我看屯里也没有几个能比你更有文化的了,家里这些活儿,就让你两个嫂子干。”
阮秋萩听这话心里暖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抱住了阮妈妈。
………………
吃完早饭没一会儿,出门赶集的tຊ骡车就来了。
阮秋萩早就开始在屋里一阵折腾:
内衣、毛衣、外套,再套上厚厚的棉大衣,脚蹬上笃实的棉靴,戴上棉帽子和棉手套,围上大围脖……
阮秋萩感觉自己已经武装成了一只胖胖的北极熊了,腿都快迈不开了。
想起来自己贴身放的粮票和钱,有点欲哭无泪,一会儿可怎么往外掏啊?
临出门前,阮妈妈又把秋萩叫到了旁边,往她大衣兜里塞了两块钱。
“你自己喜欢啥就买点啥,别舍不得花。”
昨天阮秋萩也打听明白了,这本书虽然也是七十年代的大背景,可是这边毕竟比较偏远,集市上管的也不是很严格,虽然一些常见的粮啊,肉啊必须凭票购买,但是很多生活常见的日用品和新奇玩意儿是可以以物易物或者花钱买的,她今天也准备去看看,能不能用空间里的东西换点什么。
一出门就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四婶,刚听卫国哥说了,今天秋萩也一起去赶集,太好了”
阮秋萩这才注意到,车上除了车夫阮大爷,还坐着个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大姑娘,应该是原身的堂姐阮春花。
阮老爹一辈姊妹一共五个,阮老爹行四,上面有两个大哥一个姐姐,下面是一个妹妹。
阮老爹家里是这些人家里条件最好的,其次就是这个阮大爷了,家里养了一头骡子用来拉脚。今天阮二哥去借车,听说阮秋萩也要去逛大集,阮春花就吵着也要一起去。
阮秋萩虽然回来好几个月了,可是一直待在家里没怎么出去过,与亲戚邻居们往来的也不多,大家看她还都瞧个新奇呢。
阮秋萩可暗地里留了心眼儿,阮家没了之后被吃绝户,这些亲戚都都没少分财产,真相是怎么回事还不一定呢。
但是眼前阮秋萩遇到了一大难题:这车究竟应该怎么坐上去?
说是车,其实就是一匹骡子拉了一个大木头板子,板子上铺着稻草,中间放东西,三边坐人。
阮秋萩看着喷着白气的骡子,骡子的眼睛湿润,眼神平静,好像在无声的邀请她上车。
阮秋萩看着二哥二嫂和大嫂,昨天就说好了他们四人一起去。
只见二哥轻轻一跃,就坐在了阮大爷旁边,他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小妹坐这儿边,二哥给你挡风。”
二嫂见状一扭头气哄哄地坐到了另一边。
大嫂为了平衡,只能坐到了车后面。
阮二哥看阮秋萩踌躇着好像上不来,握着她的两条胳膊一架,轻轻松松地就把她放到车上了。
“驾!~”几人终于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前天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大地,厚厚的积雪将道路装扮的银装素裹。
骡车行进的很慢,发出有节奏而沉闷的响声,偶尔还会听到蹄铁踏在结冰路面上发出的“咔嚓”声。
“二哥,还有多久才能到啊?”阮秋萩在车上被晃的都快要吐了,她把围巾往下抻了抻,出门捂得太严了,就只露出了眼睛,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再有小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到了”二哥答话,“你围严实点,别冻着了。”
阮秋萩偷偷吐了吐舌头,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出门前在衣服和鞋里贴了暖宝宝,不然就算不用走多远的路,这天气也能把人冻透啊。
更何况这年代的衣服,就算穿的再厚也不保暖,她无比怀念空间里的冲锋衣和羽绒服。
又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大两小三个身影,阮秋萩抬眼望去,这不正是陆冶带着他的弟弟妹妹吗?
三人穿的一看就是都不怎么合身的衣服,破破烂烂,补丁摞补丁的,颜色都洗得快要看不出来,看上去也不怎么保暖,兄弟二人肩上扛着猎物,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篓子,估计是自己采摘的山货,看来是赶集去卖货的。
阮秋萩想起陆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自己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报答人家呢。
就拽了拽二哥的袖子,“咱们能搭他们一段路吗?”
二哥又问大爷。
“行。能坐下。”
阮秋萩小声甜甜的说:“谢谢大爷!~”
又扭头朝向陆冶三人:“陆冶,你们来一起坐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