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娇娇
简介:徐老倒是没说什么,张贵蓉却满心艳羡嫉妒。“她们俩可不行,还是我跟着跑一趟吧。”说着人就起身。徐娇娇撩起眼皮,从下往上看。“蓉姐,明天外公要去医院,你瞧你有没有时间。”张贵蓉正想开口,她又一句:“应该是有的,姑妈每回跟爷爷要东西都有你的一份,吃了爷爷那么多,总不能用到人的时候说没空吧?”“···我倒是有空的,只是外公生病这事还轮不着我这个出嫁的外孙女操心,外公去医院要是让我去照顾,舅舅舅妈成什么人了,你这个外公掏心挖肺教养着长大的又得让人说成什么模样。”张贵蓉强辩,脸皮那叫一个抖。
房间里的两人一直压着声,可到激动时,哪里还压得住,又哪里还记得要小声。
院子里的爷俩,却一点不在意。
从张贵蓉的言语里,两人都确认徐胜没去她家,也是她来,徐老才发现自己去找徐胜的想法有多不可取。
这城里,他知道徐胜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两个外孙女家。
两家都是工人家庭,除了老弱妇孺,白天基本都在上班,徐胜不可能过去。
至于他的朋友兄弟家,或许有人能让他驻留,这些人自己却根本就不知道!
与其出去浪费时间,不如在家看报纸···主要是徐胜有心,他们爷俩就是回队上也躲不掉···
对比吴桂花的愤恨,躁怒,恼火,他们爷俩可谓放松淡然。
出了房间,张贵蓉看着徐娇娇端着报纸往徐老面前凑,又听着徐老轻言细语给她做分析。
相比面对自己时的不耐烦,严厉,简直是天与地的差距。
虽然知道一个是自家人,一个是外人,她还是忍不住嫉妒心塞。
再怎么说也都是孙女不是,外孙女,孙女都一样是别人家的。
“外公跟娇娇妹妹看什么呢?”好似之前气愤憋屈的人不是她,那个哭着走开的不是她。
她又坐了回来,眼睛还一个劲往爷俩报纸上瞅。
爷俩对她真没想法,她问她的,爷俩看爷俩的。
时不时地,徐娇娇还给火堆添根柴。
这火,不烤也不觉得冷,烤上了就有些离不开。
看着她添柴,张贵蓉直替吴桂花心疼。
城里,用柴火可不容易,大部分的城里人都靠买柴火过日子!
要她开口,却是不会再多嘴。
“娇娇,你什么时候去还饭盒,再不去,怕是还不了了!”
“虽然国营食堂没有明确的归还饭盒时间,可一天好几分钱一个嘞,要不,我帮你跑一趟?”
有那口陶锅,排骨可以放锅里,今儿去还,少扣两毛钱也是可以的。
不过,看这位的模样,怕不是想给自己省钱,而是想拿自己那十块的押金。
铝制品可不好买,又要钱又要票,国营食堂租借的饭盒押金若是不高出供销社许多,谁还凑票去供销社买,直接来国营食堂拿就成。
“徐燕燕,徐珍珍。”徐娇娇抬头大喊。
两娃忙得热火朝天。
她一喊,连忙放下手里活儿颠颠跑来。
于她俩来说,徐娇娇的恐怖程度已经递减。
徐丽丽温柔吧?
那么温柔的徐丽丽,却从来不会在吃好东西的时候想着她们,动起手来,专门掐肚子手臂里侧这些又疼又不好看的地方。
徐娇娇虽然凶了些,这些天却一句都没骂过她们,不止没骂没打她们,还给她们留那么多肉。
这一顿,是她们这辈子吃肉最多,觉得最好吃的一顿。
“二·二姐~”徐燕燕壮着胆子上前。
那垂头耷脑扣手指的模样,跟徐娇娇还挺像。
也就轮廓像,其实,这两位的面貌与徐丽丽差不多,都属于遗传学失败级别的,都没什么徐家的秀美。
“把那一盒排骨放锅里,饭盒洗干净送国营食堂去,一个两块五,我的名字。还了饭盒去供销社看看,有不要票的菜买点,要是···”想了想还是掏出肉票,吴桂花的:“还有肉,也买点,没了就买两个罐头,午餐肉或红烧肉都行。”
肉都还在喉咙管里,又想肉了。
徐老倒是没说什么,张贵蓉却满心艳羡嫉妒。
“她们俩可不行,还是我跟着跑一趟吧。”说着人就起身。
徐娇娇撩起眼皮,从下往上看。
“蓉姐,明天外公要去医院,你瞧你有没有时间。”
张贵蓉正想开口,她又一句:“应该是有的,姑妈每回跟爷爷要东西都有你的一份,吃了爷爷那么多,总不能用到人的时候说没空吧?”
“···我倒是有空的,只是外公生病这事还轮不着我这个出嫁的外孙女操心,外公去医院要是让我去照顾,舅舅舅妈成什么人了,你这个外公掏心挖肺教养着长大的又得让人说成什么模样。”张贵蓉强辩,脸皮那叫一个抖。
看着她的眼神,若是能凝结出实质,怕是已经将她千刀万剐。
徐娇娇可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眼神里明晃晃地将不耻透露。
“外祖父生病,做外孙女的愿不愿照顾是良心问题,想不想照顾是道德问题。”
她是又没有良心,品行又不行。
张贵蓉死捏着拳头,这才没让自己的小拳拳亲上那圆润的大饼脸。
“娇娇,外公生病,我这外孙女确实该照顾,可我这不是怀着孩子吗?有孕的人上医院不吉利。”
“封建迷信不可取,还是,你觉得伟人的话说得不对?”徐娇娇挑眉,一脸的有种你点头。
如果说之前那几句只是让张贵蓉想揍她,那这句,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一家人怎么就上纲上线了?
就这么见不得她好?
“外公~你看娇娇妹妹,好好的话不说,偏说这些伤感情的,还是,在她心里,我这个表姐就不该过好日子,就该下农场给她脸上抹黑?”
“你下农场抹黑的是彭家,是张家,与我们徐家没关系。”小老头儿抬起头来。
与张贵蓉相对的视线,是看破一切的清凉。
他眼睛的张贵蓉,就是小丑。
蹦跶都蹦跶不起来却非自不量力的那种。
张了张嘴,她想说你老偏心,想说徐娇娇有什么好,要让你这么护着,可什么话都无法在这样的眼神威压下说出来。
她一直怵外公,被这样的眼神看着,眼眶不觉有些湿润。
偏心眼也也该有个度的不是?
“为人做事,别总想着一体两面,在吃我给的东西时,也该想想怎么对我,若连这点为人处世的道理都不会,回头我得问问你爹,他是怎么教的娃。”他到底是不高兴的。
娇娇怎么滴?
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张口闭口你?
就凭自家大孙女时刻惦记自己这点,自己就该偏心眼。
“知道自己是彭家人,娘家的事情就少管,在来,我这边你妈都插不上嘴,有你巴巴喷口水的余地?没事了就走人,这两天我都在城里,懒得见你。”